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些渣!虞欢现在在想,是把浥轻尘给阉了呢还是直接砍了他。她拿着手机,面色阴郁,啧了啧嘴,点开浥轻尘发在微信朋友圈里面的照片,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反反复复的对照。怎么说呢,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你好,我叫谢九川。”
男人低沉的声音如拉着《夜曲》的小提琴音,夜夜凉水清冷却又携带着两分磁性温柔。好家伙,连名字都对不上。谢九川跪坐在白色的蒲团上,拉门全开,外头的阳光正盛,樱花飞舞,纷纷落满地,正是好时节。穿着浅粉色和服的服务员端了清酒过来,低眉顺目的温婉模样,含着笑,瞧见谢九川这样一副皮囊像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谢九川礼貌微笑回过去时,服务员耳根子都红透了。虞欢眼观鼻,鼻观心,随手抽来菜单看着,点了清汤,脑海中想了想,莫名觉得谢九川这个名字略微有点耳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她口味偏重,谢九川浅酌小酒,跪坐得十分端正,目光沉沉,波光潋滟。“谢先生喜欢吃什么?”
虞欢问。谢九川有一副好皮囊,偏阴柔的,生了一对精致完美的桃花眼,侧看过去,双眼浅层如琉璃通透,正看时,黑眸深邃,像凝了一团墨汁,洇染其中。他还穿了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精神面貌极佳,就是不笑时看起来太高冷禁欲了。谢九川晃了晃掺杂了点点高级灰色的国美绿色瓷杯,薄唇轻启:“清汤。主食寿司,这家店的章鱼烧不错,味增汤也很可以,我建议虞小姐可以喝红味增,这种的口味比较适合女性。”
“谢先生经常来?”
虞欢礼貌地按照他说的点了,又根据自己的喜好点了烤牛肉、生鱼片、天妇罗。“偶尔。毕竟这里很难订。”
“所以谢先生你不是来跟我相亲的?”
虞欢轻笑着扫了他一眼。听出虞欢话语中的陷阱,谢九川只是笑,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瓷杯光滑的躯体,轻点划出清脆的声音:“救命之恩,虞小姐请我吃顿饭不算过分吧?”
虞欢:“???”
这年头还有碰瓷救命之恩的?像是猛然想起来什么,虞欢抬起一双震惊的眸子看向谢九川,他还是淡淡的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谢先生今年多大?”
“二十八岁,已经过了。按照连城人的说法,过了二十八就是二十九了,但是......”他耸耸肩,不言而喻。虞欢也倒了一杯酒,带了几分玩笑意味地调侃道:“那我弟还说送我去医院的是个年轻人,我还想着是个多年轻的帅哥呢。”
谢九川挑眉:“我看起来不像吗?”
虞欢轻笑:“谢先生生的很俊。”
“不过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浥轻尘没来。”
虞欢微微抬起下颚,双手交托,下颚搭在手背上,红唇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否则等会上来的生鱼片就得拿他的肉来做了。”
谢九川呵呵地笑了几声,令人怀孕的磁性声音让虞欢觉得耳膜痒。“他去陪他女朋友了。”
谢九川不咸不淡地扔下一个重磅炸弹。虞欢:“!?”
这个炸弹瞬间就把虞欢炸的目瞪口呆。谢九川乘胜追击:“知道他要来跟你相亲,他女朋友就说自己怀孕了。”
虞欢:“??!”
谢九川手机恰好响了一下,他拿起来解锁看了一眼,眼底这才有了几分笑意,将自己跟浥轻尘的聊天画面给她看。浥轻尘发了一张照片给他,是一条两条杠的验孕棒。底下还有浥轻尘的信息。【她吃了药啊!怎么还会怀孕呢?!这怕不是我的吧?】【谢哥,她现在要跟我闹人命了,你先帮我稳住虞欢啊,回头我感谢你!】“看来好事将近了。”
谢九川收回手机。虞欢眼皮子和嘴角都在抽搐。她倒是没想到这种狗血桥段的戏码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看来她得回去好好劝诫老母亲大人提高提高自己的眼光和审美标准,不过虞欢又怀疑虞薇会满不在乎地说这个圈子这个地位的男人都喜欢这么玩,你得习惯适应,别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样只在乎什么爱情。对哦,像他们这种阶级的人,婚姻的事情主要是利益的交接,无关爱情,就算有,那也是之后的,排位都轮不到爱情排第一。但是闹出人命就不太好玩了。可是得有证据,做任何事情都得讲究证据,否则那根谣言没什么两样,虞欢学了这么多年法还是有这点意识的,要想现在就拜托虞薇介绍的浥轻尘,她就得拿到谢九川手机里的证据。谢九川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淡淡道:“虞小姐若是需要,我可以把截图发你一份。”
虞欢被他的大义凛然给惊讶到了:“可以吗?你……你们有仇?”
“不,我们是朋友。”
“那你这是在坑他啊。”
“朋友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谢九川捏着下巴,一脸正色道。虞欢一时哽住。她竟无言以对,反而还觉得有几分道理。虞欢喝了一口清酒,味道不够辣,日本料理向来以清淡出名,她没什么高雅的情结,品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谢了。”
她说。“开玩笑。”
谢九川说,“浥轻尘跟我说他有点喜欢你,但是这件事事发突然,那个女人拿命威胁他,不然就从他家公司跳下去,所以今天我刚好休假,他让我来跟你扯个谎解释一下。”
“你来扯谎解释?”
“嗯。”
谢九川点点头,“我是首都大学法学系毕业的。”
同......同行还是校友?难怪她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虞欢一愣,脑袋里瞬间想起来了,法学系的谢九川,毕业了都还蝉联法学系排行榜梦中情人第一名。听说连某些男生和其他系的都参与投票,虞欢偶尔见了过一次这个名字,于是恍恍惚惚留在了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