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以真身出现,高昂着下巴一副不屑的嘴脸。“那圣妃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才合理?”
酒一面对圣妃的威压虽然气弱,但是男儿该有的气节一样都没丢掉,冷冷的凝视着她。“本妃的儿媳被你们关了三个月,这等苦楚谁人知晓?所以本妃要害她的人也如她一般,被幽禁三个月。”
圣妃得意洋洋的道。她得意的眼神忽然一凛,补充道:“只不过受罚的地点是圣殿!”
酒一一听恼在心头,呵呵冷笑了两声道:“本座要是不允呢?”
圣妃张扬跋扈的道:“那就让你们南柯院所有人陪葬!”
“好大的口气!”
一道张狂的嗓音传来。下一刻,无惑高大的身影已经伫立在圣妃的眼前,大和尚的慈眉善目在她这里完全失效,锋利的如一把刀。“织…织星?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圣妃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步步后退,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不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你面前?”
无惑歇斯底里的大笑,“因为我不甘心!”
“不甘心我曾经最爱的女人背叛我!不甘心我曾经信赖以为家人的女人出卖我!”
他眼神嗜血。圣妃在见到他的那刻就好像傻掉了,后退了数步,跌跌撞撞的靠在一旁的侍卫身上道:“我没有!”
她声嘶力竭的大吼,眼底蓄满了泪花。无惑抢步过来,完全无视那些保护她的侍卫,“你没有?那我施家一门是如何被孔随抓住的?我施织星乃苍冥大陆占星第一人,要保住区区一个家族不是难事。可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你会将我施家藏身的地点暴露给孔随!”
“织星,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表哥,对,就是表哥,是他逼我的。如果我不说,他就要以七出之名,将我沉潭!”
圣妃眸中弥漫着恐惧,嘴唇发颤的说道。她缓了口气,悲愤的说:“我死不要紧,可我不能背着这么一个不洁的罪名死!那我和我整个言家这辈子都将抬不起头来!”
“呵呵…”无惑悲声冷笑,“你言家是人,我施家就不是了吗?你怕死我能理解,可你为什么不与我说?言素心,你别找这些烂借口!若非你贪慕荣华富贵,对孔随献媚,对我们的感情摇摆不定,何至于如此?”
大和尚虎目泛泪,怒色冲冲,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番话。言素心,也就是圣妃被堵的哑口无言,紧抿着优美的唇型半晌都没说话。平静了许久,她收起凄惶之色道:“就算是我贪慕荣华又如何?表哥可是圣殿之主,你呢?你有什么?不过是占星世家的一个少主而已,我要的,可从来不是一个世家少主夫人之名。”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无惑其实对她的人品早已经心知肚明,只不过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而已。“说了实话又如何?”
言素心微抿着唇角,勾起不屑之色,“圣殿如日中天,是整个西大陆最尊崇的神邸,我是圣主正妻,你能将我如何?”
她好像已经不打算再和无惑虚与委蛇,态度大变不说,还满是讥诮的打量起他来,“而今你如条丧家之犬一般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南柯院,如何与我相提并论?圣主的一条命令,足够再让你施家幸存的几条狗再死十万八千次!”
“哈哈哈…”无惑扬声大笑,笑的悲怆又凄凉,“这就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想不到我织星也有走眼的一天!”
他踩着软底的僧靴,一步一步逼近她,眼神中弥漫着怨愤,“连孔随都不敢夸此海口,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圣殿此刻已经岌岌可危了,只怕孔随此刻也焦头烂额,在为他自己寻找后路了!”
“你胡说!”
圣妃梗着脖子面红耳赤的怒视着他,“圣主乃是天命之人,迟早都是要登鼎九天无殇殿,是要成为真神的。”
无惑猛然出手掐住她精巧的下巴,虚眯起眸子,危险的道:“真神?有本星君在,他就永远没有问鼎真神之日!”
躲在屋角听声的阮汐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都什么跟什么?无惑和圣妃有一腿,她尚可接受,可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他在,圣主就永远没有问鼎真神之日?莫非他改变了星盘,左右了圣殿的命运?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从这两个人的话里话外,她还原了当年的事情,无惑被胁制摆下逆天星盘,身死道消,可圣主好像并没放过施家人。后来施家人逃走了一小部分,而他也死而复生,再后来他寻回了遗失的施家一脉,隐姓埋名躲进了南柯院。可他是占星第一人,有左右气运的能力,为报施家几乎灭门的大仇,他逆天改命,消磨圣殿的气运,就完全说的通了。那他利用的岂非就是风翳?现在风翳在苍冥大陆搅起腥风血雨,正应和了他的话!想到此,她心中不禁涌起无名怒火,冲动的就想找无惑确认此事。然而,她刚想动,肩膀再次被一支枯如柴枝的手给拿捏住了,脑海中回响起一道嘶哑的声音:“这是主子的命数,即便没有织星,这一天也迟早要到来,你别去添乱!”
阮汐灵扭回头去,一张鬼气森森的青灰色脸庞就跃入眼帘,她不由深蹙起眉头,不悦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整日装神弄鬼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