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是辽东人,所以东北有武当功夫不足为奇。本派功夫,分硬功和软功两种,硬功就是排打加金雕抓功夫。软功包括了轻功和软功。师傅当年传功时,轻功练法有:1、古树盘根功;坚持此功十年可纵身上2米的高墙;2、走板功:为古树盘根功的辅助功。就是把木板斜搁在墙上或者树上,逐步放陡坡度和减少板的宽度的那种练法。这种轻功就是现在的酷跑运动。我没有练过轻功,但从现代酷跑运动员的那种运动方式来看,酷跑运动员的轻功应远远高于古人。真正难练的是软功。这个功法不仅要的是吃苦,还得有天赋并有年龄限制。超过一定的年限,有的功法就不能练了。过了十二岁就不能再练软功了,再练就有生命危险了。软功中就有缩骨功。缩骨功,当代最牛的就是河北省云州市龙桥杂技大世界著名艺人李玉合。这种功法,本门有一种罗家特有的软功,这种功法超过二岁就不能练了。练会这种功夫,运功时全身关节脱开,骨骼错位,成年人的身子缩为幼童身子,脚镣手铐根本无法铐住。本派的这门功夫,还要传授飞爪、三把飞刀。就是一次发三把飞刀;套米棒。实际就是现在叫的袖棒,至于为什么叫套米棒,师傅们说是从猎人们平时打猎用防身的棍子中演化来的。练得好的可以飞棒打晕甚至打死人。另外还有吹管、迷药。还有一种药叫药功,是练功时要服的,主要是服后能舒筋活血,消肿止痛,抗疲劳。另外,就是独家抗冻防蛇蝎药方。服了抗冻药,光膀子零下四十度也能扛一个时辰。身上涂上防蛇蝎药水,蛇蝎避而远之。在场之人,听了包开勇的话,面面相觑。包开勇接着说:除此之外,还要练:走。“走为百练之祖”:当镖师追不到人就只能下课了;当胡子、当小偷,跑不过别人,那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所以,本门派要求入门者是善“走”者。三天一次十里地的跑步是不能少的。力量和胆量。一力二胆三功夫:十大九不输,就是当年戚继光选兵,也是首选力大的,再一个要有胆子不怕死的:功夫再好没有胆,关键时刻掉链子,没用。看《水浒》中的病大虫薛永,空有一身功夫,每次关键时刻就当怂人。当然,功夫也要要的。不然,中国武术不会流传几千年。套路。套路的练法和用法是分开的。本门的用法都是用口诀形式传的。宁可失传不可乱传是规矩。所以很多用法可能就因此失传了。师叔说他们习武,实战时不分级别,不分男女老少,从早到晚一对一,一对二、三、四。旁边有酒,三脚架上吊着大锅,锅里面有铁砂(练铁砂掌的)的 ,有的是煮着狍子肉什么的,饿了就往锅里面捞肉吃,痛了就喝酒。不论内家外家,都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三到五年才出师。要把所学的套路里面的用法都用上了才算合格。我师叔祖上曾经是祖大寿的手下。祖大寿降清后,他们也降了清。到了晚清,师叔祖的前辈在辽东清营中效力。一次,叛军假降,他带领几个军士前去受降,受降地点在一四合院中。他们一干人一进院,叛军立马关门,一场血战后,仅剩他一人,师叔祖被逼到一屋椽下,叛军准备抓活的。师叔祖在逼退了叛军的进攻后蹲身向上一跳,抓住了风椽板,准备翻身上房逃走。哪知这风椽板年久失修,他连人带风椽板掉了下来,摔倒在地。没等他起身,叛军一拥而上,将他剁成了肉泥,头被割下挂在叛军旗杆上。他妻子知道后,丢下十个月的儿子上吊自杀了。祖师奶将他的儿子抱回收养,教他轻功、软功。这个小孩就是我师祖。我师祖再传我师爷,我师爷再传我师叔,到我是第四代了。我小时,我师叔经常逗我玩。让我用绳子捆住他,用铁丝缠住手脚,关上门,大约三五分钟他就能出来。他那个手脚的软就像婴儿似的,让我惊叹不已。他的功夫都如此厉害,师爷的功夫可想而知,应更比我师叔厉害得多。“真有这么邪门的功夫?”
李刚不信地说道。“真有。”
包开勇喝了口茶水,慢慢地说道。“以前的中国建筑大都低矮,飞檐走壁的功夫可以得到应用。而现代化的建筑,房子高大,再想从一幢房子轻松到达另外一幢房子的可能性没有了。加之现在的牢房,现代化的监控设施齐全,即使能脱开脚镣手铐绳索,也别想再能逃出牢房。”
王忠双手仍然抱在胸前,不太相信地说。“这个,不敢苟同呀。”
包开勇放下纸杯,悠了口气说。“你看,这次作案的人,不是仅凭飞爪爬上了五楼?只是现在公安刑侦手段多了,再用这种功来作案的人几乎没有了。而且,现代人的生活条件好了,人们都生活在急功近利之中,练功时的年龄限制和痛苦的修炼过程,再来吃这般苦,练这种屠龙功夫的人,应是少之又少了。”
“包老,你吹嘘了半天千山派的功夫,可是我们不想听你这些陈年旧事,想知道的是你师叔的情况。你赶紧给我们讲讲他是怎么来到南当的?到底有没有收过徒弟呀。”
李刚听完包开勇对千山派功夫的介绍,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让他慢慢说,别催他。”
王忠拿起包开勇的纸杯,往饮水机边去给包开勇添了点水,把纸杯重新放到包开勇面前,笑着对李刚说。“我给你们看张照片。”
包开勇神秘地从包中拿出一张发黄的老照片,在两位刑警的面前晃了晃。照片中,一个帅气的男孩拖着大氅,大氅里面居然裹着一匹狼。“这是谁?”
李刚看着照片问包开勇。王忠也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包开勇。“这是我师叔十二岁时擒狼的照片。”
包开勇喝了口茶,自豪地说。“十二岁空手擒狼!这怎么可能。”
李刚尖叫道。“相片都在你手里了,难道还有假?”
王忠好笑地看着李刚说。“你给我们讲讲吧,我也很佩服你师叔十二岁就能空手擒狼。”
王忠敬佩地说。包开勇呷了口茶,慢慢地讲起了他师叔的故事。那是一个快到过年的傍晚。东北的冬天黑得早。大人们在忙着年夜饭,小孩子们在外面玩抓人的游戏。 天气很冷,师傅披着大氅和小伙伴们玩得高兴,没注意离村子越来越远了。突然,他们听到了他们熟悉的低嗥:狼的嗥叫声:稀疏的树林间,白雪上面,一匹狼离师傅仅十步左右,发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孩子们。猎人家的孩子对狼不陌生,但他们仅在陷阱中、夹子、套子下看到过活的狼。小孩们都呆住了,不知该怎么办。师傅知道:他离狼最近,如果他转身跑,狼会很快追上他,因为人的重心在奔跑时是在前面,狼会很轻易地扑倒他,只要一回头,狼就会咬断他的喉咙。其他跑不快的孩子们也会有难于幸免的。师傅对其他孩子说:快去喊大人们!同伴们都跑回去喊大人们去了,师傅解下大氅,双手拿着大氅的袖子面对狼,半马步站着。 狼一声嗥叫扑了上来,师傅用大氅裹住狼,在与狼一起倒地下那时刻,师傅赶忙用袖子打个结,拖住狼在雪地下使劲往村子里跑。大概狼也被吓呆了,居然让师傅这样拖着,呆在大氅里面不动。拖了四五十米远,师傅力气将尽时,大人们拿着刀枪棍棒赶来擒住了狼。这是一只健壮的成年母狼,肚子里面还怀着狼崽子呢!师奶拿出相机,留下了12岁孩子擒狼的珍贵镜头。师傅看到大人们赶来制服了狼后,一头栽倒在雪地里晕了过去,在炕上躺了一个月后才下地。他也后怕呢!师奶把那母狼放了,因为它肚里有了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