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想办法送孤等人进去;第二,百花楼戏场内有一个人,是……对孤来说很重要,如果场面失控,孤要你设法保证她的安全。”
孟溪梳理了一下思路:“没问题。主子。这一带是我负责巡视,我可以带主子混进去,但是要委屈主子换上下人的衣服。至于主子说的那个人,小人一定目不错珠地盯着,绝不让他出事。”
“你这家伙也太能舔了,这才多大一会,你救一口一个主子地叫。”
魏元良不无嫉妒地伸手捶了他一拳。孟溪不理他,认认真真道:“良禽择木而栖,孟溪今日得遇王爷,那可是天大的机缘,所以小人愿以王爷为主,效忠王爷。”
魏元良急了:“你还顺杆子爬了,什么择木而栖,你这只野鸟现在连根木都没有,还择木。人家都说魏爷我脸皮厚,现在我才发现,我的脸皮还不及你一半厚。”
“诶,魏爷,不是信任的人,主子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嘛。”
孟溪厚颜无耻地说道。“我真他妈服你了,就这点破事被你说得大义凛然似的,你信不信,没有你,我一样带王爷进去。”
魏元良第一次遇到比他还要无耻能舔的人,心里危机感爆棚。“哈哈哈……”靖亲王和福宽听着前面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孟溪像猴崽子一样精,靖亲王心里还真有些赏识他,他身边还就缺这么个办事活络的人。孟溪在底层混迹,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是有的,他看出王爷对自己并不反感,若是这两件事办得漂亮,没准能求王爷留他在身边,这可比在府衙里熬强太多了呀。所以他跑上跑下分外殷勤,找来几件衣服,都是干净的,其中一件崭新没穿过的,他亲自递给靖亲王,又伺候他换上。“王爷,咱们为何不直接带咱们的人马过来,直接把这伙人给端了。”
魏元良穿着衙役的衣服没好气道,那衣服相对他有些小了,紧绷得衣服扣子随时要掉下来似的。“动不得动不动,魏爷,你想呀,方才咱们说的都没有真凭实据,总不能靠着小人一张嘴就让王爷出兵吧,到时候府尹老爷一口咬定是治安巡防怎么办?”
孟溪很鸡贼地说。“你不就是证据嘛,你在京兆府当差,你说的话不是证据?”
魏元良等着眼珠子问。“你傻呀,孟溪只是个小衙役,到时京兆府尹一口咬定是他瞎编的,怎么办?”
福宽用指头弹了下魏元良的大脑门,“遇事多想想,别咋咋呼呼的,连累王爷可如何是好。”
魏元良伸了伸舌头:“我就是想到那狗官竟敢调朝廷官兵来达成他私人目的,心里就恼得很。”
“主子,待会我借着巡防的名义靠近百花楼,你们见机行事,想办法混进去即可。那边是苏相的老管家亲自带着相府府兵把守,我的人渗透不进去。”
孟溪小心翼翼说道。“无妨,你带孤过去,孤自有安排。”
靖亲王也不在意。孟溪知道王爷暗卫众多,知道他有办法,便也没多讲。为了掩护这几人,孟溪聪明地在各个点分别抽了一些人出来,组成一支巡逻小队,这样大家互不认识,而且这几个人在队伍中也不至于太突兀。靖亲王看到他办事细心,对他的评分又高了些。京兆府尹在府内急得团团转,百花楼那边的情况自有眼线飞奔回来告诉他。得知玉瑶在比赛中大放厥词,扯他的虎皮为伥,他气得七窍生烟。师爷站立在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老爷,这事如不尽快处理,估计明早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若是再被言官揪住不放往死里查,估计牵扯到的事情不少啊。”
府尹跺着脚,气急败坏道:“这个贱人,真是婊子上不了高台盘,你、你去……组织我们的人,控制一下言论,就说……那玉瑶乱攀咬,她说的都是没有的事。”
他心里悔恨呀,之前也是附庸风雅,和这位青楼第一美女喝了一场酒,当时也有很多人在场,偏偏这小妮子缠上他,风情万千地在旁撩拨,自己多喝了几杯,就说了等她夺魁一定去竞标她初夜的荤话。可那只是逢场作戏呀,竟被这小蹄子拿来为她自己贴金了。“那玉瑶姑娘……”师爷又问了句。“等混乱起来,趁人不备,呃……一了百了。”
府尹做了个抹脖的动作,眼里闪过一抹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