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的松赞林寺的大钟响了,厚重的钟声穿过漫天雪花,回荡在独克宗古城上空。齐林听到钟声,浑身一震,一股光芒从丹田冲起,直射向眉宇间。她的眼睛瞬间看到了松赞林寺,看到了放着光芒的松赞林寺的三大殿。看到了松赞林寺后面巍峨的雪山,和龟山上高大的转经筒。正在陷入迷幻的齐林,突然又看到了老祖,高大慈祥的老祖亲切地叨念着:“孩子,快去看金牌,孩子,快去看金牌……”齐林转过身,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描图纸,她走到图纸跟前,弯腰正准备捡起图纸,突然感觉图纸上的字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在她的眼前闪动起来,她清楚地看见清了,描图纸上描着“金,木,水,火,土”五个巴斯巴文。她把描图纸捡起来仔细一看,字又消失了。“难道刚才是幻觉?”
齐林揉了揉眼睛,刚才显现的五个字仍然没有再显现。她把手中的描图纸左右转动起来,当字与自己身体成45度角时,“金,木,水,火,土”五个巴斯巴文再次显现在眼前。“原来是这样!”
齐林大声喊了出来,接着歇斯底里地扑在小桌上大哭起来。金牌上的字,让她从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几十年的不懈努力,今天才终于偶然得以参透。……喜极而泣,放声大哭的齐林,终于收住了哭声。为了证实是真的参透了金牌文字上的秘密,她又复盘了一次:翻过描图纸,让背面朝上,逆时针转45度,这就是让她困惑了几十年的秘密!正在入定的王国庆,隐约听到了有个女人在嚎啕大哭的声音,竖起耳朵一听,似乎是隔壁房间的齐林在哭。“她不是在院子跳舞吗?怎么会在房间里哭呢?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这瞬间的杂念刚闪过,他立刻想起了一位大量的话:“修证佛法从‘不动’开始,当‘不动’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切相就会呈现出它虚幻的一面,到那时你就不会被任何境干扰。但是当你证到这个境界时,你可能还会因为事情没有处理好而皱眉头、生烦恼,但没关系,那时烦恼与你是两个东西,它不会影响到你的清净,你更不会着相执着地跟着它跑。”
他控制住了外界的干扰,不再去理会那个像齐林的女人的哭声,马上,他又入定了。……齐林冷静下来,她拨通了杨文的电话:当下要做的,就是要让杨文分享一下她喜悦的心情……正在和陈丽萍,范宝德牵着手跳锅庄的杨文,看着久久未出现的妻子,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心不在焉地跳着舞,眼睛不时盯着洗手间的方向,期盼着妻子的出现。“好像是你兜里的电话响了。”
看着眼睛盯着洗手间方向的杨文,耳尖的陈丽萍似乎听到了杨文兜里的电话在响。杨文松开牵着陈丽萍夫妇的手,拿出兜里的手机,正是妻子打来的。他走出跳舞的人群,来到一旁接听电话,他听到了齐林平静中带有压制不住喜悦的话音:“文,我破解了金牌上的字了!”
“真的?”
杨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叫道,引得不远处跳舞的陈丽萍夫妇住足观看,其他人也听到了杨文的高喊声,但谁都没有在意,继续跳着锅庄。“我马上上来。”
听到妻子肯定的答复,杨文也激动地说。“齐林生病了?”
看着步履匆匆的杨文,陈丽萍夫妇、普秀夫妇、王国庆老婆停下了跳舞的步子,住足盯着跑上楼的杨文。“酒喝多了?还是喝了开窍泉闹肚子了?”
一行人赶忙赶上楼,向齐林房间赶来。陈丽萍着急地边走边说。“不知道呀,不过今天齐林喝得太多了。”
林平也着急地说。“哎,你们怎么好的不想,尽往坏处想?”
心宽的普秀抱怨众人的怀疑。大家听了普秀的责怪,都不再乱猜疑,撵着杨文的脚步赶来。“关上门。”
看到起来的丈夫,齐林交待道。杨文关上门,走到妻子身边的桌子边。齐林拿起桌上的描图纸,给杨文演示了一遍。“你看,就是这样一回事,让我费了几十年的光阴。”
齐林感慨地说。“能猜出就是胜利呀!哪怕几十年。如果一辈子都没猜到,那就要带着遗憾进棺材了。”
杨文感叹地说。“是呀,终于猜出来了。”
齐林也激动地说。“咚咚咚”,外面一阵敲门声,伴随着陈丽萍着急的喊声:“齐林,没事吧?”
“怎么办?告诉她们秘密?”
杨文压低嗓子问妻子。“我还没想好呢。”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齐林一时没有了主意。“先别告诉她们,晚上我们再商量商量。你就说你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
关键时刻,杨文稳住了阵脚,边说边把妻子抱在卡垫上边,盖上毯子,用十指在嘴边做了个竖一字,“嘘”了一声,然后走到门前打开门。“齐林没事吧?”
陈丽萍还没跨进屋子,就着急地问道。“没事,只是肚子不舒服,现在好了。”
杨文让开路,让陈丽萍和后面的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房间里。看到齐林满脸通红地躺在卡垫上,普秀伸手进齐林的毯子里,摸了齐林肚子一把。“你干什么?”
齐林看着普秀的动作,奇怪地问。“我看看是否是因为喝了子母泉的水,怀上小娃了。”
大家听到普秀搞笑的话,齐声哈哈大笑起来,齐林那张因喝酒而红的脸,更加羞红了,她缩起左腿,轻轻地蹬了普秀一下,害羞地说:“老不正经的,一天拿我开涮。”
看着齐林没事,时间也不早了,范宝德德说:“没事就好,明天就要回家了,希望能平安出来,平安回去。我们也去休息了,让杨文好好照顾齐林。”
王国庆老婆也说:“我也得去看看我家那个喇嘛了。”
大家一起给齐林夫妇道了晚安,都去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