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软洋洋地扫了他们一眼:“就你们几个?还有没有人了,一起上吧。”
“老大,这娘们瞧不起咱们!”
“先把她身边的小崽子宰了,再让她哭着跪下求饶!”
一名山匪气势汹汹地举起斧头就向南宫岳的脑袋劈了过去。南宫岳眼眸一冷,小脸毫无半点惧意,可还没等他出手,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叮铃铃!”
舒浅月轻轻晃动手指,一串串悦耳动听的铃声从她指尖流水般传荡开来。听到铃声,那名山匪的脚步陡然停下,眼神变得呆滞。舒浅月又晃了晃手指,铃声响起。那山匪蓦然回头,手中的斧头毫不留情地砍向了同伴。“啊!”
一声惨叫。刀疤脸老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连串密集的铃声响了起来,旁人只觉得音韵优美,可山匪们却已经举起斧头,自相残杀起来。血光四溅,惨呼迭起。林婶忙用手掩住南宫岳的眼睛,怕绵绵小小姐看到这血腥的场面而做噩梦。南宫岳却扒开了一条指缝,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嘴也张得大大的。他没看山匪们,而是看向舒浅月晃动着的右手。她的手腕和手指上戴着个亮晶晶的手链,上面缀着一颗颗精巧的小银铃铛,每当她晃动右手时,小银铃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铃声。然后听到铃声的山匪们就和傻子一样,互相砍杀。太……太神奇了!刀疤脸老大心中大骇,他的手脚完全不受控制,一刀砍下了同伴的脑袋,血从腔子里咕噜噜地往外冒,就在这时,一名山匪的斧头也砍中了他的左胳膊。山匪们恶狠狠地互砍互杀,可个个脸色惨白,心里怕得要死。鬼!一定是鬼附身!否则他们怎么会控制不了自已?没一会儿功夫,山匪们就全都倒了下去,最凶悍的刀疤脸老大虽然活着,也被砍掉了一条胳膊,身上全是伤,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躲在草丛里准备看好戏的钱嬷嬷和四名大汉看到这一幕,全惊呆了,大气也不敢出。舒浅月目光闪动,银铃再次响起。没一会儿,就见钱嬷嬷和四名大汉有如行尸走肉般从草丛里爬了出来。铃声停歇。几人一回神,发现自已竟然站在血泊里,身边是一堆可怖的断肢残尸,全都骇怕之极的惊叫起来。钱嬷嬷拔脚就想跑,可两只腿肚子直哆嗦,竟然一屁股坐在了血泊里,手正按在一个圆不溜丢的东西上。她低头一看。是一颗刚被砍掉的脑袋,腔口的血还没凝结,面目丑恶,眼珠子突起,死死盯着她。“啊!”
钱嬷嬷立马吓尿了,双眼一翻白,直挺挺地晕了过去。但她并没晕多久,就被掐醒了。刀疤脸老大用剩下的独臂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狰狞地嘶吼着:“老虔婆!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们,老子要你的命!”
“咳咳咳!”
钱嬷嬷被掐得眼冒金星,死命挣扎才摆脱了刀疤脸老大。“不是我,不是我……是她!”
她忽然指着舒浅月,叫道:“是她害的你们,你、你找她索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