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对她推心置腹的人。“不管他是残了还是瘸了,本王养他一辈子!”
风翳执拗的开口,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委屈。阮汐灵无力的单手抚额,可又耐不住他委屈巴巴的样子,最后无奈的把药箱一丢,回身抱紧他。看着他掉了一只袖子裸在外面的强健手臂,她无声的笑了,轻抬起小手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不是日日相见?怎么这会这么黏人?”
她似乎捏上瘾了,青葱玉指不停的在他光滑的手臂上煽风点火。别看他体形清瘦,可一点都不显单薄,这肌肉,啧啧,弹性真是好啊。“阮阮,你在玩火!”
风翳呼吸加重,嗓音染上了一缕不易察觉的危险。他的脸被血色充斥,低敛的眉眼落在少女那只调皮的手上,瞳孔掠出火光。“呃?我没玩火啊!”
阮汐灵懵懵懂懂的继续捏着他的手臂,越捏越上瘾,小一会,男人白皙的手臂就被她给拈出数个粉红的指印。她没心没肺的脆笑出声,一扬脸刚要表达自己的愉悦之情,唇就被堵住了,男人独有的清冽气息充斥口鼻,一双暗紫琉璃的眸子深情凝望着她。少女的樱唇带着婴孩儿般的甜软,直醉到风翳的心里,越发加深这个吻。见她水眸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他不满的伸手盖住她的眼睛,语焉不清的低喃:“你好甜…”阮汐灵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接吻几乎已经成为他们的日常,她也渐渐习惯了,可像今日他侬软的表达自己的感觉还是第一次,顿时让她羞涩难当。她阖着眼帘,睫羽不时轻颤几下,长而卷的睫毛轻刷着风翳凝白如玉的肌肤,带起一阵酥麻。男人闷哼了一声,迅速退开了身体,头微微偏向一边,低咒:“该死!”
阮汐灵正沉浸在醉人的吻里,眼神都迷离起来,他的突然退开,让她不满的嘟起了红唇,歪着脑袋问:“怎么该死了?”
风翳白玉般的脸庞染上两团可疑的红晕,额角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却不敢看向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化身成狼把她给扑了。扭抳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潮才退下些许,这才将眼光转向她,凶巴巴的低吼:“大婚后,本王定要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阮汐灵后知后觉的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掩着小嘴笑的直不起腰来。这一下风翳更是感觉心痒难耐,威胁道:“再笑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把你拆吃入腹了?”
这皮丫头,竟然敢笑话他?真是越发放肆了,就不怕他真吃了她?阮汐灵笑的小脸通红,半晌才缓过来点,踮起脚法凑到他耳边脸红心跳的低语:“要是真的难过,我不介意…”她是真的不在乎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他,左右这辈子她就认定他了,就算有一天他们劳燕纷飞了,她也不会再爱上其它人。话未说完,唇便被两根沁凉的指尖给抵住了,风翳眉眼中带着笑意,面色柔和的道:“我介意!”
说着,他已经又将她揽进怀里,大手怜爱的轻抚着她顺滑的长发道:“阮阮,我要给你最好的,江山为聘,天下为媒,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门。”
阮汐灵窝在他怀里,脸上挂着温软的笑,“那到时我能骑你脖梗上拉屎吗?”
温馨的画风陡变,风翳沉浸在融融春风中尚不及回神,就被她一句大煞风景的画给惹的黑了脸。“阮阮!”
他拉长音调,“你就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怎么总是这么粗鲁?”
他就纳闷儿了,她怎么总喜欢用五谷轮回来说事?而且,她为什么这么爱骑脖梗那什么…多脏啊?想想那画面,他都不寒而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怎么就粗鲁了?”
阮汐灵不满的反驳,“吃喝拉撒那是人之常态,光吃不拉那叫貔貅。”
哦,她说个拉屎就粗鲁了?有能耐你光吃不拉试试,用不了十天,就得报销。风翳哭笑不得的说:“就算是常态,你也不能宣之于口啊?多不雅?再说,骑在我脖梗上…你就不觉得脏?”
原谅他实在说不出口那两个字,心底徒生一股无力感。看着他纠结的脸庞,阮汐灵再次“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才勉强收敛了一点。她的妈呀,合着他以为她真想拉屎呢!“你笑什么?”
风翳一脸茫然,被她给笑蒙圈了。除了这条,她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就这个,他是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