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颜清歌为了隐藏那妖兽图腾,不光用了幻境,还层层包裹,我认为那个图腾肯定有什么猫腻。”
女子说出自己的推测。如果颜清歌身上的只是普通契约了妖兽留下的痕迹,没必要隐藏的,但要是反之,她这般奇怪的行径可就有了解释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最好颜清歌死的时候也让那废物看到。”
女子说的是否为真,楚楠溪不想深究,但要因此能除了一个碍手碍脚的人不失为一件好事。“是。”
女子是依附楚楠溪而生存的人,即便她杀了她的契约妖兽,她也依旧能狗腿的跪在楚楠溪的脚边,出计献策,“那敢问少宗主,要不,等到沧凰回来,我派人在她身上也弄妖兽奴隶图腾,让她们一起身败名裂,这个计策如何?”
一箭双雕的计策,女子自以为会换来楚楠溪的赞赏,但下一秒却是:“啪!”
狠狠地一巴掌扇到女子脸上,还伴随着一阵清脆。女子半捂着脸,愣愣不解,“少宗主?”
这是为什么,不该是夸她吗?相对于女子的不解,楚楠溪则是一瞬间被触及了怒火,当女子询问的话刚落下,另一巴掌又在女子的左脸上落下,皆高肿的脸颊正好对应。打完之后,楚楠溪的手指还停留在女子脸上,锋利的指甲滑过红肿的地方,看似没有用力,却让女子心底一凉。“你要记住,无论你是要杀了那废物,还是下毒,陷害,我都可以容忍。”
前半句女子可以听出楚楠溪是恨沧凰的,可后来楚楠溪吐出后半句,也是打她的原因:“但是,她那张皮,那张脸,要是多了一道伤疤或是其他,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给她补上,伤一寸,补一寸。”
渗人的凉意爬满了女子的后背,要不是脸上的手,她早就跪下磕头谢罪了,半响,沾染了些血迹的嘴唇一张一合,“记,记下了。”
绕是她这样说,楚楠溪那双刻意等大的眼睛却是没有收回,深幽的黑瞳直直地狠盯,犹如被什么恐怖笼罩般让人头皮发麻。良久,楚楠溪才收回目光,手亦离开女子脸上,“其他人则看你意愿便好。”
言下之意,女子要如何对颜清歌她不会过问分毫,只要达到她目的即可。“是,少宗主。”
交代完一切,楚楠溪随之走出宿舍,略长的裙裾良久才离开女子的视线。几日后。沧凰和苍夙回到南灵学院。以前热闹非凡的学院大门,今日却意外冷清,沧凰暗暗称奇,但也未多说什么,直径走入。倒是苍夙有些耐不住性子,“咦?今天好安静啊?”
这个时候也没到吃饭的时间,怎么都没什么人?随后他便找了恰好在一旁打扫的老者询问情况,“老伯,今天学院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里都没什么人?”
扫地的老伯没有隐瞒,“哦,今天啊,院长要公开处决一个罪人,大家都跑去看了。”
“罪人?”
这次问话的是沧凰,学院里能出什么罪人,还要公开处决?“就是上次修炼塔失窃的犯人,抓到了,连老头我也没想到是颜家那姑娘,唉!”
提及这事,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颜清歌虽然在大家眼里有些任性,但对他这个老头还是蛮客气的,她怎么会涉嫌盗窃修炼塔宝物呢?老者想不通。“颜家?”
学院里姓颜的,沧凰只记得一个,但也没可能是她吧,毕竟颜清歌可是铸器长老的女儿。“就是那个叫颜清歌的姑娘,唉,估计这事后都快要处决了吧……”罪人是颜清歌!不,这不可能!老者后面的话沧凰来不及细听,张开骨翼,煽动升到高空,俯视整个南灵学院,看到一处人群汇聚,便直冲而去。在沧凰之后,苍夙紧跟而上,同样是张开骨翼,夜魔般的黑色,在半空划过一道流线。而在那众多南灵学院汇聚的处刑台之上,一身白衣的颜清歌正被人抓着两臂,颈脖间的丝带,纱布,幻境,都一一没了,冰蓝的蛇形图腾清晰地呈现在苍白的皮肤上。那不是契约妖兽的印记,而是她被打上奴隶的标志,是身为御灵师,人族的耻辱。再加上有人状告她暗中协助偷窃修炼塔中宝物的窃贼,所以她身败名裂,还是南灵的罪人,父亲无能为力,公孙白一纸休书……院长钟离昊站在处刑台之下的不远,尽管这处决令是他下的,但这孩子终究是他看着她长大的,心生出几分不忍,可又无奈于这学院校规,即便是他,也不能违背。盘算着时辰,钟离昊终究是说出了那句话,“行刑。”
命令一下,抓住颜清歌手臂的两个壮汉,不再如同静止,一位将颜清歌推前,让她跪下,另一位则抽出大刀,高举而起。眼看要落下,天空突然多出黑影,遮住大片太阳,同时伴随着一道女声的大吼:“住手!”
猩红的身影急骤而下,单手抓住眼看要落在颜清歌身上的大刀,虽是立马一手血腥,但也是挡住了。挥开大刀,沧凰凝视四周,骨翼还未收去,却如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挡在颜清歌面前,暗红的火焰,生生不息,嚣张地敢与日月一争朝夕。处刑台下,钟离昊看到突然多出来的一人,心里升起了希望,但他没忘身为院长的本分,大声呵斥沧凰,“胡闹,沧凰赶紧下来!”
沧凰身形未动,反而还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长刀,眼底滑过厉色,“好久不见,钟离院长大人。今日我刚回来,还不曾知道这南灵学院发生了什么事,院长可否为我讲解一二?”
钟离昊本不忍颜清歌被处决,现在有了希望他自然不会放过,“颜清歌是偷盗学院宝物的窃贼同谋,是学院的罪人,现在要被处决,你快下来,不要挡了处决。”
尽管是声色严厉,但钟离昊还是尽可能的告诉了沧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