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要想兴旺方家他首当其中。“柳儿你为什么由此一问?”
方礼文听到凤蘼芜的话,脸上的神色微变,大概是怕被凤蘼芜看出来什么,所以他拿过一个杯子装作喝水掩盖脸上的苦涩和扭曲。“直觉告诉我二伯也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而且方氏一族对二伯有着很深的期许,二伯不是一个会辜负人家的人。但是二伯却甘愿在一个小县城教书,就让我很奇怪了。”
二伯每次和修先生侃侃而谈的时候,他或许没发现那时候的他或许才是最为真实的他。他也曾今见他流露出迷惘、愤恨、不甘。“我也不是不考举人,而是我没有书儿运气好。那年我去考举人,遇到了和书儿差不多的事情,还差地死在了租住的院子里。”
方礼文恍惚间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难熬的一晚,脸上再次扭曲了起来,这是却没来得及掩盖被凤蘼芜看的清清楚楚。“从那以后我发誓再也不去参加科举考试了,因为我知道我们这些农家出身的孩子,都是为有权有势人家的公子,和世家子弟用来垫脚石。”
“我们寒窗苦读十年,甚至是更久,他们只要想就能在顷刻间让我们的努力和付出化为乌有。但是我们为了活命还不能反抗,是不是听上去很可笑,但是却是事实。”
大概是以为眼前的之人是凤蘼芜,所以方礼文在沉默良久之后开口了。那年发生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忘记了,就是他想忘也无法忘记,因为那天的痛实在是太过于刻骨铭心了。听他言语里的愤恨,还有那仇恨的眼神和面容,凤蘼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难以想象单是二伯当年是如何承受住那样打击的。和二弟差不多的事情?是被人顶替了名次,还是被人在试卷上动了手脚以至于落榜了?二伯没有继续说一下,她也没有在问。“二伯甘心吗?如今二伯可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过去的事情我再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但是未来二伯应该不会在重蹈覆辙了。”
“二伯是个明白了,我虽然是郡主,但是无论是对方家还是方氏一族来说,我是个姑娘,是个早晚要离开方家村的人,方家的兴旺还是需要二伯带头。”
“二伯是方家第一个秀才,也是方氏一族的骄傲。虽然这次两位弟弟都考中了秀才,只是他们年纪还太小。书儿那边我不建议他现在继续考举人,我希望他可以等几年。”
“毕竟他的年纪摆在那里的,而且他这一路上太过于顺风顺水了,我害怕他遇到挫折会打击他的信心。”
“这个问题我和书儿已经商议过了,书儿也觉得自己现在还有些欠缺,他想多出去见识见识,去看看书本上没有的事和人。”
这话是昨天晚上她们姐弟商议的结果,只是还没有确定他什么时候外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得到家中长辈的同意才行。他们也没想到如何该和家中的长辈说,毕竟在他们的想法里大概是想方柳书接着继续考试,甚至最后高中才是正是。外出那只是在耽误他读书的时间而已,而且外出对一个孩子来说也是很危险的事情,他们不会放心。“你爹娘知道吗?这是你的主意吧,你打算让书儿自己外出?”
方礼文听完下意识的说道,他就知道这个侄女主意大。“是我的建议,最后还需要书儿自己做主。而且我不会让他一个人外出,我会让他跟着我的商队外出,也会让人保护着他。只是如今我们还没想到如何说服爹娘,要不然二伯帮我们一下。”
“这次才是你今晚找我的目的吧?”
“不,这是我临时起意的。我今晚的用意是想劝说二伯继续参加科举,毕竟想要光耀方家,不是单靠一两个人就行的。我们既然是方家人都该尽一份心力,二伯就是那个领头羊!”
“你倒是挺看重我的,二伯我几年已经快要四十岁了,早就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了。只想教教书就行了。”
“如果二伯可以考中举人,也不影响二伯教书。但是二伯一旦是考中举人,身份就是上一层。二伯母在县城的夫人和夫人之间聚会的时候,也能往前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