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照顾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掩在石室门外阴影中的阮汐灵讥诮的一勾唇,不就是想嫁给风翳吗?说的这么含蓄干嘛?可她的心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就像被喂了一大碗的苦药汁一般,说不出的涩然。风翳负在身后的拳头微一收紧,神色有些疏离的问:“你想让本王娶你?”
这个条件若是搁在以前,他或许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他现在有了阮阮,断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来。漂亮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就如此时的少女只是随意拂了下额前的刘海,就是顾盼生姿,如摇曳的娇花般展现出无限风情。“师兄难道从没喜欢过灵儿?”
她微侧了小脸,眉目含情的望着他。风翳沉吟了片刻,面无表情的说:“本王对你的喜欢止于兄妹!灵儿,日后我会为你寻一门好的亲事,为你风光大嫁。”
“噗嗤”一声,少女忽的笑了开来,波光流转的眸子透着盈盈水光,“逗你的呢!表情那么严肃干嘛?”
她的一笑顿时让风翳的心一松,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低斥了句:“胡闹!”
少女伶俐的走到他身边,勾住他的胳膊古灵精怪的说:“那好,我不胡闹,你也不准胡闹。我才刚刚醒过来,还没好好看看这个美好的大千世界,才不想这么快就嫁人呢,你休想把我随便塞给别人!”
风翳的眼光再次落在两人相交的手臂上,少女明艳的笑脸映在他的瞳孔中,让他的眼神复杂莫测。深吸了口气,压下了拨开的打算,只是身体有些僵硬的拖着少女的身躯,向石室之外走去。“好!那等你找到意中人再告诉本王,本王一定给你准备好丰厚的嫁妆。”
他郑重承诺。出来阁楼的时候已然是申时二刻多,风翳着人将阁楼的密室机关封闭,又撤下了外围的防护大阵,暂时将涂月灵安置在了阁楼中。涂月灵对此并未生出疑义,极为乖巧的接受了他的安排,不过在他要走的时候却缠住他,要他相陪着用晚膳。风翳虽然排斥她的亲昵,可对她的疼爱却发自真心,特别是她刚刚苏醒,也没拒绝,直到用完晚膳,又陪她说了会话,这才起身回主院。路上的时候,孤云几次欲言又止,他不悦的斥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孤云吞了下口水,做贼一般四处瞄了瞄才压低声音说:“主子,小姐苏醒的事要怎么和小王妃说?”
都说女人善妒,阮汐灵虽然和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可到底是个女儿家,只怕对这个身份暧昧的“小师妹”不会那么友善就是了。风翳顿觉心尖一颤,他终于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整整一个下午到晚间,他与阮阮的关联彻底中断了。想到此,他脸色一变,血契之宠与主人的关联乃天地使然,除非解除血契,否则时刻都能感应到彼此的存在。感应了一下灵台之中的契书并未消失,上面鲜红的名字能量波动也没有变化,他马上一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两人的感应怎么会中断?莫非是往生莲有了什么新的变化?这下他再也静不下来了,闪身形遁走,“先瞒着她,过后本王会将灵儿送回流音岛。”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他人已经站在了主院的大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他竟然感觉有些心虚。迟疑了片刻,葬月现身出来,他忙问:“阮阮今天都在做什么?”
从能量波动上,他知道她现在很安全,就是不明白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的感应断了。葬月摸了摸脑袋,不解的看向眼神闪烁的主子,低声道:“与平时无异,只是好像很累,戌时二刻便歇了。”
很累?难道真是往生莲出了什么意外?再顾不上心虚,推门而入,直奔到了床前。轻纱的幔帐垂下,透过幔帐隐约能看见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酷似一个人侧卧在那里。风翳根本连床帘都没掀,拧身站到门口,身上弥漫起浓烈的杀气,怒声质问:“人呢?”
整个房间一丝人气都没有,很显然里面根本没有人,阮阮去哪了?他不是吩咐过葬月,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吗?人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的就丢了?葬月心下一惊,不可思议的问:“小王妃没在里面?这…这怎么可能?”
戌时一刻的时候,他亲眼看着她呵欠连天的进了房,二刻就传出她的软语吩咐,说是今日累了,谁都不要打扰她休息。后来他一直守在外面,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没飞出过主院,人怎么可能会不见?顾不上忌讳男女之别,他飞一般直奔内室,打开帘帐,顿时傻眼了,原本该安睡的少女不翼而飞,消失的无影无踪。“主子,属下失职!”
葬月震惊过后马上跪倒请罪,心如下了油锅一般煎熬起来。看床上布置的情形,阮汐灵应该是自己溜掉的,并非被人掳走。可即便如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而他却毫无所觉,已然是失职。“葬月,阮阮要是有一点闪失,本王要你的命!”
风翳双目赤红的一脚踹翻了葬月。孤云跑慢了一步,等赶来时就看到整个主院乱成了一锅粥,数百名暗卫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而他的主子正杀气腾腾的踹翻了葬月。“这…发生什么事了?”
他惊疑不定的问。满院跪着的人没一个人给他解惑,葬月翻倒在地又爬了起来,直挺挺的跪好,面色冷的吓人。“去找!”
风翳冷锐的嗓音蓦然响起,有如惊雷一般在院子里炸起,随后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葬月悔恨交加,紧抿着唇站起身,召集起暗卫,撒下漫天大网开始寻找阮汐灵的身影。孤云简单了解了过程,顿时心里一沉,虎目闪过一抹异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怕小姐苏醒的事,小王妃已然知晓了,这才负气走了。思索片刻,他脚步腾飞的奔到了孤寒的房间,也许他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