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墨幽怨的声音,陆时律一僵,随即把话筒放回了话机身上,扭身看着正拿着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宋墨。“老婆。”
陆时律低低地叫着,声音放得很低,很低,也很柔,很柔,像是叫大声一点儿就会把宋墨吓到似的,他大手一伸,就把宋墨拉到了跟前,拥紧她的腰肢,刚刚的狂怒早就不复见,他低柔地说着:“老婆,我一直都想保护你,也一直在行动着,我……”宋墨按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他以为宋墨不相信他,以为宋墨在怨他,越加的紧张,拥着宋墨的力道加重了,俊颜上也流露出紧张,黑眸里有着恐慌,拉下宋墨按着他嘴的玉手,小心又害怕地说着:“老婆,你在怨我?是不是?怨我逼婚,不,是要你为我两肋插刀,我……”“我没有怨你,你别这么紧张,行吗?”
他的紧张害怕落入宋墨的眼里,让她的心湖如同激起千层巨浪一样。他是那般的在乎她,在以前还是朋友关系时,他虽然表现得好像很小气,老是向她索赔,如果她遇到了什么事情,他知道了都会马上飞到她的身边,帮她,给她安慰。她记得有一次他正在和龙皓在竞标大会竞标一个大项目,因为她生病在医院里输液想要人陪,打电话给他,还没有说出要求他前往医院陪她,才说出她在医院输液,他马上就离开了竞标大会,飞赶到医院里。幸好陆氏集团对那个项目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好,最后还是打败了龙氏,竞夺了那个大项目,否则她都会自责一辈子的。“我只是希望你先冷静,别冲动地为我出头。”
“对,你现在打电话回家给你妈,是可以为我出头,两名保镖也会被勒令离开我的身边,你妈表面上会顺从你,不会再为难我,但那只是表面的,只是暂时性的。”
“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妈便是我的婆婆,自古以来婆媳关系最难处理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长久的战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盖棺定论,结束的。”
“需要慢慢来,用心,用真情去感化你妈,让她真真正正地接纳我,这样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而且这样又能让你免于为难,不用夹在妻子和母亲之间,左右为难……”“我一定会护着你的,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哪怕是我的亲人也不行。”
不等宋墨说完,陆时律就低沉地说着。他最怕的就是宋墨要和他离婚,他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挖了不少陷阱,才把她算成了他的妻,到现在连丈夫真正的滚床单权利都还没有享受到呢。他急着向宋墨表明心迹,他说过会护着她,就一定会护着她的,就算与全天下的人为敌,他也要护着她。他爱她已经胜过了爱他自己。宋墨苦笑一声,仰眸定定地瞅着这个霸气专制的男人,说着:“我知道你一定会护着我,可那是你的母亲,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我如果要做一个好妻子,又怎么忍心让你成为不孝之子?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不孝的男人。要想让你忠于爱情又孝于母亲,只有我尽力去改变婆媳关系,就算我不能让婆婆像疼爱女儿那般疼爱我,至少也要让她打心里接纳我,视我为儿媳妇,不会处处针对,为难。”
陆时律抿紧了唇,搂紧她,低首深深地注视着她,内心汹涌澎湃,他知道她在生活上虽然不拘小节的,似乎不懂得体贴人,其实她的心最善良了。她还没有真正爱上他,可她面对了他们关系的转变,接受了妻子这个身份,她就开始切身为他考虑,为他着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呀!下一刻,他猛地攫住了她的红唇,深深地吮吻起来。只有深深地吻着她,才能把他满腔的爱意传递给她。他的妻子呀,竟然如此的通情达理。如果换成了别人,早在婆婆安排保镖监视自己后,就会打电话给丈夫,巴不得丈夫为了自己而出头,可她没有,她不仅瞒着,就连他知道了,她也不让他为她出头。他也知道自古以来婆媳问题是最难处理的,别看他的母亲和两位婶婶和奶奶相处得似乎不错,那都是表面的,并非真的孝顺奶奶。他更知道大部份的女人在自己和婆婆发生矛盾时,都是希望丈夫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甚至有一些女人还会问一些让男人极为难的问题,例如:当自己和婆婆同时掉在河里时,丈夫是先救婆婆还是先救自己?如果先救婆婆,就会让妻子不高兴,如果先救妻子,就会让母亲不高兴。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有男人可以答得两全其美,不得罪双方的。一吻结束后,陆时律拉着宋墨坐到了沙发前,打开了她提来的保温饭盒,饭菜的清香传出,让他的心变得更加的柔软。“我们一起吃吧,你肯定也没有吃的。下次我再也不会让你送饭来了,我不舍得让你饿肚子。”
陆时律低柔地说着,眼里的柔情如潭一般深,又如春水一般柔。宋墨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吃了保温饭盒里的饭菜。饭后,陆时律打内线电话给值班的保安,吩咐保安让两名守在外面的保镖进来见他。像是猜透了他的意思似的,宋墨倒是没有阻止他,不过还是劝了劝:“他们都是奉命行事,你别冲他们发火。”
陆时律温柔地在她的脸上偷了一个香,笑着:“好,听我老婆的。”
宋墨推了推他,抬手就擦拭着被他偷吻的地方,嗔了他一记,便拿着饭盒去清洗了。两名保镖很快就坐着电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楼来了。“大少爷。”
两名保镖揣着忐忑,走进了总裁办公室,看到陆时律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前,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更让他们忐忑不安了。他们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是被大少爷发现了?“知道我找你们上来做什么吗?”
陆时律靠着沙发的椅背,阴寒地瞪着两名保镖,声音冰冷没有温度,那强大的压迫感哪怕相隔有些许距离,都让两名保镖心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