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觉得女帝有些陌生,女帝来这里难道不是解救乔蔚海吗?“燕昭,你来吧!”
少女看了一眼燕昭淡淡的道。燕昭抬眼看着少女,心中轻笑着,果然命他跟来是要坑他的。一边是女帝,一边是摄政王。薛文杰看了看女帝,这些日子女帝对于燕昭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是已经接受了燕昭吗?他在打算送燕昭入宫,就知道以燕昭的姿容必定会打动女帝。可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个买卖做的有些亏。因为燕昭不是别人,他现在看不清燕昭要做什么?他需要什么?他没有弱点。一个拿捏不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在下从未审过人,还请陛下换别人。”
燕昭婉拒。“朕觉得你行,你就行。”
少女并不给他婉拒的机会。燕昭知道他拒绝不了,只好答应下,“在下领命!”
“犯人报上名来。”
燕昭淡淡的道。乔蔚海抬眼,看到燕昭目光微微一顿,他曾经自以为自己的容貌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出色,但,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比他出色很多的人。莫名的他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起来。“乔蔚海。”
“哪里人?”
燕昭又问。“东岭关人士。”
燕昭淡淡的看了一眼乔蔚海,“为何来京城?”
乔蔚海一怔,抬眼,仇恨的目光看着摄政王薛文杰,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道:“这事情还要问摄政王,他灭了乔家满门。”
“皇叔,这是怎么一回事?”
少女看着了薛文杰。薛文杰冷哼一声,看着少女,冷道:“不知陛下记得不,荒泽一百六十六年东岭关镇守将军乔道通敌叛国?”
少女一怔,想了想,“朕确实是有印象的,满门抄斩还是父皇下的命令。”
乔蔚海瘫坐在地上,他一直以为是摄政王假传圣旨,却没有想到是真的圣旨。燕昭抬眼看着少女,少女目光清澈如水。坦坦荡荡的毫无遮掩。他似乎有些明白少女的用意。“但是……”少女语峰一转,继续道:“朕记得父皇的圣旨里有这么一句话,稚儿无辜,遂命人送去流放之地。”
摄政王薛文杰这会儿明白女帝说这番话的意思了。这是在说他赶尽杀绝吗?乔蔚海闻言,声音颤抖道:“摄政王并不是那么做的,他命人彻底斩杀,寸草不留。”
少女闻言,看着薛文杰问,“皇叔,这是怎么回事?”
薛文杰冷笑,“陛下,那时有人要抗旨不遵,臣只能格杀勿论,就算如此,不是还跑出来个犯人?”
乔蔚海闻言,眸子都变得猩红了,吼着“你胡说,明明是你命人见人就杀,还怀着身孕的嫂嫂酒杯你一剑贯穿,当场死亡。”
想到当年惨境,乔蔚海忍不住闭上眼睛,双拳紧握着。他那时还小,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的发生,却无力改变。如今,他看着那个杀人凶手就在那里坐着,他还是做不了什么?无力,愤怒充斥着大脑和全身。“皇叔,你做的有些过了。”
少女转头看向薛文杰,目光是清冷冷的。薛文杰闻言,冷冷的道:“陛下也相信犯人的一面之词?何况当年臣也是领旨去做的。”
那目光嚣张和讥讽,似乎在说,下圣旨的不是你的父皇吗?一股强大的压力从薛文杰的身体里释放出来。压的薛子宁根本抬不起头来。“通敌叛国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名,为何知道还要去做?”
这时燕昭开口问道。乔蔚海浑身一颤,目光有些躲闪。虽然很细小的动作却也让薛子宁捕捉到了,看来事情并非那么的简单。“陛下……臣有话要说……”于大人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你说。”
薛子宁道。于大人道:“陛下,乔将军的夫人是雪国人。”
薛子宁一怔。于大人继续道:“陛下有所不知,乔将军年少领兵的时候,有一次是被雪国人所救,那个人就是后来的乔夫人。”
“这与乔将军通敌叛国有何关系?”
薛子宁问。于大人抬眼看了一眼乔蔚海,收回视线,道:“那年雪国下了百年未遇的暴雪,饿死,冻死的雪国百姓不计其数,而乔夫人其实是雪国一位有封地郡王的县主,看到自己的封地百姓苦不堪言,希望乔将军给予施舍,乔将军不忍心大着肚子的夫人心思过重,偷偷的将粮食运送到了雪国。”
“郡王感谢乔将军,写了一封感谢信,就是写封信落入了别人之手,上达京城。”
乔蔚海听到这里,闭上眼睛,不愿意在回想那些事情。“于大人你说的不过是片面之词,朕需要证据。”
于大人闻言,抬眼道:“陛下,当年跟随着乔夫人的婢女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