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蘼芜院子里听了一出狗血的爱恨情仇的故事,于是对于剩下的事情她也就在意了,也和她没有关系了。于是她起身走屋内,因为她算着姑姑差不多也该醒来了。此时屋内虽然点燃了油灯,但是油灯也只有昏暗的光。但是她凤蘼芜坐在床边,身后的箱子上点燃了很粗的一根的蜡烛。这根蜡烛也不知道紫草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像是成婚当天点燃的红烛。依靠着柜子坐着的凤蘼芜手下翻阅着一本书籍,这是她刚才在柜子上无意间看到的,就顺手拿了出来,权当是用来打发时间了。大约一刻钟之后,凤蘼芜发现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在转动几下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看着入目的熟悉的一切发愣,她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大概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活着。方萍此时心中的确是有很多的疑问,例如她这是还活着,例如是谁救了她,再例如她怎么会躺在这里,此时屋内可有其他人?就在此时方萍混沌不清楚的时候,她的身边响起一个如若莺啼的婉转的声音:“紫草,你去通知他们姑姑醒了。”
“是,小姐。”
方萍闻声侧头就只看到一个淡黄的身影走出卧房,随之她又看到另外一个身影站在她的床边,拿起她的手握像是在给她把脉。“姑姑您醒来了,可有什么不适的的地方?”
凤蘼芜把过脉之后把手腕放回了被子里。“姑姑?你是……”方萍听到有人喊她姑姑,竟然毫无征兆的激动了起来。但是因为激动又牵动了她的病情。“您不要激动,躺好了。我慢慢的和您说,只是您要答应我千万不要激动。你这条命可是我好不容易保下来的,您可要珍惜了。再说你要是因为我的话激动的有个好歹,我也不好和祖父他们交代了。”
凤蘼芜虽然是怎么说,但是为了避免方萍再次的激动牵动了情绪,让她的药白费了,最后点了她的穴道。“我叫方柳儿,是方礼忠的长女,幼年离开,半月前归家。您叫方萍,是我的姑姑。”
这个消息反正早晚都是要告诉,所以凤蘼芜也没有隐瞒,主要还是让对方信任她。“今日长安表弟去方家村报丧,着实吓着了祖父和祖母,我不忍祖父他们担心您,就先一步过来了,祖父、祖母,大伯和我爹他们晚点也会来。”
“如今我该说都已经说了,姑姑您先平复一下心情,要不然我不敢给您解开穴道。”
凤蘼芜说完这一切再去看着蝴躺的方萍,等着她去平复心情。甚至还暗中用内力为她疏导一下。“你真的是柳儿?”
半晌之后方萍才问了一句。“是我,我是方柳儿,姑姑我回来了。”
这话凤蘼芜已经说了太多次,再说也很顺口了。“回来好,回来好……”方萍的眼睛早已经在听到凤蘼芜说自己是方柳儿的时候,就已经被模糊了。如今要不是被凤蘼芜点了穴道,她大概要放声大哭了。“娘,娘,我娘醒了?”
屋外传来脚步声,凤蘼芜知道是杜家父子得知消息进来了,所以她走进床边,解开了穴道。屋内的空间并不大,在那父子三子进来之后,凤蘼芜就先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劫后余生的这一家人了。“小姐,商路传来消息,那人叫刁胡子,曾今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犯。自三十五前消失之后,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很多人都怀疑他早就死了,没想到竟然改头换面藏在了这里。”
这次也算是他倒霉,竟然遇上了他们。“既然是官府的要犯,晚点你就做一次好人吧,把人送到官府去吧。”
凤蘼芜因为知道了那人的目的,对于那人是何人她倒是不在意了。“小姐,那官府的悬赏的银子我可以领吗?”
紫草记着商路说那人到现在还是官府的要犯,每年都在悬赏的榜单之上。好像悬赏的一直还不少。“你缺那点银子?”
“可是小姐没有人会觉得银子多,我也想给自己积攒一些嫁妆吗?虽然以后我出嫁的时候嫁妆不能和小姐想必并论,但是却不能比官家小姐的少了,要不然多丢小姐你的脸了。”
紫草似乎没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什么问题。“怎么,这是想嫁人了?要不要我给元嬷嬷传信让她给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小姐都没嫁,奴婢怎么敢嫁。奴婢可是要照顾小姐一辈子的。”
这样的话题大概是她们在一起说的多了,又或者两人此时其实都是抱着开玩笑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那还怪我了?”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好奇什么样的公子可以入了小姐你的眼?老爷这次让小姐入都城,奴婢觉得大概也是有为小姐择婿的意思。”
要不然老爷怎么会突然同意小姐入都城了,那还不是觉得都城的世家公子多,可以任由小姐挑选。“我知道义父是有这个意思,可是义父也不会让我嫁给那些纨绔。”
什么样的人如的了她的眼?凤蘼芜虽然活了两世,但是却还没有认认真真的谈一谈恋爱,更不想就这样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人命的来一场盲婚哑嫁的婚姻,她所嫁之人必须是她愿意嫁的人。如若不是,即便是义父也不能勉强了她。这个问题她从来没和义父说过,想必义父也是了解她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年岁让她入都城了。什么人入了她的眼?那当然是美人,而且还需要是个有才学的美人。凤蘼芜想到此,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那想起了半山腰的那几位“美人”了。只是那个美人虽然看似病弱,但是却不是一般的美人。虽然也不知至于让她“高攀”,但是却意思一块难啃的骨头。而且他如今的样子,就是她愿意,义父也不会愿意的。所以她要是有什么想法,也要先把人给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