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小暖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陆北城清冷的表情带着几分阴鸷,似乎看够了金桂芝的这些表演,“我不觉得小暖说的有错,另外,她是我妻子,住在揽月庭名正言顺。以后不要让我再听见你要赶她走的话。”
说完,他就率先走了。安小暖紧随其后跟上,到了三楼,她主动去了客房,陆北城斜眼打量他一眼。“我现在睡这间,你要和我同床共枕吗?”
不对呀,主卧不是这个房间啊,她在揽月庭住的是三年,不可能认错的呀。安小暖伸着脖子看了一眼,“你的房间是那个。”
“那房间一股子骚味,最近正在全面翻新,还没有装修好,你住的这间,正好就是我现在住的。”
……一股子骚味。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鄙夷。安小暖突然想起来那天他和姜璃歌一上一下的画面,呵呵,这货怕不是有阴影了吧。“理解,那我再换一间。”
揽月庭这么大,还能找不到一间她住的客房吗?她又选了一个房间,陆北城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选好了?”
“就这一个房间吧,你放心,房租水电费我都会单独付给你的,等我买了房子,就搬出去。”
她还想着买房子?竟然还想着搬出去住?陆北城的眉头微蹙一下,“好呀,既然你说要给钱,那就按照这个地段的市场价给吧,一个月十万,包一日两餐。”
十……万?安小暖几个箭步窜过去,差点没刹住闸,“十万,你真是明明可以直接抢钱,还好心给了我一间屋啊。”
“你去问问置业顾问,在京都这个地段,一个月十万算贵吗?况且,揽月庭的餐食是什么样的,你心里也该清楚,十万而已,很公平。”
憋着一股气,安小暖大脑都缺氧了。不过,现在不是她意气用事的时候,咱们该低头就要低头。安小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眼睛眯成了月牙,声音都娇滴滴了,“陆总,您行行好。你看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一个月总共能赚多少钱,你问我要十万,这不是要我命吗?”
为了让陆北城这个变态泛起同情心,她还特意拉着他的衣袖,眼波撩人,“陆总,你也不差我这点钱,是吧。”
现在知道说软话了,刚才是谁大放厥词说要给房租,想要和他划清关系的?他一根根扯开安小暖的手指,“别说的这么可怜,你当初把我送给你的衣服退了那么多,一个月十万的房租,你负担得起。”
多绝情的男人,安小暖心里拜访了他八辈子祖宗。目光幽怨的看着他得意的进了卧室,“哐当”一声关了门。之后,陆北城不自觉的偷笑,良久,他走到阳台上,拿起手机给青岩拨了个电话。“喂,陆总,有何指示。”
“安小暖要买房子,你给我想办法让她买不成,听见了吗?”
青岩无奈呀,他太难了。陆总最近怎么总是交给他这么尖端的任务。“好,我知道了。”
“嗯。”
安小暖第二天就开始联系房屋中介给她找个合适的房子,就在她上班的地方找就行。她手里的钱买一个单身公寓应该是够的,反正,只要能早点搬出来比什么都强。可置业顾问告诉她,她的积分还不够在京都买房的资格,安小暖这才知道,原来在京都,房子不是说买就能买的。但这玩意哪有死规定,总能有办法的。中午就给崔琳打电话,问她有没有门路,疏通一下关系,花点钱也可以。崔琳够意思,给她当个事儿办的,晚上就约了一个局,到时候让安小暖亲自和对方聊。这是一家会所,特别大,约见的地方是棋牌室。晚上都放松,所以人很多。安小暖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地方,“怎么选了个这种地方。”
“这你就不懂了吧,在这种地方才光明正大的交易呀。他们这些有权的都特别谨慎,收贿赂也有自己的法子。待会儿刘科长肯定会邀请你打牌,到时候你别犯傻,记得放水输钱,听见了吗?”
“我去,这也行?”
“你就是个什么也不懂得小白兔,不过,你家陆北城应该是熟悉这些操作吧。”
崔琳就是随口一提,安小暖的脸色就沉下去了,“你好端端的提那个狗男人干嘛,要不是他,我至于这么着急买房子吗?”
崔琳咯咯地笑,“也是,陆北城是挺狗的,居然问你要房租,每个月十万?不过你也不差啊,手里的几百万还不是从陆北城那里弄得?要我说呀,你俩就是天生一对,一个比一个狠。”
“打住,你再诅咒我,和你急啊。”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刘科长身边,崔琳笑着介绍,“刘叔叔,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她最近要买房子,也没有经验,您正好今天有空,就帮着指点一二呗。”
崔琳人脉广,她是富家千金,这种场面可以做到特别自然。反倒是安小暖,紧张坏了。“您好,刘科长,我是安小暖,很高兴认识您。”
“别客气崔董是我的好友,你是琳琳的朋友,自然不用客气。”
刘科长打量了她两秒,“安小暖,会打牌吗?”
果然啊,和崔琳说的一模一样。“会呀,就是打的不太好。不如您教教我,我也好虚心学习。”
“好呀,那安小姐请坐吧。”
安小暖坐下,刘科长坐在她对面,麻将洗牌的声音哗啦啦的。自动麻将桌,很快就洗好了牌,也都把牌码好。说真的,这是安小暖第一次打麻将,以前碰都没碰过。两三局,她就输了一万多。看刘科长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显然是觉得还不够。接着,安小暖又连续输了四局,三万多就蒸发了。她有些做不下去了,这到底多少钱是个头呀?刚才怎么就忘问问崔琳了呢?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多了一个人,男人突然按住她的手,然后又握着,带着她换了一张拍打出去。“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