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想什么别的计谋？萧凌瑶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哦了一声，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果然是官官相护，自己那便宜爹还真是识人不清！“人是你抓的，若是你，这些人又想如何处置？”

顾昀之看似风轻云淡，心里却依旧没有放下戒备。萧凌瑶盯着顾昀之上下打量了一眼，那神情一瞬让顾昀之有一种被看穿的想法。萧凌瑶‘噗嗤’一笑，眼神却冷得很：“怎么王爷如今这么大度，竟然问我如何处置？”

这狗男人，事到如今还想试探她。她要真顾及萧国公的脸面，自己就不会闹出现在这场来。“若真是如此，王爷给我这权利，我可是能徇私枉法一回？”

萧凌瑶神态轻蔑。顾昀之挑眉不语。萧凌瑶扭头盯着地上几人，面若灿花：“若是我吧，这些该死的人牙贩子被送去楚风馆里头先好好培养一翻，我记得那楚风馆好像是你那南风馆家的对头，想来应该是很欢喜你们的到来。然后啊，再送你们去那些大户人家里头……”萧凌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看向顾昀之，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啊，对了，王府里头不是有很多下人么，我瞧着着在送些下人进去，每日前来同我通风报信一翻，我好听听这些人可是如何被那些贵人们虐待的。”

陈老大等人听着这些话连声求饶：“草民知道错了！求求王爷王妃，留草民一条活路吧！”

但萧凌瑶充耳不闻，当初那些无辜的青年也是这么跪地像他们求饶的，他们又可曾听得进去？“等到这些人都折磨没了，这世上才算是干净了。”

说着，萧凌瑶微微仰头叹气了一番，目光甚是纯粹干净。她又低头看向了顾昀之，轻笑了一声：“王爷可得此法满意？”

顾昀之越听这脸色越沉。也真亏她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还真是小瞧了她。半分女子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知道这萧国公府平日里头是如何教导她的，疯起来连自己人也敢咬。顾昀之扭身抬手便示意人拉上了萧凌瑶，重重开口：“回府！”

几人回府，天色已然黄昏，王府下人们正手顶着竹篙挂灯笼。顾昀之步伐稳健，一下便带着一群侍卫踏进了自己的院子。顾飞在一旁开口：“王爷，那伙人要如何处置？”

“带入地牢，再审讯一翻！”

顾昀之眼中挑着熠熠火光，“这其中牵连甚广，若是能再拉出一些人来，本王就更多份把握。”

京都何人不知顾昀之手段狠厉，工部侍郎这回落在他手里怕是不死也得扒层皮。顾飞低头作揖：“是，属下听命!”屋中一时寂静无声，只听得顾昀之轻步离去的脚步声。顾昀之像是想到什么，扭头看向顾昀之：“吩咐下去，萧凌瑶自今日起休得出府！”

“王爷，王妃此词虽是非常行，但怎么说也是有功，这是否……”顾飞抬头，面色惊讶。顾昀之眼睛一眯，这么多年顾飞倒是从未质疑过自己的抉择，这次竟然为了萧凌瑶而破例。顾飞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顿时低头不语。“一个王妃，整日在外放浪，半点没有王妃的样子！她此行倒是无过，但以她的性子在外头惹事迟早要丢本王的脸！”

顾昀之缓步抬脚坐在了案旁，脸色冷硬，不再言语。顾飞于是收了吩咐便离去了。——自定了陈老大的罪后，萧凌瑶就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忘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