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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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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这种场景的书生吓得瑟瑟发抖,却也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强撑着不让自己瘫软下去。混乱慢慢平息下来,千墨看到一个人身形微动,连忙从台阶上奔下来。“皇兄,小心!”

一把匕首刺入郁千逸身后,郁千逸闷哼一声,转身一掌拍过去。那人被打的高高飞起,她重重的摔倒在地,连哼也未来得及哼一声,就吐血晕倒了过去。“皇上!”

“快宣太医。”

“皇兄,皇兄。”

千墨奔到郁千逸身旁,环抱住他。郁千逸用力握住千墨的手,看着群臣只来得及说出一句:“由公主监国。”

便口吐鲜血,晕了过去。“皇兄,皇兄,快宣太医!”

千墨见郁千逸昏倒过去,更是震怒。太医连滚带爬的赶进来,伸手为郁千逸把脉之后,面色大变,从药箱中取出一粒药,也来不及担心是否会以下犯上了,伸手就塞进了郁千逸口中。“殿下,需尽快将皇上送回宫,臣才好为皇上检查伤口。”

“汪德全。”

千墨话音一落,汪德全就已经弄来了御撵。“老奴该死,未护好皇上,老奴该死啊!”

汪德全一脸悲痛欲绝,就差未以死谢罪了。“住嘴。”

千墨轻喝一声,当机立断:“先将皇上送回宫去。”

“是,老奴这就去。”

太监们连忙把郁千逸抬上御撵,将他送回宫,太医连忙踹起自己药箱,跟了上去。千墨袖一甩,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晕死过去的林兰芝。“夜沫,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是,殿下。”

夜沫一脸严肃,扬手示意自己身后的人把林兰芝带下去。千墨环视一周,看着围绕在前方的大臣,看到他们脸上不知真假的担忧神色。“哼。”

千墨冷哼一声,一甩袖,皮笑肉不笑。“诸位大人受惊了,只是这重重禁宫竟然能混进这么多杀手来,看来这宫里的守卫也该敲打敲打了。”

“属下失职,还请殿下恕罪。”

站立在一旁的侍卫们连忙下跪在地,低垂着头,垂头丧气。“云沫。”

千墨并不去看他们,只叫到云沫的名字。“属下在。”

云沫一脸平稳,单膝跪地,临危不惧。“派人给我把这里包围起来,没有本宫的命令,一只蚊子也不许给本宫放进去。”

“是,云沫领命。”

“殿下,这恐有不妥。”

有大臣不满道,皇上遇刺,他们都很是担忧,可现在千墨一个命令就将他们困在这里,他们又怎么能够知道外间消息。“不妥,杨大人跟本宫说说看到底有何不妥?”

千墨眼神冰冷,口中话语更是像无数把利剑,一把把的插向这些大臣心口。“皇上遇刺,便是动摇国之根本,今日之事,若没有朝中大臣参与,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恰好的进来这般多的杀手,在没有洗清嫌疑之前,任何人不许离开这里,包括左相右相大人。”

千墨看向林一行赵元洲,眼中神色晦涩难辨。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违令者,格杀勿论!”

这话才真的将大臣们震慑在了原地,他们没想到帝长公主竟然真的如此霸道。反倒是赵元洲退后一步,躬身道:“臣遵殿下旨。”

林一行这才像是回过神,他也低垂下头:“臣遵旨。”

千墨一甩袖,转身大步离去。云沫带领重兵把整个君来阁都包围了起来,又有几人为队,在君来阁中仔细搜索,誓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赵元洲转身大步走到自己儿子面前,看着不知为何也昏睡过去的儿子心生疑惑。他探了探赵昱景的鼻息,见他呼吸平缓,才放下心。虽然不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只要人没事,便也就好了。反倒是林一行看着周围这一幕微微不解,他困倦的揉了揉自己额间穴,就像是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何事一般,可是他明明又记得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幕场景。诸位大臣此刻就真正泾渭分明起来,左相派,右相派,皇派,中立派依照关系远近聚在一起。而刚入皇宫就遇到这么一遭的学子们则是隐隐间以王子谦,郁千竹为首,围聚在他们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说话。云沫身形笔直的站立在门口,看着殿中之人的神色,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殿下。”

刚刚走到殿门口,汪德全就到门口前来迎接她。千墨摇头示意汪德全不要说话,待走进去了才开口问:“皇兄如何?”

“殿下请放心。”

汪德全现在脸上在没有丝毫的慌乱神色,他跟在千墨身旁,回禀道。“皇上只在后腰出伤到了一点皮肉,已经包扎上药,不出几天,也就好了。”

“嗯,那就好。”

千墨掀开珠帘走进去,汪德全识趣的停下了脚步,不在跟进去。窗边,郁千逸正趴在龙床上,刚刚那位太医一脸镇定的为他绑好纱布。见到千墨进来,太医对千墨无声的行了一个礼,才慢慢退了出去。千墨走到床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郁千逸的伤口,见却是伤的不重才放下心。“别装了,就我一个人。”

千墨没好气道,这个人真是,明明就避得开,还非要自己往刀上去撞。郁千逸这才翻身起来,千墨连忙扶住他:“皇兄,你小心一点!伤口又会裂的。”

“无事。”

郁千逸口中说着无事,眉间却皱了一下,刚刚那一动,隐约间,扯到了他的伤口,刺痛了一下。郁千墨见到他微微苍白的脸色,也不拆穿他。她在床边坐下,看着郁千逸。“我已经派云沫将君来阁包围起来,现在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郁千逸露出一个笑,他敲了敲掌心:“希望此次别让我们失望才好。”

“不会的。”

千墨笃定道:“现在,他们可是连最深的底牌,都忍不住动用了呢。”

“唉,此次事了,也该轻松些了。”

郁千逸从怀中拿出刚刚郁千竹呈上的那个盒子,看着里面的令牌,失笑。“没想到,这位叔父倒是一个明白人。”

千墨看了一眼令牌,收回目光,淡淡道:“不是他是明白人,是他的一双儿女,才是明白人。”

“墨儿,你说的是,千澜堂弟?”

郁千逸微讶,郁千澜体弱,常年待在定威王府,足不出户,他竟然会是那个明白人。千墨点点头,她脑中回想起那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若他有一副健康的身体,那今日,或许又不是这般光景了。“皇兄,我们应该庆幸,他是明白人。”

否则,定威王府也生出反心的话,就算他们早已不下地罗天网,也会是一场硬仗。郁千逸笑:“那我还真想见见这位堂弟了。”

“有机会的。”

千墨为他拉了拉身上的棉被,看着夕阳将天边染红如血。“毕竟,这令牌,可就是他带来皇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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