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看信的手一顿:“你走吧,你所说的我不同意。”
叶漪抬头深深的看了慕祁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叶漪走出、站在门外的春雨对着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只不过神情很是冷淡,叶漪叹了叹气本不是她的错怎么现在都要怪罪于她。回到浮生殿叶洵正在殿内一个人饮茶下棋,下得不亦乐乎。他刚一转头真好碰上刚从外面走回来的叶漪。“漪儿,过来陪父上下下棋。”
叶漪勾唇一笑走上前:“父上不是不愿意同我下棋的吗?”
叶洵大笑:“那你可得手下留情,免得下次我又不愿意同你下棋。”
叶漪:“父上难道不应该自己检讨一下自己的棋技吗?”
叶洵皱眉:“你呀你,真是对我也不会客气半分,想当年我和你师叔苏……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今日你去、神尊态度如何?”
叶漪叹气:“他还是那样。”
叶洵沉默:“那就算了,也省得你去哪龙潭虎穴,凭白惹得我担心。”
叶漪失笑,他们父女二人各为神域被困千年,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现在就连他父上也开始怕起来了,只希望她做一个安于现状的女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期盼她位领高位。夜幕慢慢降临,自从魔族擎乐出世后神域的天空总要比之前暗下好几分,之前还能见到满天繁星,现在却只剩下稀稀疏疏有的零星。慕祁又在神殿内待了一整天,不知不觉中刺眼的光线已经被微弱的烛光代替,他抬头望向窗外,刺眼的黑幕让他心情莫名又沉重了起来。“神尊,沐浴之水已经备好,你现在去吗?”
雪月恭敬走向前,看着高坐上的男子。慕祁:“在等等吧。”
现在的他总是这样,一等再等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些什么,很多次他都提起勇气想踏出那一步。可是深埋在他心底那个人的那个眼神,至今就像是一个紧绷的线,只要他敢稍微一动便被绷得他血流不止、痛不欲生。雪月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魂不知去往何处的慕祁,最终还是安静的低头走了出去。慕祁走向窗边,入眼萦绕的浮云在碎碎寥寥的星空下仍旧十分醒眼,放眼望去神域仍旧宽阔得看不见边际,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了守住这个地方付出了什么,也再没有人再愿意听他讲诉这一切。翌日神域西城越云仍旧百年不变钻进灵草培植园,在那培植园后面的暗室中仍旧放着一盆已经干枯的植株,无论他用尽什么办法,那植株仍旧是哪个样子。“你真的永远就是这个样子了?”
越渊俊朗的面容微微皱起,紧盯着那瓷盆的眼睛中满是伤感。“哥。”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立即掀起围帘走了出去。“影儿!”
今日越影穿了一件玫红色锦底的云衫,趁着她粉白色的发簪特别明艳,将她本就挺立的五官显得更加绝美。“哥,你又在研究那个没用的东西?”
越影抱怨的声音中带有的一丝落寞听的越云心底一痛。“没有,我就是好奇。”
“你都好奇几百年了。”
越影毫不留情的拆穿他。越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父上呢?”
越影脸色一暗:“在房里。”
越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那我去找找他,最近我新发现一种植株,但是不是很确定他的习性。”
越影感激的看了一眼越云,自五百年神魔两界大乱后,越渊便再不愿同她说一句话。他可以在她受伤后不惜毕生功力的救她,却始终不愿意原谅她,也不愿意同她讲一句话。现在西城已经正式移交越云掌管,可是碍于越云痴迷研究灵草,越渊还是会出面处理一些事,不过大部分事都是她在处理,但是自此以后她再以得不到半分赞赏之语。“小姐,北城城主求见。”
枫林走上前恭敬的对着越影说了一句,越影连忙点头道:“你速去告诉公子此事,父上那一边我去处理。”
枫林面上一顿,有些迟疑的开口:“城主他……”越影不悦的皱眉:“没事,你先去做。”
见她都这样说,枫林只好低头退了出去。住殿内越云已经换上了一身比较正式的锦袍,至少比他平日在培植园里要正式得多,不过阙司走上来看到他的装扮时仍旧明显一愣。“越云,你这是……”越云不明所以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锦袍,才发现他居然只穿了三层还差一个底层,他尴尬的咳了咳。他之前前脚刚一走,后脚就被叫住让他出来见人,时间紧急也只能这样了。“额,最近天气较热,习惯少穿一层,哈哈……”他这一段解释阙司表情更黑了。越云见状连忙转开话题:“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阙司默默的心底嘀咕了一声,其实他本意是想找越渊的,谁知道出来的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药痴。不过虽然他心底这样想,但面上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道:“今日魔族总都琰尤带领魔兵频繁在妖域边界出现,他们现在身上所带有的瘴气太过厉害,神域天兵没有几个能抵挡得住,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能削弱瘴气的灵药。”
一提灵药越云顿时来了精神,只见他原本还死沉的面容顿时一振,连带着身体也不自觉的坐直了几分:“还请城主细细说说状况。”
阙司:“那瘴气会萦绕在那些魔兵周身,一旦我们天兵与他们又解除,那瘴气便会直接钻进他们鼻息,让他们呼吸十分困难接近着行动敏捷度也会减弱。”
越云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我一会儿会安排侍从将灵药送到你北城,你只需将它化成水给天兵吃下便是,只不过我不能保证药效能有多久。”
阙司:“……”不能保证药效还说得如此直接。紧接着越云又来了一句:“要不,你以身试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