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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诗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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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三国名人。蔡琰,可以说是汉末三国时代相当不幸的一位女子了,先是丈夫早逝,然后又被匈奴所掳去十二年,生下了两个孩子,直到曹操统一北方之后才重金赎回,后又嫁给董祀,董祀犯了死罪,为了给丈夫求情又冰天雪地赤脚粗衣见曹操,苦苦祈求才换的赦免。就连她的字昭姬,后人为了避讳晋文帝司马昭的名字,也改成了文姬。如果有机会能改变一下这位才女的命运的话,张恺还是很想试一试的,就算是能让她嫁一户好人家也可以啊。“何人?”

一个家丁问道。张恺外表算是高大俊朗,气质出众,衣着也不一般,所以蔡府的家丁还是很恭敬的,知道他应该是应邀前来赴会的。“全聚德酒楼,张恺。”

“哦,原来是张子晋,快快请进,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家丁想起来蔡邕特别嘱咐了两个人,一个是河东卫家的卫宁卫仲道,还有一个便是凭借一首《赋得古原草送别》在洛阳城里声名鹊起的全聚德酒楼张恺张子晋,于是态度变得格外热情,心想这人果真才华不浅,回头听蔡大人好好讲讲这诗。蔡府的面积很大,但主要都被藏书的书房占据了,会客用的花园和厅室只能偏居一隅。张恺站在这些东汉人中间,无论是身高还是气质上,都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一时间吸引了无数的目光。“那人是谁?”

“不知道,没见过呀!”

“我知道我知道,那人是全聚德酒楼的老板张恺张子晋,《赋得古原草送别》便是此人所做!”

“啊,老板是什么意思?”

“应该类似于东家之类的吧,全聚德里的伙计都这么称呼他。”

“真没想到商人子弟也有如此文采!”

“………”对于自己一出场就引来热议这件事,张恺只能表示无奈,毕竟长得帅又不是他的错,对吧?周围这些年轻人大多在十八二十岁左右,衣着考究,显然是洛阳城里的世家名门之后,蔡邕举办着洛阳诗赋会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人家虽然是名儒大家,但是在选女婿这件事上丝毫不含糊,也要为女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亲家。在人群中环顾一眼,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曹阿瞒!初见觉得诧异,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没什么不妥,曹家作为此时的名门望族,肯定也会收到邀请,如果没有适合年龄的年轻子弟的话,派一些有水平的人来跟蔡邕打好关系也是不错的。“子晋兄也在!”

曹操也是看见了张恺,也热情的打招呼。此举让周围众才子大为震惊,这不是朝廷议郎曹操曹孟德吗?怎么会和张恺打招呼,而且还恭敬的称对方为兄长?本来众人只是对张恺的才华颇有敬佩,现在又觉得他深不可测,一时之间无人敢言语,只是偷偷打量。“曹老弟怎么有幸来参加诗赋之会?”

两人站近之后,张恺挑挑眉毛,意味深长道。“哎,子晋兄不要多想,本人对于伯喈大人颇为敬仰,趁此机会特来拜会。”

曹阿瞒一脸严肃道。“原来是这样。”

张恺故作恍然大悟,然后又压低了声音,“怎么样,你去找曹操了吗?”

曹阿瞒脸色变得古怪,道:“曹操在朝中担任议郎,并非为子晋兄所说地方官职,所以还未有机会前往拜会。”

“啊?”

张恺震惊,印象中曹操在平叛黄巾军时被任命为督骑尉,在此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官职,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俩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那边侧室里走出来一位中年人,头发斑白,衣着考究,不苟言笑,一看就是大学者的做派。见到此人出来,满堂宾客才子纷纷问好,张恺也有样学样拱手作揖。“子晋兄,那便是蔡大人了。”

曹阿瞒道,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敬仰。“吾观其相貌,便知其学术渊博。”

张恺轻轻拍了拍曹操的肩膀,“但我说此人命中定有一劫,曹老弟相信么?”

“啊,此话怎么讲?”

“我敢说,这蔡伯喈以后定命丧于王允之手。”

“王允?”

曹阿瞒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好像确有此人,早年曾担任豫州刺史,后来与太监张让在权力斗争中失败而隐居,只是此事已经过去多年,张恺如何得知?“子晋兄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机不可泄露,这是蔡伯喈命中的劫数,能不能逃过去全看他自己了。”

所谓的诗赋会,无非就是一些才子聚在一起作诗比平高低,张恺对此不感兴趣,他本来的目的只是想目睹一下蔡琰的芳容。然而听曹阿瞒介绍,蔡邕的独女今年才刚十四岁,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今日选女婿多有一些预备的性质。汉代女子一般在十六岁出嫁,男子二十岁弱冠,像蔡邕这样的大文豪给自己的女儿提前看女婿的情况并不罕见,双方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称得上是一次政治联姻。至于那边的作诗,不知怎么着就提到了昭君出塞的往事。张恺竖起耳朵听了听,这些才子多出于肯定的评价,而他旁边的曹阿瞒因为年纪大了些,所以也没有参与,跟他一样旁听。看到张恺的目光瞥向自己,曹阿瞒一个机灵,道:“子晋兄,我先去拜会一下蔡大人了。”

说完这句话,曹阿瞒就一溜烟地跑没影,这种行事风格颇让张恺震惊。“没想到啊,这曹阿瞒举手投足之间竟有史书典籍中曹操的行事风范,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曹家人才辈出!”

就在这时,听到有一人高声说:“昭君出塞,乃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以一女子换来两国长久的和平,使我大汉子民受益匪浅,然其思念家乡,作诗怀念,用写奏折祈求归家,如此有违妇德的事,实属不雅!”

“说得好说得好。”

“没错!“………”嗯?这是什么畜牲的言语?张恺眉头一皱,寻声看过去,只见是一个白面书生,闭着眼睛慷慨陈词,颇为投入。某种程度上讲昭君是比蔡琰还要悲情的女子,自告奋勇远嫁他乡,丈夫死后还要多次改嫁,上书乞求返回也被皇帝拒绝,然后就在远离故土的地方结束了漂流的一生。在张恺看来,一个国家的责任要让一个女子来背负,这本身就是国家的失败,这帮白面书生竟还为此自豪洋洋得意。然而此时又听那个白脸书生说道:“在我看来,这比武帝穷兵黩武要好太多了,行举国之力攻打匈奴,弄得国家十室九空,粮彩耗尽。更何况那卫青霍去病乃一介武夫,整日喊打喊杀,根本没有儒雅风骨!”

这到底是个什么牛马?一阵慷慨激昂的演讲,听得张恺直接上火。……见众人纷纷附和自己的话,白面书生一阵洋洋得意,就在这时,听见一声。“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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