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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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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才知道真相。”

高翔宇听此事,也觉得有些诡异,不寒而栗:“对一个小孩子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他稍稍回想,又奇道:“你说高晟知道此事?是他?“但不对啊,那年头高晟我俩还小呢。“那小子,皇子皇孙辈分都没弄懂,不知道枉喊了我多少次‘二哥哥’,侍奉他的宫女教了几次,他也没改过来。这么个糊涂虫,能把手伸到那么远去?”

这倒也没什么,谁不是从幼稚不懂事的时候长起来的?但高翔宇这么说起来,令人觉得分外滑稽。雁骓轻轻笑了几下,心中一宽:“那些人也是后来才成为他的属下。虽然祥麟雁党已全体覆没,但朱雀禁宫的旧事有可能流传于她人之口,最后为高晟所知。”

高翔宇抚着雁骓肩头道:“他可是把咱俩都得罪透了。早知有此一节,我小时就该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他又想了想,道:“现在也不迟,待我回了营,先着手收拾了他。”

雁骓又是轻轻笑了一声。轻快的气息,令高翔宇也露了笑:“可是,咱们之前相好频繁,常在一起休憩,也没见你这般警觉。”

雁骓道:“那只是养养神,并未睡着。身边有人,我是不睡的。如今因伤用了太多药酒,有些醉了,是以常陷沉眠。”

高翔宇一听就笑:“只是这点酒气就醉了?那你酒量堪忧。”

雁骓不管他的挑衅口气,解释道:“都是洗伤口的时候残留在皮肉里的,直接和脉络接触,就比喝进去发作得快。”

高翔宇这才明白其意。在她脸侧蹭了蹭,语气里包着慢慢的柔情和痛惜,道:“恨不以身代之。”

雁骓虽承情,却也找到了话柄:“我看你想替我受伤是假,想偷喝药酒是真。”

高翔宇不满地嗤笑,还未开言,雁骓又赶上一句:“何况你那么娇气,一箭之伤就能折腾成那样,若挨上一刀狠的,岂不要哭得汪汪叫?”

高翔宇大大不满,反唇相讥:“雁将军现今战力不够,只得逞些叫阵手段,实际敌不过精锐人马。本宫不和你一般见识。”

雁骓却很有兴趣:“敢问敌帅,若不怯我声威,为何不战?”

高翔宇笑道:“还不是因为,我这整颗心,整个人,都给了你?”

温热的亲吻,温热地将伤号包裹在暖暖和和的情意当中,心潮在方寸之间荡漾起涟漪。不一会,高翔宇便觉察出失控的前兆,脸一热,强行正经起来。“今天我还是将另一间打扫一下,免得扰了你休息。”

雁骓倒也不说破,只轻笑一声,道:“忽然互相习惯,确实不太习惯。”

//到了这日晚间,高翔宇为雁骓换药,见她伤处正在长合。尽管他下手轻了许多,却能感到她绷紧着身体,正在忍耐触碰的痛楚。换完药在她背上抚了抚,就沾了一手冰冷的汗水。尽管柴薪所剩不多,他还是没犹豫就烧了热水。帮她擦了擦汗渍,收拾干净才扶她躺下,盖上毯子。这几日见闻,让他觉得打柴是家务活里最苦的差事了。但他想把雁骓照顾得周全,一天到晚不是烧水就是做饭,灶下都是明晃晃、热腾腾的,耗柴甚巨。也只得将劳苦抛于脑后,勤拢柴薪,安慰自己:为斯人折腰,乃是分内之事。不过,和他明日的辛苦比起来,眼下雁骓的伤痛让他更放不下心。偏偏她是个不肯叫苦的倔强性子,一直强自隐忍。只能得见,在她额角、鼻尖,不时悄悄冒出细密汗珠。趁她还醒着,高翔宇便多陪了一会,不时帮她擦一擦,和她说些话来转移她的感受。雁骓自然知道他这份心。待了一会,别别扭扭地找借口:“我有些倦了,你且离远些吧。”

高翔宇自然也懂得她的意思,轻声笑道:“咱们这么久没见,难得如此清净待上几天,我自然看不够你的。你且忍忍我,嗯?”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不再提,又轻声细语地讲着话。高翔宇就提起夜间安排:“我备好了一根长绳,一头拴在我脚踝,一头系在你床边。若有事叫我,扯一扯绳子就行了。”

雁骓眉心微耸:“这……还是不要了。感觉很不尊重。”

高翔宇笑道:“事急从权。只有咱们两个,管什么高低贵贱?”

雁骓差点被他说服,但一转念,仍是心里过不去,坚持拒绝。高翔宇便讲起:“这倒也不是我自贬,原是有这个先例。“我有一位叔祖,封端王。生得极威武高大,战功累册,于当时是祥麟头一份的猛将。你知道的,我仁宗爷爷推文治,所以在武功事务上就相当器重这位端王爷爷。但是端王爷爷谨慎谦恭,只住着一个二进的小院子,从不肯铺张。“有一次,仁宗爷爷有口谕传下来,临时使身边的大内监去传旨。那大内监时常在宗亲家门里来去,也就相熟,直接到书房去找端王爷爷。见端王爷爷正在埋首公案,便打了个招呼。不料端王爷爷一脸意外,显得很尴尬。“走近了才看清,原是一脚穿靴,一脚穿屐,露着的脚踝上缚着根绳子,长长的延出门去,不知另一端在何处。“大内监便问:‘王爷此举何故?’“端王爷爷便特别惊慌的样子,小声道:‘嘘——莫出声。’把大内监吓了一跳。他才小心翼翼地道:‘此乃昨日应酬,归家迟了,王妃道我言而无信,故而约束。’“大内监就很气愤了:‘王爷经天纬地之才,不意在家受妇人折辱,某必回报圣上,救王爷于水火!’“端王爷爷摆手道:‘你这不叫救我,反叫害我。可知妇人掌中馈,管的便是家中水火。若没了她,水火断绝,岂不又干涸又寒凉,哪是个家嘛?’“正说着,只见那绳子远远地动了动,牵到端王爷爷的脚。他便喜上眉梢,道:‘呀,王妃这么快就唤我,可见念我甚紧。’欢欢喜喜便进内院去了。“大内监回报仁宗爷爷,把仁宗爷爷逗得笑了半晌,赐下一柄鎏金嵌玉的如意给端王妃,道:‘不疼不痒有什么趣味?今后再有训诫,且用这个揍他。’”这故事讲得声情并茂,雁骓随着他的话时不时笑上几声。说到最后,也忍不住好奇:“那这位端王,可‘奉旨挨揍’了么?”

高翔宇道:“据说王妃奶奶知道漏了风声,便自己进宫,向仁宗爷爷道:‘我家男人,只有我自己欺负得,皇上要欺负可使不得。我今带入宫来一柄沉香木戒尺献于皇后娘娘,告诉她,皇上可不喜欢那些不疼不痒的。’仁宗爷爷拿这故事笑了半辈子呢。”

雁骓笑道:“此人有趣。和贺翎女有些相似,却又不同。不知她是怎么做的规矩,竟能收服端王这样勇武的祥麟男子?”

高翔宇笑道:“贺翎人果然想法不同。我们祥麟后辈听此事,多问的是,不知王妃奶奶是何等悍勇,难道是个不世出的高手?——但她是个没有丝毫特别的女子,长相清丽,中等身材,在宗室内眷中毫无突出的地方。“但是我想,端王爷爷讲的话很有道理:‘她不是用绳子栓我的脚,而是用这一辈子,栓了我的心。’“雁骓,你也是这般,拴着我的心呢。”

雁骓听他这话,心中就似有微风拂动,吹皱一池春水。抿嘴一笑,翘起右手小指勾住高翔宇的左手小指,晃了晃,道:“在这里,早有月神娘娘系了根红线,拴着你,也拴着我。别说二进的小院子,只怕千山万水,也是始终连着的。”

高翔宇趴在榻边,双眼闪亮亮的,望着她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可惜我先前错过了许多,直到现今才知你是这般性子,悦我之心,半点不输于我对你之意。”

雁骓轻声道:“先前乃是‘鹦鹉前头不敢言’,而今才拾起些担当,定不负相思意。”

两人心意明通,互相知心,便是什么也抛了开去,且说且笑。灯影摇红,渐渐地烧干了油,谁也未曾觉察,便在黑暗之中喁喁细语。直说到双双困倦,才你一句我一句又道别了半晌,终是各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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