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去见了君御宸。“你的脸色不好看,她不满意我给的交代?对你说难听的了?”
君御宸一眼就看出文智的神色不对,但是却也没当回事,问话的时候手中也落下一子,他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文智会有如此的神色,唯一想到的就是方柳儿不满意他给的“交代”,之后利用他的事情威胁他们了。但是文智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了。“爷,方小姐什么也没说,只是当着我的面,她身边的侍卫折断了那两人的骨骼,而且是全身骨骼,但是却留有一条性命,手段很高明又毒辣。”
“方小姐是医者,她的身边的人多少应该也懂一些人体构造。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难不成你是被她给吓着了?”
君御宸听到文智的话,其实他没注意到自己下棋的手也稍微停顿了一下。大概是真的没想到凤蘼芜会如此处置那两人,看似给了活路,留了一命。但是却也断了生路,他这庄园可不会留不中用的人。“小的没有被吓着,只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了。没想到这方小姐行事如此的果断,很绝。”
那句和爷很像的话,他没说出口。“的确是有些超乎想象,和之前所见的世家小姐不太一样。”
君御宸这句话像是在附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之后他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棋子,等他一局结束之后文智才递上手绢和茶水。“下面村子里方礼忠十四年丢失了才三岁的女儿,这么多年他虽然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人。因为寻找女儿导致家徒四壁,是村子里最困难的一家人,以买柴为生。”
“三天前有人拿着信物找到了方家,说是要认亲,来人就是方小姐。据村民说,认亲凭借的是当年方柳儿走丢时穿着的衣物,和身上的胎记。”
“十四年前,那时候的她也不大吧?”
“村民说大概两三岁的样子,爷是在怀疑什么?对了爷,这位方小姐是在边城长大的。”
“边城?那可是那位的地方?”
“那位,主子是说……那位?”
“是呀,那位,一个远在边城却无法让人忘记的人。她的事情就不要管了,以免多生事端。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其实君御宸在第一次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文智手中的东西,原本以为是要给他的,但是这都这么半天过去了,却依然在文智的手中握着,他好奇之下才会问一句。“什么?这个,这个是方小姐给的药方,是小的疏忽了。”
文智说完跪在地上请罪,这次真的是他的错了,他竟然忘记把这重要的东西给主子了。“文智,看来你还真的是害怕了?那你觉得你还合适留在我身边吗?”
他身边遇到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让人觉得棘手的,遇到的人哪一个是有慈悲心肠?就连他自己的双手都是沾满血污的。没办法,实在是他的活着当着太多人的路,让人家一心想要除掉他。但是却没想到也算是经历过事情的文智,竟然会被方柳儿给吓着了?“这次是属下心性不定,还请爷恕罪。如若再有下次小的任凭主子处置。”
文智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只是在听到君御宸的话之后,脸都白了。只是他的话并没有打动君御宸,他并没有搭理,接下来就是久久的安静。就在文智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是要躲不过去了的时候,才听到……“去吧,把药方给曲先生看看,要是没问题,就让他给我配药吧。”
君御宸不是不担心这张药方,但是相对于怀疑药方,他更想自己可以恢复,所以这有可能是恢复的唯一的机会,他说什么也要抓住了。十年了,他已经当一个残疾人十年了,不想在继续当下去了。“是。”
文智起身,弯着腰后退着离开。如果此时他要是看一眼棋盘,就会发现此时棋盘上的黑白子构成了一个万字。但是却在他离开之后,下棋之人落了一子万字变成了方字。“方柳儿,药医蘼芜,边城?”
君御宸反复的咀嚼着这几个词,似乎是想找出他们之间的联系。但是有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她即便是来自边城,也未必会和那位有交集。之后他就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棋盘上了,有些事情开始做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也不需要有后路,毕竟那可是血海深仇。此时山下方家却在接待客人,客人是在文智离开之后才来的。来人是两男两女,像是两对夫妻,进院子的时候是直接推门进入的,由于他们用力过猛,原本就不结实的门板,就只能在风中摇摆了。年轻的男子看到此,口中还骂骂咧咧的。大概是摇曳的门板碰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