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怜后来的惨状,颜瑶一概不知,只是默默地拍着戏。罗文渡对于镜头的要求极高,完全不像之前《微光》导演力求速度,而是追求质量。颜瑶被折磨得心累,却也感受到了自己的飞速进步。中间休息的时候,颜瑶接到了卓靳行的电话,“喂,卓总?”
卓靳行直接交代:“今晚腾出时间。”
今晚刚好没有颜瑶的拍摄任务,颜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等卓靳行安排车子接了颜瑶过去之后,颜瑶拿到礼服才得知是去参加一场婚宴。她担心自己会不会打扮得过于明艳惹得新娘不满,但见到卓靳行之后,却发现卓靳行也是盛装出席。颜瑶很意外,玩笑地说:“卓总,这场婚宴不会是你的吧?”
卓靳行神色淡淡地瞥了颜瑶一眼,没有理会。这场婚礼是卓靳行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的,关系比较熟,所以卓靳行才相对更重视。听完宋琛对于新郎新娘身份的介绍,颜瑶明白过来,没再说什么。到了会场门口,伴郎和伴娘在门口迎客,都是京圈叫得上号的人物。颜瑶有些吃惊,想了想又对卓靳行开玩笑地说:“卓总怎么没去当伴郎?”
卓靳行递过自己的邀请函给伴郎伴娘,寒暄了几句之后才看向颜瑶,“你今晚很活泼。”
这一句话让颜瑶听出了警告意味了,颜瑶耸耸肩,没再说话。婚宴不同于普通宴会,卓靳行带着颜瑶在位置上坐下之后,虽然在婚礼开始之前还有人不断来找卓靳行交谈,但等婚礼开始之后,大家都坐下了,就是安静地观看婚礼了。新郎和新娘看起来像是商业联姻,婚礼主持在询问是否愿意时,回答得都迅速且随意。颜瑶看了半天,觉得没意思,开始吃桌上的东西。卓靳行看了颜瑶一眼,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给颜瑶递了张纸。颜瑶有点不明所以,拿出镜子来才发现不小心在嘴边吃出了一点。于是颜瑶接下来不敢继续吃了,怕再丢人。等到婚礼仪式结束,新娘准备扔捧花了。颜瑶和新娘不熟悉,原本不打算过去。但是周围适龄的女生都过去,又觉得自己不过去不太给新娘面子,于是只是起身去了最外围。卓靳行瞥到颜瑶的反应,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主持数了一二三,新娘好像是不希望有人接到捧花一样,丢得十分大力。于是站在最外围的颜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捧花砸到了自己手上。“好,接下来欢迎接到捧花的这位小姐上台来分享几句。”
颜瑶很无语,她想把手上的捧花扔掉,可是聚光灯已经打到了她的身上,无奈只能上台。“小姐你好,请问接到捧花是什么心情呢?”
主持人热情洋溢地采访颜瑶。颜瑶发挥自己全部的演技笑了笑,“很惊喜。”
“据说接到新娘捧花的人都是下一个结婚的人,请问你目前有心仪的结婚对象吗?”
结婚对象?颜瑶心里飞快地闪过了卓靳行的脸,但是最终她摇了摇头,笑着说:“我还年轻,说这个还早呢。”
主持人明白颜瑶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了,再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让颜瑶下了台。但这时卓靳行身边人都在对着卓靳行调侃,“卓总,你的小情人不想和你结婚啊。”
颜瑶走过去,觉得有点尴尬,主动抢答说:“不是不想结婚啦,但是这个还要看卓总嘛,我自己不好多说什么。”
这话把她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情人性格彰显得清晰无疑。调侃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了,一脸无趣地扭头和别人聊天去了。而颜瑶在座位上坐下来之后,看向卓靳行,故意邀功地说:“卓总,我刚刚那么说没有问题吧?”
作为她一个情人,本就不应该对和金主有什么想法,这么说当然是该邀功的。卓靳行眉眼见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颜瑶心里却觉得有点失落。宴会继续,新娘换了套礼服过来,和新郎一桌一桌敬酒,很快就敬到了卓靳行这一桌。看得出来卓靳行和新郎关系确实不错,因为卓靳行喝完酒之后,还淡淡地笑了一下说:“百年好合。”
新郎脸上浮起一丝不屑的神情,却没说什么,看向了卓靳行身边的颜瑶,低声调侃:“这是你第一次带着女伴到这种场合来吧。”
虽然卓靳行经常会带着女伴出席各种宴会,但是宴会和宴会之间也是不一样的。今天这场婚礼属于京圈真正的上流圈子,也是卓靳行平时接触最为亲密的圈子。而他之前从来不会带女伴出席这种宴会。颜瑶喝着酒,听到了新郎说的话,内心有些意外,看向卓靳行。卓靳行反应平平,再次和新郎碰杯之后,“之后聊。”
颜瑶顿时失望,等新郎离开之后在座位上坐下来,没胃口再吃了。卓靳行却好像误会是颜瑶没有喜欢的菜了,招手将服务员喊过来又上了几道颜瑶喜欢的菜品,示意颜瑶继续吃。旁边人见到卓靳行这个举动纷纷侧目,颜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将菜品推到卓靳行那边,“我吃饱了,你吃。”
卓靳行并不习惯在宴会上过多进食,于是将菜品搁置在了一边。颜瑶内心一时喜一时悲,十分复杂,还想问问卓靳行刚刚新郎说得话,但是转眼卓靳行已经起身离开了。颜瑶无奈,坐在位置上无聊地玩手机。但是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会来找她。“哼,真以为被当女伴待到宴会上来就算什么东西了吗?”
听到这话,颜瑶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人脸。是祁非翡,她的上上任。遇见情敌,颜瑶很快调整了姿态,轻蔑地开口:“我没把自己当东西,但你又算什么东西?”
祁非翡没想到刚刚在台上脾气那么弱的人居然开口这么嚣张,气结一瞬,又冷静下来,“我看你也只敢对我放狠话而已,刚刚在台上还不是连想结婚都不敢说,真是够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