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一,去,把避火神珠给我拿过来。”
陈安生点了根烟,吹了口烟圈,墓一则笑嘻嘻的跑到黄太元那边,准备拿走他身上的避火神珠。黄太元还想护住避火神珠,但此时他连抵抗力都失去了,身上哇哇的疼,哪扛得住墓一强抢?一扒拉,避火神珠就被墓一拿走,然后屁颠屁颠的送到了陈安生面前。避火神珠装在一个小布袋里。陈安生扒开看了一眼,眼睛立即微微一亮。“不错,好东西。”
世上有很多天生灵物,灵石就是其中一种,但只能算是最常见的一种,避火珠却要比普通的灵石珍稀得多。它一般只会在某些极端的烈火环境里的诞生,比如温度足够高的烈火窟。但受环境以及孕育时间长短的影响,避火珠的个头与功效也会各自不同。最小的避火珠只有蚕豆大小,这种避火珠只能抵挡温度不超过五百度的普通火焰,而且有效距离最多也超不过半米,说是避火珠其实真有点抬举了,实际效用不大,顶多只能当个艺术品,摆着好看。最大的避火珠则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这种避火珠在特殊环境里孕育的时间够久,形成了罕见的火髓。形成了火髓的避火珠那就不得了了,不仅能屏蔽上千度高温的烈火,有效距离往往也能达到两米以上,火髓越深厚功效越强,带上一颗,往怀里一揣,基本能在各种烈火环境中进退自如,睡在火中都不带流汗的。当然了,避火珠并不是万能的,世间各种布满了烈火的奇异环境,谁也说不准最可怕的烈火窟是什么样的,有些烈火窟充满异火,温度之高甚至达到了四五千度,甚至更高。在这样的极端环境里,哪怕最强大的避火珠也没什么用,贸然闯进去,照样是该烤熟就烤熟。所以避火珠是天生灵物,但要说是神珠,那是扯蛋,也就烈火宗这些没见过大世面的才拿这种东西当神宝。不过话说回来了。烈火宗这颗避火珠,个头足有婴儿拳头大小,晶莹剔透,内里已经形成了大约三分之一的火髓。这确实相当不错了。在当今这个末法时代,绝对称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了。拿着这颗避火珠,陈安生估摸着挡住温度不超过两千度的烈火,撑上个一两小时的应该也是够了。这种好东西,没落到他手里也就算了,既然落到了他手里,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再还回去?至于抢别人的东西这事对不对,会不会形成心理负担…切,那怎么可能呢,这避火珠又不是他抢的,是墓一抢来给他的,好吧?“有鉴于你们双方为了这东西差点生死厮杀,所以为了你们黄泉楼与烈火宗能够和睦相处,少伤人命,这颗避火珠就先由我保管了,你们有意见吗?”
黄太元差点没吐血了。尼玛的,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抢东西就抢东西,至于还给自己编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吗,你敢编,我都不敢听!要不是确认打不过,此时黄太元都想跳起来再跟陈安生打上一圈,直到把陈安生打死了。可惜打不过,那就只能忍着。烈火宗这边就忍不了了,他们那么多的高手从数千公里外的北原省杀到青江郡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把宗门至宝带回去吗,现在避火珠却落在陈安生手里了,眼看着都要装到口袋里了,他们怎么能不急得发狂。“不行,这绝对不行…”“那避火神珠是我们烈火宗的,你不能把它夺走……”宋钊急得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了,牵扯到伤势,疼得龇牙咧嘴但也顾不上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避火珠,显得特别愤然。“你可拉倒吧,刚刚就是你们烈火宗挑事在先的,要不是我刚好学了点防身功夫,我现在肯定都被你们活活打死了,我因此受了惊吓,难道还不需要点精神损失费吗?”
“现在我没杀你们,就拿了一颗上不了台面的避火珠,你居然还不服了?”
“那好啊,开战吧!”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要有本事夺回去,你就过来…”“我…”宋钊脸皮一阵狂抽,这还讲不讲道理了,到底是谁挑事,到底是谁打谁啊,看着这一地的人躺着哀嚎,到底谁需要精神损失费,这还不清楚明白吗?“宋老,跟那小子拼了,避火神珠是我们烈火宗的至宝,绝不能落在那小子手上。”
“对,没错,刚刚那小子只是偷袭,宋老你再出手,一定能把那小子打残…”几个脾气暴躁的烈火宗高手大声叫唤着,给宋钊鼓气加油。宋钊只横了一眼,就当没听到了。尼玛的,这是唆使飞机撞大炮呢,就咱这身子骨能挨对面那小子两次教训?避火神珠可以暂时先交给那小子,等候烈火宗更强大的高手来找场子,可咱这条老命可还得活着呢。眼看着避火神珠真就被陈安生堂而皇之的收起来了,宋钊也准备认栽了。突然,陈安生又揶揄着道:“其实我这个人也是讲道理的,避火珠就这么被我拿走了,估计你回去也不好交代是吧,所以我帮你想了个理由,来,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宋钊闻言吓了一跳,生怕陈安生借机把他弄死,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脸色一阵青红皂白。墓一白了一眼,冷哼道:“主人叫你呢,没听到啊?就你那小命还怕被收了啊,也不想想我主人真想打死你,你现在还能站着喘气吗,早两分钟已经不动弹了…”宋钊嘴角一抽,心里特别憋火,尼玛的,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说话怎么都这么刻薄,虽然说的也的确是事实,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真的好吗,我宋钊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咬咬牙。宋钊走到了陈安生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安生示意他附耳过来,才低声说了一句话。谁也不知道陈安生对宋钊说了什么,就见宋钊神色一惊,旋即满脸惊喜:“真的?”
陈安生一脸不以为然。“真的假的,反正你回去就有交代的理由了,难道不是吗?”
宋钊呆了呆,一咬牙一跺脚。“走,我们回去。”
不到片刻,烈火宗的人就在宋钊的带领下迅速离开了一线峡,黄太元乍见这一幕,不禁心里直打鼓。烈火宗居然就这么撤了?开玩笑的吧,避火神珠难道就这么不要了?烈火宗人就这么走了,那黄泉楼呢?忽然感觉陈安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特别的揶揄也特别的玩味,就好像老猫在打量老鼠似的,黄太元头皮一麻,也对着陈安生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