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草将发现的情况,立即打电话给了警局,接电话的人立即又将事情转告了池队。“什么?你说昨晚那名少年失踪了?是谁报的警?”
“就是昨天与他一同来的小姑娘,她的家人以为左良昨晚在警局,今天打电话过来,发现打不通,才知道出事了,就去调了物业的监控,是不是那伙人早就盯着这一家了?”
本以为是个小偷小摸的团伙,结果搜查才知道,里面地下室藏了大量走私物品,不仅是这个渔档,包括旁边的冷冻食品店,都有关联。“这帮人实在是无法无天,竟然敢直接掳人,立即出警。”
梁草带着三人将三个门从十二点一十至凌晨六点这个时间段出入的车输全部登记了。警车到来的时候,梁草将刚才记录的资料呈上,“麻烦池队排查一下,着重排查十二点与一点之间出去的。”
梁草想到第一次见到左良的情形,就怒火燃烧,小花连忙安慰道:“主人,镇定,镇定,千万别乱了分寸。”
梁草深呼吸了几口气,吐出一口浊气,精神一震,“快,快,东升,咱们忘了一点,如果是小区内人作案呢?赶紧查地下室的通道口,他们不可能凭空将人掳走。”
几人又来了精神,从左良失踪的地方开始查,有左右两个地上出口,一个通向地下停车场,而地下停车场又通向三个方向的通道口。这次不是仅仅查出入口了,得查里面的情形,片刻,田东莉惊喜地说道:“草儿妹妹,有情况。”
大家都挤了过来,虽然很模糊,还是能看出这两人扛了东西的,看这穿着,就不是小区的住户。田东升也说道:“我们刚才查监控,并没有看到穿这样衣服的人。”
旁边的保安说道:“这个好像是三期工地上那些建筑工穿的衣服?”
有了线索,监控的视角直接朝三期工地而去,果然,在一个出口的监控里,看到了那两道身影,但由于晚上光线太暗,只有模糊的影子,但这已经足够了。“你们将消息转告池队,我先过去了。”
左良吃了晚饭之后,便去警局配合调查,忙了一天,又累又饿,毕竟年纪摆在那儿,走进了小区,这精神就放松了,哪知正准备坐电梯,就被棍子敲晕了。左良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而且臭得要死,手脚都被绑了,身上的手机也被拿走了。周围安静的要命,只听得到肚子饿得响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现在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脖颈一阵剧痛,左良用手在地上摸了摸,有些乱七八遭的杂物,这段时间好在左良修炼了,所以身体有柔软性。低着头,嘴巴对着脚上的绳子就咬了起来,几乎将嘴唇咬出血了,终于将脚上的麻绳咬烂了。一阵脚步声传来,左良赶忙闭眼装昏迷,将双脚藏在杂物里,接着便听到开锁声,啪嗒一声,房里的灯开了,本能地眨了眨眼,好在左良侧着身背对着门。“这都一晚上了,怎么还没有醒?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放心,我有分寸,死不了。”
“那是,咱们只求财,可不能闹出人命。”
“将人推醒,让他喝点粥,可别饿死了。”
“万一他醒之后嚷起来怎么办?没想到那丫头那么快报警了。”
“报警又怎样,他们去查那些出入车辆了,又怎么会想到还在小区里呢?”
“还是让他昏着吧,等天黑了再将他转移,饿晕了,他也就没力气跑了。”
“那行吧,反正饿过两天是死不了的。”
两人都没有过去看躺在地上的左良,直接关门出去了,左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啊..啊..啊...啊..”两道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梁草其实在他们进去一会儿之后也到了,可是左良在他们面前,如果她直接冲进去,万一这两人抓住左良就不好办了,一直等到这两人出来,梁草直接就出手了。接着左良便听到了梁草冰冷无情的声音:“本老祖罩着的人,你们也敢动,哪来的胆子。”
“啊...啊....”又是阵阵惨叫,梁草直接废了两人的手脚和声带,一辈子做残废和哑巴,梁草可不想听到任何求饶的话。梁草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开了门,开了灯,便看到左良一脸开心地望着她,“你终于来了。”
“真没用,这样都能栽到两个废物手里。”
话虽然这么说,梁草还是快速帮他解开了手上的绳子,将人扶起, “还能自己走吗?”
“没力了。”
梁草直接在他前面蹲下,左良便趴在梁草背上,池队带人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梁草背着一身狼狈的左良从地下室出来。“左良!”
田东升,东喜,东莉三个跑了过来,他们真是担心死了,就怕左良遭了意外,左良朝几人淡笑了一下,嘴唇抽动,哀嚎了一声。顾怡清和田志勇看到左良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小左,可还有什么地方伤着啦?草儿,咱们要不要送医院?”
顾怡清碰了一下田志勇,这才反应过来,“我习惯了,有伤就想着去医院,还是我帮他洗洗吧。”
顾怡清也说道:“我准备了粥和汤,让他吃点东西再睡。”
池队看到地上伤着的两人,好久才回过神来,真是惨不忍睹啊,嘴巴里牙齿都没了,全是血,手脚筋也被断了,平时看着乖乖巧巧的姑娘,没想到下手这么重?池队抚额,“我的报告该怎么写啊?”
这两人说不了话,池队还是通过昨晚抓来的人才确认这两人的身份,他们窝点被突袭,所以在外面的人都收到了消息,知道是梁草和左良捅出来的,于是,他们就实施了报复计划,找到了潜伏在小区里的人。这两人之前打麻将输了好多钱,后来便成了他们潜伏在暗中的眼线,反正这两人废了,他们交待了也无妨。警局一下子抓来这么多人,但又不是犯法时当场抓捕,惩治也就不痛不痒了,审问了一天也没有审出多少有用的消息。几人头领狡猾得狠,反正这点事情顶多关个一年半载,或是罚钱,转一圈还是继续逍遥自在。梁草可不像警局这些人温和问案,给左良检查一番,上好药,安排左良睡下,便直接去了警局。池队知道梁草审讯有一定的手段,就将三个头领提审,让梁草去问话,三人看到梁草阴沉着一张小脸站在那儿,心里有些发悚,梁草冰冷地说道:“你们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老实交待,是谁对我家人出手的?”
三人往后缩了缩,没有人吭声,梁草冷笑一声,“我可不是公职人员,你们够胆对我家人下手,我会加倍还回去的,如果不想终身残废,你们只有一次开口机会。”
一个中年男人试着问道:“你说话算话?”
“我不听废话。”
“你之前抓了城南的人,本来与我们无关,但后来你又抓了咱们城北的人,所以就想给你一点教训...”梁草挑眉问道:“这么说还有城东和城西啦?”
这意思很明显,他们有一定的组织,也是看菜下碟,觉得梁草一家人好欺负,再者,田志勇家发家的速度太快,他们想从中敲诈一笔。三人的默认,梁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朱唇轻启,“我这人一向不多管闲事,可若是不长眼的人敢动我的家人,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
梁草小手在空中几下划动,里面传来一阵惨叫:“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