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可否直接进入下一个副本世界。”
顾灼灼沉默了一瞬,声音才缓缓响起。“进入。”
“灵魂传输中……”“灵魂传输完毕。”
“剧情传输中……”“剧情传输完毕。”
“该副本等级为:简单副本”“主线任务为:成为男配的白月光”“支线任务:无”朦胧的雾缓缓散开,梅雨季节的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天空像洗过一般的干净剔透。屋内的白色窗帘被风轻轻带起,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照进来。“小婀,醒了吗?”
“妈妈做好饭了哦,在餐厅的桌子上,你醒了就能吃了。”
顾灼灼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知道了妈,我这就起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出门上班去了。顾灼灼从床上坐起来,洗漱的时候看了一下这具身体的样貌。这具身体的样貌与自己原本的样貌有五分相似,都长的十分精致,但是这具身体的眼神更加单纯,但微微眯眼又显示出不同于本身的魅惑,是个很……诱人的女孩。诱人,顾灼灼这么形容自己。这个世界的剧情相对复杂一些。她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做黎婀,现在是一名大三的学生,学的绘画专业。黎婀的天赋很好,已经被保研到全球最好的大学,并且著名画家时绍也在这所大学,已经提前与黎婀联系好,提前预定了黎婀作为他的学生。如此优秀的黎婀家庭却并不美好,父母在她年幼的时候离异,由于父亲嗜赌成性,法院将她判给母亲抚养。母亲为了她一直没有再嫁,并且极其疼爱,将她培养成现在这样优秀的人。就在母女二人以为好日子终于要来了的时候,黎婀被好友骗到酒吧,送给了一个秃头油腻暴发户,并且拍了许多照片威胁她。而她的好友则借着暴发户的力攀上了高枝,成了身价上亿的总裁夫人。可怜的黎婀被踩在泥里失去了鲜活的生命。这是个看起来女配与男主没有任何交集的故事。但实际上黎婀能被她的好友迈给暴发户就是因为男主。在一次来到学校访问的途中,男主对黎婀惊鸿一瞥,一直想要攀上高枝的女主才会将黎婀送给油腻的暴发户,她不干净了男主自然不会再看她一眼,女主自然也就解决了心腹大患,和男主双宿双飞。正是因为女主承受不住所以选择了解了自己的生命,从而错过了与男配的接触,使男配没有得到白月光的爱意,整个世界开始离开正轨。顾灼灼看了眼日期,今天晚上就是黎婀一切噩梦的开始。她擦了擦手,从衣柜里拿出了一身衣服换上,然后去餐厅吃饭,将碗筷洗干净后才拿着画具离开。大三生已经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了,由于黎婀的母亲就住在附近,所以黎婀也干脆就回家住了。“黎婀!!!”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黎婀刚转过头就看到一身火红长裙的女主秦秋柔跑了过来。“今天好巧,我们一起到的学校。”
黎婀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原身的性格就是很乖巧的,从来不敢做出格的事情,只是因为长的太好看,气质又好,总会在无形中透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来,很多人都在背后叫她清冷女神。“今天晚上我过生日,我朋友在一家酒吧包了场,我们一起去可以吗?”
秦秋柔对黎婀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憎恨极了,但却不得不跟她做朋友,因为她靠着黎婀得到了不少好的人脉跟资源。黎婀对她来说就是条大腿,不抱不行,抱了心里还膈应。“看看再说吧,我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事情。”
“好哦,那我晚上再联系你,我要去那边的楼上课,拜拜喽!”
黎婀点点头,没说话。秦秋柔站在原地,看着黎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凭什么就她装清高大家都买账,别人装清高就不买账!不过没有关系,过了今天晚上,就不会有人能够碍着她的路了。“哼!你们都争不过我的。”
秦秋柔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志得意满的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计划一定会成功。黎婀今天是写生课,地点是在人工湖附近的草坪上。黎婀到的时候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到了,每个人的位置都不是固定的,但黎婀的位置一直都是那一个位置,别人也不会去占,特意给她留着。毕竟她画完之后,他们都会抢着看的,学习学习黎婀的思路和笔触还有构图。时绍曾经公开点评过黎婀的话,说她的构图非常新颖,是当下正缺少的类型,如果她能一直在绘画的道路上专心钻研下去,以后的成就只会比他高而不会比他低。黎婀放好东西,将画纸夹在画架上,拿出颜料放好,蹲在草地上调着自己需要的颜色。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丝绸长裙,一头黑如瀑的长发被一只蝴蝶夹夹在脑后,前面的一些碎发随着清风不断地飘拂着,整个人恬淡而美好。“黎婀真的好美啊!”
“对啊对啊!真的好美!我一个女人都爱了!也不知道江来会便宜哪个臭男人!”
“这么漂亮的姐姐怎么可以给臭男人啊!我们内部消化不好吗?”
“你到底去不去要个微信啊?”
“就是啊快去快去,要是成功了明天学校都是你的勇敢传闻!”
周围的人或三或两都在窃窃私语着,而黎婀仿若未闻,蹲在碧绿的草地上调着颜料。“今天心情不错?”
一道温润的男声出现在身后,黎婀听到这道声音,脑海里瞬间蹦出一个名字——余凉。余凉是时绍目前唯一一个关门弟子,上个月回国暂代黎婀她们的导员,与黎婀算是熟稔。黎婀抬头看着他,眼里划过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你怎么知道的?”
“很少见你有这么温柔的打扮,以前都很随性。”
黎婀的嘴角扬了扬,没再说话,拿着调料板站起来开始在白纸上作画。而在她背后的不远处,一棵树下,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一直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