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沧凰刚梳洗完,正打算去找徐老问一些事情,因为再不问,怕是又要等很久了,墨魇接下来要找的东西不在风灵,而是在樱罗国的王城。路途遥远,修炼因为有炽磺铜沧凰到不怎么担心,可铸器上却还有些小问题需要徐老解答。沧凰刚走出房门,就迎面上来一个人,没等她看清是谁,那人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沧凰,救我好不好?”
“颜清歌?”
沧凰诧异地认出眼前的人,这姑娘是吃错药了,一大清早的跑过来?因为是在外面,颜清歌对于她来的理由无法开口,便催促沧凰和她到屋内说。刚回到房间,颜清歌又抓上了沧凰的手臂,生怕她跑了似的,“沧凰,你救救我好不好?除了你以外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等等……”沧凰没闹清这每天乐开怀的颜清歌今早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跑来,让自己救她,而她好像也没什么事啊?“那个,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才好帮你。”
她也好决定同不同意帮,沧凰感觉自己一旦跟颜清歌扯上就少不了麻烦,所以她决定有些时候还是对这个猛如虎的女子敬而远之。问到这个,颜清歌有一丝犹豫,但还是一咬牙,伸手将系在颈脖间的丝带裂开,同时褪去里面的纱布,露出一道极为明显的冰蓝如“蛇”字的图腾。“嗯?这是什么?”
沧凰在这时候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有点见识短浅,是真认不出这是什么。倒是蝶祸在她识海里传来解答:“主人,那是冰寂妖尊的印记!”
提及到妖尊冰寂,作为一只低阶妖兽的蝶祸还是有些恐惧。“冰寂的图腾?”
沧凰重复出蝶祸的话,语气有些诧异后的怀疑,这冰寂没事留个这个干嘛?颜清歌知道这印记是那位蛇妖尊留下的,却不知道冰寂是谁,“不是,这是那次在弥妄森林追杀我的那个妖尊留下的。”
那不就是冰寂嘛。“你也知道这是妖尊的印记,我只是一个灵宗,根本没办法去掉。”
沧凰对这个无能为力,况且去掉这样的印记图腾,去找药师用药去掉到还有可能。沧凰拒绝地很明显,但颜清歌却恍如没听到般,仍是不肯放弃,“不,你可以去掉的。”
“用锻造之火,用火把它烧掉!沧凰,不怕痛,不怕难看,你帮我把它烧掉就行。”
本该是极为怕痛的颜清歌今日却为了除去这印记提出这样的方法,虽然还是如旧的轻粉衣裳,但发间的珠花却少了许多,显然是充满跑过来的。即便是颜清歌这样卑微地祈求,沧凰也决心不想帮她,“你疯了?不过是一个印记而已,锻造之火连玄铁都能融化,一旦沾染上,别说是你的脖子,你这个人都有可能瞬间烧去一半!”
沧凰的话决非是在开玩笑,除开天生掌控锻造之火的铸器师,任何人触及这火焰,都绝不止被灼伤,单是看她那天用火焰融化冰寂的寒冰便知道有多大威力。这明明也是颜清歌亲眼所见,她怎么忘了?“可是……”完全不顾一切的颜清歌还想再坚持,可当她触及沧凰脸上无丝毫动容的神色时,终是哑然,一时无言。紧抓沧凰衣袖的手有些松开,苍白的素脸不见往日的活泼天真,只有极重的憔悴和一些隐忍的恨意。半响过后,颜清歌跌坐在了地上,任沧凰怎么拉她都不愿意起来,“沧凰,你知道吗?它虽然只是一个图腾,可对于我来说,却是耻辱,一生最大的耻辱。”
每当看到这个东西,她都会想起曾发生过的事,同时也害怕被公孙白知道这个耻辱,所以她才想不惜一切地隐藏。她不敢跟任何人提及这个事,只能自己尝试着去掉,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掩盖,还在昨晚那个突然出现的怪人不知用什么东西去掉她好不容易弄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