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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会议结束已经深夜,天空府主预留了夜宵,众人吃后,当晚留宿灵山。
翌日,临近八点,只天空和玄浮留守灵山,各府府主、副府主带着商定好的结果,回归各府。 白府,白颜负责。 朱府,樱负责。 玄府,竹叶青负责。 青府,青哲、龙门不在,捞月负责。 医疗府,天后负责。 毒蚀府,勾阵负责。 占星府,六合负责。 留白府,太阴负责。 情报府,穿山猪负责。 火炎府,太常不在,山君负责。 鬼魅府,腾蛇、白驹不在,月兔负责。 防御府,天一不在,孺子牛负责。 火炎府,太常不在,山君负责。 八点,闹事者准时来到。 每座府邸乃至灵山山脚,一群仍穿着黑白长衫的阴阳师,不,应该将他们归于闹事者。 黑白长衫并不能用作身份的证明,只有担负起保护阴阳界的职责,才可以是阴阳师。 闹事者气势汹汹,举着讨休息和要加薪的横幅,昨天灵山和各府的“纵容”,助涨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在领头人看来只要今天再努把力,就一定能达到目的,先实现自己的目的,再谋取大家的利益。 底下人光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自身的利益淡化了他们大局意识,无法站在更高处看问题,这就导致一味盲目跟从统领。 没有自己的思想,怎么说就怎么做,以至出现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愚蠢画面。 他们充分发挥无知者无畏的奉献精神,迫切的声浪如雷震耳,远远隔了几条街响起,理直气壮的大摇大摆,从路的尽头涌来,比起昨天更加猖獗。 显然,他们充分相信此事可行,沉浸在只要动动口、动动手、动动脚,就可以成功讨到休息,要到加薪的美好幻想里。 这几日的天会不会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他们这些“矮个子”不需要考虑后果的严重。 其中又有人带着忐忑不安,巨大的生活压力让他们满是愁容,哪怕被言语挑动起来,在举横幅闹事时,还在担心此事是否可行,毕竟不是独身。 闹事者顺利聚集在灵山山脚和各府府前,山脚和府前站着的两个守卫,对面前闹事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好像木头人似的。 以至于夹杂在当中的煽动者纳闷,各府到底准备用什么手段平息这场事件。 十分钟后,场面火热如初,大有不给个确切说法将一直闹下去。 有统领走来,在山前、门前张贴告示,白纸黑字,内容有点少,胜在丰富。 将在灵山和各府周边规划新的住宅、学校、医院等设施,专门为阴阳师提供。 犬子、未羊、白驹、剑姬、龙门、寸光,六位副府主监禁灵山。 两条消息,堪称爆炸性。 全程不说休息、加薪,却处处提到生活必需。 不说六位副府主犯事原因,只提处置结果。 看后,默默无言,煽动者丢了借口,闹事者美梦成真。 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一天时间达到目的,作鸟兽散。 可不是摆架子,故意迟迟张贴告示。 灵山和各府负责人回府,聚集统领会议,告知这两件事,之后统领会议转告麾下阴阳师,先稳住府中阴阳师的心。 上午十时,张式带人巡逻完毕,正想修炼术法,有人带着年假通知来到,五天时间,准许他回趟人间,时间从今天算起。 这个意外之喜叫张式心花怒放,随即想到回去带些东西,只是他这两年极少出府,更别提有时间出府闲逛,压根不晓得带些什么好,于是准备空手回去一趟,等回来以后有人执行任务时托人带些东西回家。 想到这,张式记起那份写完的书面报告一直积压在手里,已经两天时间,打算先交给樱,免得休假时要上交。 谁知那人说不用,等自己休完假,再交不迟,又说樱出府了。 张式只好算了,送走那人,把年假的事与麾下阴阳师一说,他们投来羡慕的眼神。 个别胆大的说:“看来是昨天闹事起了效果,现在要安稳人心。”又有人说:“咱们统领可是凝魂级别,档次必须向副府主看齐,说不定接下来待遇什么的会跟着提高。”
“少议论几句,有这时间,把术法炼强,不就当上一官半职了。”
要不是张式制止他们,少不得还要你一言我一语,长谈下去,接着又叮嘱几句工作的事,因为当中没有副统领,又叫一人暂时负责五天的工作安排。 回到住处,张式简单收拾一下,把门锁好,去往朱府传送门,由此返回人间。 下午两点,是阴阳师到点上班的时间。 时间临近,脱岗的阴阳师陆续返回,应是上面下达过命令,相互间交谈不忌,没有发生孤立某些人的现象。 越是这样,那几人越是难为情,心里似乎藏着话,多次张口又不知该如何提起。 到点,阴阳师有序站队,各统领点名。 点名完毕,仍有缺岗,人数不少,其中包括上午按时上班的阴阳师。 两点,各府府邸门前,站满了阴阳师,再举横幅闹事,打着为阴阳界换太平的旗号,要求府主族人下台,凭本事换职位,无功不得享禄。 是的,好不容易纠集起来的闹事队伍,没有达到目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溃散。 早上尝到甜头的真正闹事者,于上午将前日朱骅的事拿出来议论。 这位少爷的荒唐事迹在一众府主族亲中算不上鹤立鸡群,胜在发生在两日前,值得拿出来提上一嘴。 巧妙的一问一答,把放火烧房,雇人救火的事说出,中间经过添油加醋,不时点评几句。 最为罪大恶极,反复强调的就是在住宅区吟唱火之烈狱,如不是某位统领凝魂制止,用缚灵术绑住,后果不堪设想。 短短半个时辰,就把这位年纪轻轻的少爷数落得声名狼藉,同样年纪轻轻的统领说得大义凛然,敢于同恶势力抗争。 有人认为他们不应该只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后世子孙乃至阴阳界千万平民考虑。 如此,便有了第二场闹事。 相较第一场的猝不及防,许是有了经验,第二场闹事更是防不胜防。 言辞激烈,形容恰到好处,一针见血。 “蛀虫”、“附骨之疽”、“盛世下的阴影”,要猛药去疴,要刮骨疗伤,要为民当先。 守门的阴阳师慌忙去请统领,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出去,等统领得到消息,再三确认,又把问题推向上面。 灵山没有被殃及,不是故意忽略,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灵王的族人没有了。 等镇守灵山的天空和玄浮获悉,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这二位有没有意外不清楚,之间的对话仍显平静。 天空道:“你怎么看。”
玄浮腹中早有想法,“幕后大抵是那四人。”
天空看着他不语。 玄浮若有所思的说:“站在我的角度,不加约束,任其发展;站在阴阳界的角度,反之。”
反之,杀人灭口,越快越好。 天空盯住他问:“我不介意当坏人,但你可以一直当好人?”
玄浮表态,“我现在在灵山。”
灵山,代表阴阳界。 天空破天荒的露出欣慰之色,“好,明天开始情报府递交上来的情报会给你一份。”
黄昏,辛苦一天的人们得到喘息的机会,暂时告别岗位。 南边某条不知名的街道,有位二十多岁姑娘步履从容的走来,脚步突然匆匆,疑似遇上坏人,耳上的鎏金耳环随着步履剧烈晃动。 两个男人一路尾随,突然听见两声叮呤,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睁眼后失去目标。 某栋楼,姑娘缓步上楼,不时回看身后几眼,最后走进某层某间。 开门进屋,一阵呛人的烟味扑来,姑娘受不了,抬手挥散鼻间烟气,并往后退了两步,又马上看了眼身后,两步进屋,另一手关门,一气呵成。 烟气弥漫不出,再次笼罩这位闯入民宅的姑娘,但这次烟气近不了身,在她的走入,烟气自动分出路来。 这就得顺嘴多提一句,门窗密闭性真好,烟气一点不带漏的,哪怕这套房子是两室一厅,窗户不少。 借着上回来过的记忆,姑娘走去准备把各个房间的门打开,让烟气多少匀点别的房间去,不想被人喊住,屋里能开的门早开了。 客厅的地上有口大锅,锅里还有最后没有燃尽的微火,这口锅就是烟气的发源地,显然来迟的她错过了什么。 沙发上坐着两人,男人坐在单人沙发,翘二郎腿,双人沙发上的娇小女子紧靠扶手,还站着个深色麻衣的驼背男人。 姑娘走过去,坐在双人沙发另一端,“闹事进行的很顺利,不过来的路上有人跟踪,是情报府的探子。”
驼背男人道:“琳琅这件事先等等,刚才占卜,得到一个不大友好的卦象,急事先行事不吉,缓事先行事大吉,宜先缓后急。 叫琳琅的姑娘灵力外泄,把客厅里的烟气赶跑,终于看清几人的脸,透着严肃、沉重,她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你上几回卦象显示此事可行,怎么一下子变卦了?”
占卜、卦象,驼背男人的名字各占一字,卜卦。 占星府副府主,现任寸光,上任卜卦。 卜卦纠正道:“不是变卦,是变爻。”
琳琅哪有心情争执这个,“所以,等我的目的是停止计划?”
卜卦又一次纠正,“等你投票,我和剑草停止计划。”
剑草,沙发另一端的娇小女子。 琳琅先后看向卜卦和剑草,最后目光落在单人沙发翘二郎腿的男人上,带着寻求的意见。 男人淡淡道:“苟且被抓了。”
“怎么回事?”
不明情况的琳琅吃惊。
剑草安慰,“告示上说苟且在会议上被抓,眼下人在灵山,具体原因我派人还在打听。别担心,被抓的六位副府主或许是个幌子,目的是稳住闹事局面。”剑草的话反而让琳琅站在对立面,“苟且是我找来帮忙的,他不能出事。”
剑草直言,“我们是来复仇,不是回来送死。”
琳琅问:“如果换成我呢?或者虎贲,关在灵山,你们救不救?”
剑草顿感为难,只好解释,“这不一样……” 琳琅激动的说:“怎么不一样?”
卜卦沉声道:“我们应该救人,但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办法,人救不出来,把自己搭进去,不可取。”
“我赞成。”
说话的是虎贲,琳琅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所以他们一早决定好了,是怕自己固执己见,所以投票,以此说服自己,既然如此,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琳琅怒而起身,“说来说去,还是实力不够,难不成等天空、玄浮死去,我们再回来吗?如果出现下一个“天空”、“玄浮”,我们就一直坐以待毙?”
“坐下,”虎贲道。 琳琅置之不理。 虎贲继续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急这一时?”
琳琅重新落座,正襟危坐。 “上次那老者说樱灵力尽消,术法重修,我们可以从这入手,”虎贲道出主意,先做后说。 当日,朱府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