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到齐林的电话，林普赞没有直接到瞿永明病房，而是去找了瞿永明的主治医生，问过瞿永明病情后，林普赞心情沉重地赶来到瞿永明病床前，认真给瞿永明号过脉后，林普赞锁着眉头，把齐林叫到了病房外面，小声说：“我问过主治医生，瞿叔这情况，最多撑半年，一般就仨月。如果服用我们的齐当3号，或许能起死回生。但凡事总有意外，我也不敢打保票，不过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所以才叫你来呀。”

齐林小声地说。“参加临床实验，那得他和家属同意签字呀。他和家属不同意，我们不能强求。”

林普赞担心地说。“这个好办，我来对他们说。”

齐林满有信心地说。

“不！我不让老瞿做实验品。”

齐林才把想让瞿永明参加三期药物实验的想法告诉安娥，安娥抬瞪起红肿的眼睛，固执地说。一旁的瞿小安也含着眼泪地说：“这样做对不起我爸，我们不能让他当小白鼠。”

“这怎么是当小白鼠呢？这是救人。”

看着固执的母女俩，齐林着急地说。一旁的范宝德也埋怨道：“这是在救老瞿！你们没听见，如果常规治疗，他最多能活三个月。”

听到只能活三个月的话，安娥又哭了起来，瞿小安连忙安慰母亲，但止不住自己也哭了起来。“这样吧，我们听听老瞿的意见。”

陈丽萍看着大家僵住了，但时间却又很宝贵，果断地说。陈丽萍走到瞿永明病床前，对他说：“老瞿，周文灿公司有一种治疗癌症的新型把向药，正在这家医院搞第三期临床实验，一二期效果很好，你如果愿意参与，签字后就开始服他们的药。”

“哦，想不到我还有幸当小白鼠呀，行呀。”

瞿永明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幽默地说。“什么当小白鼠，这是救你的命。人家齐林好不容易联系了周文灿的。”

范宝德听到“小白鼠”三个字，责怪地说。“好好好，算我说错了。谢谢齐林，告诉安娥、小安，我愿意。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瞿永明听完范宝德的话，含着歉意地说。

天色已晚，探望的人群已经散去，病房里剩下林普赞和范小龙、瞿小安三人。看着瞿永明服下把向药，林普赞交待瞿小安说：“病人服完药的三天内反应很大，需要特别护理，尤其是你父亲，病情很严重，得有亲属在场，预防万一。”

“晚上我来守。”

瞿小安连忙说。“哪能是你，我来了。你就白天吧。”

范小龙关心地对瞿小安说。“那好吧，姑爷守晚上是最应当的。”

林普赞拍了拍范小龙的肩膀，笑着说。“有急事打我电话，我今晚开始也值夜班。”

林普赞向范小龙、瞿小安挥了挥手，转身出了病房。瞿小安、范小龙也带着感激的心情，向林普赞挥了挥手。

半夜，昏睡的瞿永明突然翻过身来，对扑在床边打瞌睡的范小龙说：“小龙，我想吐。”

范小龙赶忙拿起痰盂，瞿永明边大口喘息边呕吐起来。范小龙哪见过这阵势，一手端着痰盂，一手慌忙去按铃。不一会，值班护士赶到，看看瞿永明这样子，对范小龙说：“这是药物反应，没什么，只是要小心，不要让他的呕吐物回流到气管里就行了。”

这时，林普赞得到消息，也赶来了，给瞿永明把了把脉，也对范小龙说：“瞿叔没什么，照护士的说法就行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今天一大早，瞿永明的主治医生和林普赞带着护士一起来查房。安娥和女儿已经知道今天要查房，是了解瞿永明病情的最佳日子，也早早来到病房等候医生查房。瞿永明被保释就医，一是去了思念亲人的苦，二是脱离了监狱压力没了，三是医治及时，眼见精神和体质都在恢复之中，一副起死回生的好兆头。两个医生看看瞿永明开始红润的脸色，相视而笑，满意地点点头。“瞿叔，你创造了奇迹，我们都没想到你恢复得那么快。”

林普赞感叹地对瞿永明说。“谢谢两位医生救了我这罪人。”

瞿永明感激地说。“瞿叔别那么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不过，你得好好地谢谢你姑爷，这一个星期辛苦他了。”

林普赞拍了拍站在一旁的范小龙，笑着说。“是了，辛苦小龙了。”

瞿永明向范小龙笑了笑，点了点头。“没什么，瞿叔。”

小龙看到自己未来的丈人这么说，一下子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赶忙说。“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不用来陪护了，有我们护士就行了。”

主治医生给瞿永明认真检查完后，交待一旁的安娥和瞿小安、范小龙说。“谢谢医生。”

听了主治医生的话，安娥和瞿小安、范小龙知道瞿永明过了危险期，感谢地说。医生查完房走了。“你俩有事忙去吧，我在医院陪你爸。”

安娥交待两位年轻人说。

出了医院，范小龙忧虑地对瞿小安说：“亲爱的，我得回公司几天，这两天股市因实施‘熔断’机制，已经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了。”

“好，你赶紧回公司去吧，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瞿小安感觉范小龙离开公司一个多星期，得赶紧回公司看看，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也催促他道。

这两天在医院，许荣刚几次打电话给来范小龙，范小龙听着他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的话语，因忙着照顾瞿永明，没顾得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开着车，放心不下公司的他，赶忙拨打电许荣刚的手机。“荣刚，我正在回公司的路上，这两天情况如何？”

范小龙有点着急地问。“龙哥，我们闯大祸了！”

电话里，许荣刚带着哭音地说。“什么情况？”

范小龙一听，脑子嗡的一声乱了，方向盘也跟着偏了一下，他赶忙稳住神。“你上来再说吧。”

许荣刚知道范小龙正在开着车，此时给范小龙说真情，搞不好就会让他车毁人亡，只好强压下话头说。“好。”

范小龙挂了电话，开车急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