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愣了一下,接起来后,话筒内就传来了陆北城阴沉的声音,“白小姐,如果你在污蔑我太太,我们只能法院见了。”
“太太?”
“没错,我们早就复婚了,另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不用你们关心,我还没蠢到连自己的种都弄不清楚。”
白七七都没缓过来,陆北城就挂了电话。接下来要做的是哄老婆了。这个白七七也真是的,火上浇油,真可恨。陆北城轻轻地敲门,“小暖,出来吃饭吧,就算你不吃,宝宝也要吃饭的。”
一下午没吃东西,安小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方才出去,就是先找点吃的,可还没来得及找,就被白七七给气回来了。她坐着纹丝不动,陆北城不厌其烦的说,“我做了你爱吃的菜,还给你买了麻辣鸭脖,你不是想吃点辣的吗?快出来吧。”
如何哄一个人开心,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陆北城不准她吃辣,为了哄她开心,也做了退让。安小暖还在坚持,可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的叫,“你给我送进来吧,我不想看见你。”
能吃就好,说明还是有机会的。陆北城照做,端着餐盘推门进来,房间的灯都没开,他先开了灯,就见安小暖在床上躺着,背对着他。“放下,你可以走了。”
陆北城也不听呀,继续朝前走,安小暖气急,抓起枕头扔过去。以他的伸手,躲开太容易了。安小暖气呼呼的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今晚给你炖了糖醋鱼,你不是不会挑鱼刺吗?我得留下来帮你。”
安小暖伸脖子一看,果然是一盘糖醋鱼,看着就特别有食欲的那种。说实话,一般男人真要是好好做饭,比女人做的好吃,这也是为什么大厨男性较多的原因了。陆北城见她没有太过抗拒,又走近几步。他将餐盘放下,拿起饭碗准备一口一口的喂她吃。安小暖嫌弃的要命,“我又不是残疾,自己会吃。”
“你不是受到惊吓了吗?还是我来吧,你只用张嘴就行。”
“不用。”
她抢过饭碗,然后开始吃饭。陆北城把鱼肉挑好放到她碗里,拌饭一起吃,许是太饿了,她吃了整整两碗饭。心满意足后,她幽怨的看着陆北城,“别以为一顿饭就能贿赂我,陆北城,过不下去就离婚,我才不受你们家的气。”
一提到离婚,陆北城就变脸了。“离婚,不可能的。”
上次被她算计了,好不容易又把她骗回来的,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清冷的面容严肃冷酷,“安小暖,你可以和我发脾气,也可以和我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唯独离婚,不可以。”
安小暖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陆北城,还是我的底线,谁若是想伤害他,那就是我的敌人。哪怕那个人是你母亲,另外我也要提醒你,我会告金桂芝,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你若是想要劝我,大可不必浪费口舌。”
已经害死了她一个孩子,怎么能允许害死她第二个?“嗯,知道了。”
晚上睡觉,陆北城被踢去客房睡的,夜里他爬起来几次,来看她得情况。每一次来,安小暖都知道。可她装作不知情,避免尴尬。次日一早,陆北城就出门了,安小暖也没闲着,她托崔琳给她找了一名律师,最好能让金桂芝在里面多待几年。崔琳提醒道,“暖暖,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金桂芝做的再过分,总归是陆北城的母亲。你们是夫妻,闹得太僵不好吧。”
“是金桂芝欺人太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我的孩子已经被她害死了,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心有余悸,安小暖昨晚做梦都是被人按在手术台上的画面,挥之不去。“哎,我也没法劝你。不过,你和金桂芝闹成这样,陆北城夹在中间的确是为难了。”
安小暖咬了一口面包,“其实,她只要在里面待到我孩子落地就行,我实在是太担心,万一金桂芝不肯罢休,我不可能一直防备着她,万一被她钻了空子,我不敢想象后果。”
“知道你的想法,算了,无论你选择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崔琳。”
陆北城忙的焦头烂额,工地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昨天的合作没谈完,被秦靖远捷足先登。青岩汇报情况,最后又加了一句,“陆总,太太请了律师。看来,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夫人的。”
“嗯,知道了。那边呢?目前是什么情况?”
陆北城问。”
“陆总,原本这件事情就是夫人的错,如果太太咬着不松口,夫人很难逃脱罪责,看样子,太太也是打算至死方休了。”
青严作为局外人,他都觉得无法接受,更何况是太太这种性子的人,原来夫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陆北城眉头蹙得更紧了,“这就是我会去处理,你去忙其他的吧。”
抽出时间,陆北城亲自去看见金桂芝一面。她的态度特别的激动,“北城,你快点想办法让我出去啊,我不想在鬼地方多待一天了,你快点想办法啊。”
陆北城冷着眼,对她,没有一点同情。“安小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是打算害死我的孩子吗?”
金桂芝一根筋,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北城,你怎么就被她迷得心智呢?她肚子里的孽种怎么可能是你的,一定是哪个野男人得种,现在非要赖到你头上。你心软,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等到孩子出生,她再去想办法弄个亲子鉴定,这野种就成了我们陆家得。”
陆北城都听笑了,“你怎么就一口咬定,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这还用说吗?北城,你信我的,妈总不会害你。”
“你不会害我?可我第一个孩子不是就被你害死了吗?”
他的脸上闪过一片阴鸷,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意。金桂芝一愣,她都不知道陆北城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当下有点不会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