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往前的七天和月信结束往后八天,这一段时间俗称“前七后八”,又称为是安全期,在这个时间同房,是不会怀孕的。”
姜雅琴索性豁出去了,既然说了那么多,好歹给这群女人讲通讲透。至于理解不理解,照做不照做,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她的话语平和又带着一股力量,对比宁思思的大呼小叫,她的话语更令人信服。魏元良和福宽以及王府一众侍卫外加翠翠,每个人都憋得老脸通红,硬着头皮听完屋内的狗血谈话。像福宽这种已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稍稍能平静以对,想魏元良和翠翠这种未婚青年,可真是被折磨得够呛。翠翠在门口暗自着急,姑娘你说啥不好,说这些淫秽话语作甚,靖亲王刚对你有些意思,你说这些岂不是自毁长城吗?魏元良则一肚腹诽,姜雅琴那女人真能装,明明不是黄花闺女了,还故意在混淆视听,特意说她是黄花闺女,哪家的处子懂得这些床笫之事?在看靖亲王,一直仰着头欣赏月光,不知道脖子有没有发酸。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一群青楼女子神色轻快地鱼贯而出,似乎放下了千钧重担般,个个脚步轻快。出到门口又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姜雅琴二人,齐刷刷地给她们鞠了个躬,郑重地说:“姜大夫,宁大夫,我们都是青楼女子,没什么本事,但……但二位以后若遇到什么困难,有用得上我们的,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姜雅琴微微失神,随即回以一笑。“好啊。”
她说。看着这群风尘女子似有种洗净铅华般的圣洁,门口伫立多时的侍卫们也忍不住对二人肃然起敬,他们也是从底层出来,知道底层人的艰辛和不易,眼见二位贵女不嫌弃这帮妓女,还尽力相帮,任谁都会动容。连魏元良也忍不住地想,虽然这两人说的话淫秽不堪,但心还是好的。不过仔细一想,她们说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堪,只是……只是听了就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走吧!”
看了一个晚上星光的靖亲王清风霁月般走过来,只说了两个字,便大步向来时方向走去。胡同口开阔之处,一辆宽敞的豪华马车已经静静地等候在那里。姜雅琴看着那辆形单影只的马车,心里不由暗自责备翠翠,这次怎么这么不会办事,不懂得从府里调一辆马车过来吗?现在只有王爷的马车,难道要她们跟这冷面亲王同乘吗?她哪里知道,翠翠来的路上就想提前安排好回去的马车,是宁思思阻止了她,美其名曰要给姜雅琴和靖亲王制造机会。此时东方已现鱼肚白,街上影影绰绰,早起的行夫脚卒开启了一天的生意,很多商户也天蒙蒙亮就开门了。宁思思伸了个懒腰,眼睛一转,看着姜雅琴邪邪一笑开口道:“哈,没想到天都亮了,那个啥,阿琴,我让翠翠陪我到街市走一圈,我还没尝过京城早餐呢,刚好趁这个机会去品尝品尝。”
这明显是给姜雅琴和靖亲王腾地呢。可惜翠翠不解风情,听宁思思说要拉自己去吃早餐,心里想着自己职责的翠翠忍不住着急地叫唤道:“可是小姐……”她刚想说小姐没人陪在身侧不好,被宁思思有意无意踩了一脚,没等她唤疼,宁思思又抢先道:“诶呀,你就别担心了,有靖亲王在,还有那么多的侍卫,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走吧走吧。”
说完揽过翠翠的肩膀就要拉她走。魏元良脸上狂抽,这宁思思哪有半点贵女模样,说她是拉皮条的都不过分,这不是明目张胆地给王爷推人吗?“可是…”翠翠想说这样不好,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好。“走吧,别可是了。”
宁思思不由分说将这个不懂事的电灯泡拉开。这翠翠忠心是忠心,可惜是块木头,你家小姐多跟王爷多些独处的机会不好吗?要知道靖亲王可是妥妥的储君人选呀,阿琴若是嫁给他,日后就是皇后,而她宁思思就是皇后的闺蜜,到时在京城横着走,再让皇上给她赐婚一个小鲜肉,这不香吗?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兴奋。这么好的机会,她岂容翠翠给搅合了,当然要拉她走开了。福宽是过来人,这一路上也看明白了,王爷少有对一个女子如此关注和耐心,他也是为了主子的幸福操碎心的忠仆,眼看这两人有戏,忙附和着将翠翠往外撵:“哈哈,是呀,翠翠姑娘放心吧,荣国府离这也不远,我们保准在天大亮之前将你家小姐安全送回府。”
可怜的翠翠一步三回头,活像她家小姐入了狼窝一般。看着马车前只剩了自己和姜雅琴,靖亲王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姜雅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紧张,平日的伶牙俐齿不见了,眼睛也有些慌张地瞥向一边。靖亲王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走吧”伸手欲挽她上马车。对他那醇厚温和的声音,姜雅琴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脸色微红地刚要搭手跳上马车。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呼声:“公子、李公子。”
姜雅琴表情一滞,回头看去,身后胡同跑上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不是那云娘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