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嬴道友,马宫某有礼了。说来话长,数日前马宫某寻得一处灵禽之巢,本欲窃其卵以为圈养之用。不料被那妖禽察觉,发狂追求马宫某,危急之际,唯有丢弃那卵。夺路而逃之际,偶遇此山,便入内探寻,而后之事,便如你所见。”
“至于此间何处,马宫某倒是不知其详,嬴道友可否告知一二……” 那文秀剑修闪动双眸,继而道:“马宫道友倒是福缘深厚之人,想必此行颇有收获。”
风起心思转动,继而道:“逃得性命,便是至宝,身外之物,一切随缘。”
文秀剑修听罢,爽朗道:“道友倒是豁达之人,嬴某平生最爱与道合之人谈经论道,奈何此间并无琼浆玉露,不然定与道友把酒言欢……” 风起略做思量,便道:“马宫某倒是有些许酒水,不知合道友之口与否。”
说罢,风起便取出两坛酒水,其坛上封贴赫然写着杜康二字。风起将此两坛酒水悬于文秀剑修身前,静候其任择其一。那文秀剑修见状,顿时爽快取一坛酒水,朗声道:“多谢道友美酒。”
风起取回一坛杜康酒,顺手揭封,大喝一口,继而道:“此酒乃昔日城主所赐,虽非珍贵之物,却也得之不多,不知道友可是喜爱与否。”
文秀剑修见风起神色如常,再者自身并无察觉异常,紧随其后,便吃上一口,以示敬意。酒水下肚,文秀剑修朗声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然此酒竟有消愁解忧之效,当真奇异!”
那文秀剑修连吃三口杜康酒,继而高声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风起笑而不语,想来昔日马宫本倒是用心良苦,虽说其人贪权逐势,然差遣他人之报酬,确是不吝重利。思索之间,却是闷上心头,不知师傅可是安好,颇为牵挂。 继而,那文秀剑修道:“道友且随我来,先行归去瀚鄌疆域,一路畅所欲言。在下嬴太白,瀚鄌疆域之人。适才万魂山石殿内那新晋凝神境之人乃鬼道修士,名曰嵬候,其人阴险狡诈。”
“而那狂傲不羁少年,名唤斩无疾,一身追雷枪法,所向披靡,威不可挡。”
“倒是那冷艳女子,嬴某却是不甚了解,传言出自武氏一族,其名武曌……” “罢了,既已离去万魂山,不说也罢。再者,那万魂山浮现数日便将再度隐没,传言滞留其内之人,不得生还。”
“至于此间瀚鄌疆域,历数代明主之余烈,方得以成就,其中艰辛,非我等后辈可以体会……” 且说风起随赢太白一路谈天说道,大有相见恨晚之感。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多时,两坛杜康早已饮尽,风起利索取出两坛杜康,再续雅兴。一路前行,虽然风起颇为不舍,饮尽故乡酒水,却也释然,知己难觅。 数日之后,二人立于虚空之上,赢太白遥指前方城池道:“此城便是瀚鄌疆域辖下之城,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