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梁萌宝起来的时候楚寒年早就没影了,桌子上还留着一张字条。萌宝,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有什么不懂就多问问村里的婶子,你别慌,等我回来接你。你的丈夫,楚寒年。梁萌宝想着楚寒年就这么走了,眼睛瞬间红了,心里委屈的不行。这个大骗子,说好她要起来送他去坐车的,就这么不告而别,真是讨厌。“讨厌楚寒年,讨厌你了……”听见屋里的动静,梁卫国乐呵呵的敲门,“萌宝快出来,看看小楚给你准备了什么东西。”
梁萌宝简单收拾一下自己,这才打开房门。客厅的桌子上,对方了各种酸酸的东西,山楂糕,酸梅菜,还有话梅糖,凡是跟酸字沾边的东西都带了几份,堆在桌子上很壮观。昨天那人到底睡没睡觉?买这么多东西,返回村里再去赶火车,只怕天还没亮就进城了,百货大楼都不一定开门。这个傻子,只怕是硬敲开的门,才一下买回这么多。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份心意她记在心里。“小楚工作性质就这样,你以后得慢慢习惯才行,等他再上一级,应该就能申请随军了,到时候你就能常常跟小楚待在一起。”
梁卫国也不知该怎么劝,当军嫂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背后实在辛苦。“爷,您太小看我了,谁说我要随军?”
梁萌宝仰着头,红着眼睛却闪着倔强。“你不想随军?”
梁卫国拧眉。“嗯,不随。”
梁萌宝坚定的点头。“不随军怎么行,你喜欢跟爷爷待在一起爷不反对,可你结婚了,你跟小楚才是一家人,不待在一起怎么联络感情。”
梁卫国感叹一声,他家梁萌宝真是太孝顺了。“爷,不随军难道就不能在一起了吗?他在部队实现他的价值,我自然也有我的价值。随军我只能安心的在家带孩子,收拾家务,做他的附属品,这样的我,我不喜欢。”
“好好好,那咱们不随军,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梁卫国有问道。“爷,我想上学!”
梁萌宝说道。既然爷爷开始为她将来打算,她也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上学?”
梁卫国一愣,他还以为萌宝想找个正式工做,毕竟她手艺不错,没想到孙女的志向并不在这,倒是他瞎琢磨了。“嗯,几个月前我不是带回来不少书,还特意去跟村里的徐知青请教过不少课,她都觉得我是读书的好苗子,只要再刻苦努力一年,肯定能考上大学,进了京都大学,我离楚寒年就近了一大步,同在一个地方,想见就容易多了。”
梁萌宝也是没办法,上辈子她整天钻研医术,才读到高中就已经把大学的课程全都学完了,所以连大学的门槛都没踏进。对大学校园生活她充满向往,上辈子没完成的心愿,这辈子她想实现。再说,楚寒年的家庭一看就不一般,而她只有一个爷爷,虽说现在有了舅舅跟表哥,看他们的身价也不一般,却跟孟家结仇。说不定哪天孟家就把手伸过来,舅舅跟表哥自己都难以招架,她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所以她必须要提升自己的价值,让自己跟楚寒年更近一步。听了半天的楚寒年,几个闪身离开梁家村。是这样吗……她要考大学,去到有他的城市,想跟他呼吸在一片地方,能够时时见到他……他走到半路,突然想起还没给梁萌宝留钱,没想到会听见这番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勒紧,小了又小,只留下一个叫梁萌宝的女人。楚寒年坐了一整天的火车,半夜的时候才进了京都,直奔他所在的部队。早上起来,钱三跟赵勇他们起床,听见楚寒年房间有动静。“吱嘎”房门被打开,钱伯均眼睛雪亮,“你回来了!看起来身体恢复不错。”
“嗯!”
楚寒年点点头,看着钱三,心里就想起他对梁萌宝的觊觎,嘴角就被抿直了。“怎么了?他受伤了?”
赵勇刚执行完任务,昨天刚回到营地。“嗯,没事了!”
“没事就好!”
执行任务,受伤对他们来说家常便饭,只要不是以身殉职,都值得庆祝。“对了楚队,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关于梁同志,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我有些东西想寄给她,又不知道她具体的名字,所以……”提到心心念念的小姑娘,钱伯均这个斯文败类,脸上也多了点赫然。这几天,脑海里经常出现那漂亮女孩的身影,想着她的美好才能入睡。“你那些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吧,寄给她不合适。”
楚寒年道。钱伯均狐疑的看他一眼,楚寒年这语气不对。“你怎么了?当时在医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你支持我让我先说服家里吗?难道你……”钱伯均想到一个可能,顿时不淡定了。像是被逼急了眼,跳起脚来,“楚寒年,你不会也看上梁姑娘了吧?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可是真不客气啊!不行,人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能跟我抢!”
旁边赵勇听的云里雾里,几步走到两人中间,一声道:“怎么回事?这次出门碰到小姑娘了?怎么?同时看上了?”
赵勇非常好奇,能让这两个人动凡心,那姑娘得漂亮成啥样啊!“不是同时!是我先看上的,楚寒年还特别嫌弃人家,怎么?我才刚走两天你就改变了态度,这不像你!”
钱伯均声音里带了控诉。楚寒年的眉头拧了又拧,头疼,钱伯均是真看上他老婆了!楚寒年咬牙,梁萌宝要是站在他面前,非狠狠打一顿不可!这丫头,见了一面就给自己惹这么个麻烦桃花。“你口中梁同志是我媳妇!”
楚寒年对钱伯均有道:“上次我打结婚报告,你也知道,而且,几天前我们刚结婚。”
“不可能!”
钱伯均哪里相信!“信不信没关系,这是事实。”
楚寒年现在恨不得立刻能拿到结婚证,好彻底让眼前的二愣子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