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嫌疑人!孤寒拿过药方顿时眼前一亮,对阮汐灵刮目相看起来。这张药方中没有什么特别名贵的药材,但却全是辨证施治,是难得一见的好方子。看过一遍没有问题,他马上着手炼制丹药,不过一个时辰药鼎中就传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神清气爽。收鼎抓丹一气呵成,他行到床前就要喂给风翳,却被一只手给拦住了。阮汐灵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道:“你不信我,我同样不信你!这丹药我要检查!”
从对孤云生出疑心,她就变得谨慎起来,特别是与他过从甚密的孤寒,更是加倍提防。闻言孤寒整个人都不好了,清爽的脸庞冷凝下来,“小王妃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会害主子不成?”
阮汐灵一句话说对了,孤寒并不信任她,所以丹药一直紧捏在两指之间,根本没有给她的打算,生怕她趁机动手脚。阮汐灵拍了拍手站起来,隔在他与风翳之间,轻笑道:“这可不好说,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圣殿或者东大陆派来的奸细?”
一句话把孤寒彻底惹毛了,眼神深寒的道:“你到底想不想救主子?我怎么觉得你别有用心呢?”
正在此时,葬月赶了回来,跟着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失踪了许久的人——虞鸣隐。敏感的嗅出满室的火药味,他扬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阮汐灵远远便看到了他的身影,素手一扬将帘帐放下来,将风翳遮挡的严严实实,回身又拿过他的狐裘裹在身上,将血衣挡住。做完这一切,两人的身影也走了进来,她若无其事的轻笑道:“天王怎么有空过来了?真是贵客临门,外面坐!”
她一边将虞鸣隐迎到外间,一边给葬月使了个眼色,让他看护好风翳,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孤寒,那一眼含了太多内容,葬月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一进斗室,虞鸣隐就闻到一股血腥气,再一看阮汐灵露在外面的雪颈上未擦净的淡红,心头一动。端坐于椅子上,不咸不淡的问:“你受伤了?”
阮汐灵没想瞒过他的眼睛,反正此刻她身体虚弱装病也合适,闻言淡淡一笑道:“小伤而已,不打紧!天王百忙之中过来,想必不是关心我的吧?说吧,什么事?”
别怪她疑心重,实在是多事之秋,她身边又无帮手,除了葬月,她不信任任何人。一旁早有侍女奉上香茶,听到两人有正事要说,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末了将门掩好。虞鸣隐苦笑着浅抿了一口茶道:“要不要对本王这么深的敌意?最近本王好像没得罪你吧?”
看到她的那刻他莫名的感觉心漏跳了一拍,以前她小小的一个,他还觉不出多惊艳来。可这次她的变化太大,俨然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尽管发髻散乱,却还是美的惊心动魄。阮汐灵单手支着下巴淡漠一笑,“我不想和你扯这些没用的,到底什么事!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自从知道元香的事情之后,她从心往外不待见这位权势赫赫的天王,不过该有的过场她还得走,不能一见面就跟见了仇人似的。虞鸣隐斜睨了她一眼,无奈的挑了挑眉道:“本王是来找翳的,他在哪?”
果然他们是不对盘的,两人一见面,三句话不到就满是硝烟味。“风翳不在,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回头他回来了,我给你转答。”
阮汐灵不冷不热的回。“你?”
虞鸣隐斜眼望向她,揶揄道:“算了吧!本王怕你从中作梗!”
他存心逗弄她,并非真的怀疑她的用心。常见她和风翳斗嘴,他作为旁观者十分羡慕,不过风翳护的紧,他极少有机会能单独和她接触。这次风翳不在,他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也想体会一下和她斗嘴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