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隽这么想的时候，姜虞已经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好了。”

姜虞回头看向凌隽。好了？凌隽愣了一下。怎么好了？是只能记到这里了吗？虽然没能记下，但这已经很厉害了。凌隽朝着电脑屏幕上看去。下一秒，凌隽瞳孔瞬间放大。全部！既然是全部，出了个别的一些形容词有出入，基本上可以达到99%的相像了。她竟然真的全都记下来了！只是看了两眼？她——忽然凌隽的脑海中浮现出而十年前的一幕。小江篱贪玩，把他的作业本给撕了叠小船，被爸妈发现了，让她给他道歉。谁知小江篱也不道歉，跑回到房间里，没多一会儿，小江篱拿着作业本出来，递给他。“那，我帮你重新写好了。”

那个时候，小江篱才上一年级，而他是小学高年级，她怎么可能会写他的作业。然而就在他打开作业本后，他震惊了！小江篱真的全部都写出来了，而且还模仿他的笔记，几乎一模一样。后来他才知道，小江篱的记忆力特别好，差不多达到过目不忘的本事。姜虞见凌隽震惊失神的盯着作业本看，笑出声。“你用不着这么惊讶，我从小记忆力就好，天生的，没办法。”

姜虞这话是用来调剂氛围的，谁知道她话刚说完，就看到凌隽猛地抬眼看向她。定定的盯着看，眼底满是复杂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掺杂其中。姜虞眨了眨眼，又是眨了眨眼，“那个，你……怎么了？我脸上沾了脏东西？”

说完，姜虞抬起手，在脸上摸了摸，没摸到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有眼屎吧？想到这，姜虞耳尖一红。“不是。”

凌隽收回思绪，轻吐了口气。姜虞看出凌隽是有心事，而且好像还不太方便说的样子。“我去倒茶。”

女助理找到借口后，赶忙朝着门口走去。“站住。”

凌隽出声叫住。女助理后背惊出一声凉汗，转头，强装镇定的看着凌隽。“凌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凌隽看了看面前的电脑，意思很明显。女助理干干咽了咽口唾液。不能承认，这件事坚决不能承认！“是你做的？”

凌隽这话似是在询问，其实是肯定的陈述。女助理吓得小心都要忘跳了，“凌总，您误会我了，真的不是我。这资料是您辛苦一上午才整理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我没有理由啊？”

女助理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姜虞，“刚才就她一个人在办公室，而且我还提醒过她，让她不要碰您的电脑。”

“所以你怀疑是她做的？”

凌隽眯着眼睛问。“我，我没有，我只是那么猜测。还有，您不觉得奇怪吗？她没事干记这个干什么？或许——或许她是故意记下，然后再把资料给删了呢？”

女助理狡辩道。“故意删掉？你这么说，有怀疑的理由吗？”

凌隽不动声色的继续眯着双阴沉的眼睛看着女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