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和不离经过了七天数次失败,总算是精准地控制了温度,烧出了让卿卿满意的炭。 掌握了窍门,复制成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儿。 后面几天,不离发动大家砍树,全村齐出动,烧了足够多的炭。 不离和卿卿决定把炭分给参与劳动的村民,让大家踏实过冬,多出来的拿出去卖,卖的钱是他家私产。 分炭那天,全村聚集在祠堂口,兴致勃勃。 卿卿说了,分的炭尽量不要拿出去卖,因为不离分析了,今年的冬天会很冷,她不希望村里有人冻死。 不离的工作注定了他对天气的敏感度要高于常人,他通过种下去的农作物生长情况分析,今年大概率是冷冬,必须要做好提前的御寒准备。 烧炭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砍伐木头和运输,就算全村都出动,产能也不会太高,保证了全村的用度后,拿出去卖的就有限了。 原则是先囤够过冬的炭,多余的再拿出去卖,跟药草一样,按劳分配,不离夫妻抽技术分成。 四狗母子也兴致勃勃地跟着众人站在一起。 到她们这,二毛直接跳过去了。 “二婶子,这些给你。”
“哎!谢谢二位祖宗啦!”
二婶子笑得见眉不见眼。 四狗娘急了。 “二毛,我在前面,你咋不分我?”
“族爷爷说了,你家拒绝劳动,这炭没你的份,还有,我们这些‘傻子’做的炭,可别熏着你们娘俩!”
二毛憋着这些话好几天了,就等着这一刻,说出来整个人都舒坦了。 爽,真爽! 怪不得族爷爷说,狗咬人,人不能咬狗,直接起大锅,加作料炖了! “你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也没人跟我说要分炭啊——”四狗娘刚说了一句,站在前面的卿卿掏了掏耳朵,意思是你再说一遍,老娘没听清。 吓得四狗娘不敢说了,领着儿子灰溜溜地离开,越想越生气。 前几日两祖宗忙着做炭,每天都往外喊人,她怕儿子也被叫去,找了借口回娘家待了几天。 现在看到二婶子都分到炭了,全村就她没有,气得四狗娘关门骂骂咧咧。 “不就是破炭吗,我还不稀罕要呢,对了,窑洞外面,是不是还扔着一些她们不要的?趁着大家都在祠堂,咱把那些捡回来。”
“可二毛哥他们说,那是烧坏的啊。”
“管它好坏呢,拿回来再说——我就不信了,这炭只能她们用,咱就不能用?我不仅要用,我还要把屋子封得严严实实,一点风丝儿都透不进来,暖和极了!”
这娘俩走得早,错过了卿卿给大家科普木炭使用的注意事项。 “咱们的炭做的很好,保证了木炭能够充分燃烧,但还是要注意安全,咱们用炭盆时,一定要有人看着,屋子热了就把盆挪走,还有就是不要把窗户糊死。”
木炭没有充分燃烧就会一氧化碳中毒,卿卿查看了村里的屋舍,四处透风,尤其是窗户。 这会还没有玻璃,大家的窗户密封性都不是很好,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但是保不齐有人想让温度高点封窗户,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说清楚的。 卿卿把要点讲解给众人,众人仔细记下。 缺席的四狗娘俩,错过了这最关键的一段,在村后忙着偷堆在那的失败品,不亦乐乎。 制作木炭的事儿,卿卿没有叫隔壁的李家村,也没有找郝家村入伙,只靠着于氏全族忙活,关门发财。 种下去的小菜都发芽了,多数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农作物,小小的嫩芽生机勃勃。 不离这几天有点沮丧,他的表情很少,外人看不出,卿卿作为他的枕边人,还是很容易感受到他的不开心的。 反复追问才知道,他种的冬稻米没出芽,浪费了宝贵的种子。 虽然还剩下一些,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播种了,只能明年再试了。 “不就是大米吗,失败就失败呗,咱又不是没有别的米吃。”
卿卿安慰他。 “不一样的,这是我自己的米......” 不离的声音都没有平时有元气,这是真伤心了。 “你的米?难道是你公司的主打产品?”
不离点头,就是这个。 他的农产品公司项目挺多,主打的就是这几款米,冬稻米就这一款,他很想让卿卿尝尝。 因为土质和气候的原因,没种出来,不离很闹心。 “我家奸商的主打产品,这不得卖十几块钱一斤?”
卿卿记得十几块钱就能在超市买到品质很好的大米了,普通米才几块一斤呢。 “后面还要加一个零......” “!!!”
卿卿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大奸商。 不离点头,没听错,一百八一斤,就这还供不应求呢,产量有限,所以他才很想让她吃吃看。 “啊,我也开始心疼了......”卿卿捂着心口。 一百多一斤的米?稻壳是金子做的,还是米粒是金子做的?这得多好吃啊。 “还剩下一点种子,明年找别的地方,换个土质继续试,我还有另外两种品质更好的米,不过这个季节不能种了。”
不离抬头看着她,委屈的脸上仿佛刻着几个大字,受伤了,求安慰。 卿卿看得心疼,摊开双臂就要给他来一个爱的抱抱。 摊开手臂,没等到受伤花美男。 他掉头走了。 卿卿:??? 这干嘛去了? 不离以最快的速度窜到院子,把门反锁,又在卿卿诧异的眼神下,脱鞋上炕拉窗帘,拽出褥子铺整齐,然后帅气地撩下摆,躺下了,躺...... 甚至还摆了个造型! “娘子,我觉得我需要更深入的安慰。”
大米种失败了,需要跟娘子亲亲摸摸贴贴才能治好! “.....我看你哪里是需要深入安慰,你需要的是脸部去角质服务吧?您这脸皮的厚度,已经要创造纪录了吧?”
卿卿嘴上还保持着大姐姐该有的高姿态,但是手已经很诚实地解衣服了。 古人说,白日宣淫好色要挨刀,但那是古人说的,关她这个穿越者什么事儿? 眼看这衣服已经脱了一半了,就听院子外传来了急促的呼喊。 “族爷爷!族奶奶!在不在家啊!出事了!”
“我去!”
不离没宣成淫,憋了一肚子火,就想看看什么大事儿。 “呃,还是我去吧,你可能,不大方便。”
卿卿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不离僵,愤怒地一拳锤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