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称臣!大庭广众之下,西戎国主如此行礼,已经震惊全场!众人定睛一看,华盖之下坐着一名华服青年,面容俊美,看起来风度翩翩,但那锐利的眼神却令人不敢仰视。燎原圣使,萧烈阳,燎原圣教教主座下大弟子!萧烈阳对西戎国主的表现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微笑下车,牵着西戎国主的手,让他随自己上了魔兽马车。在所有人敬畏的注视下,原本速度可达一日三千里的魔兽马车,缓慢驶向皇宫。“西戎,如今可知道谁才是你们真正的靠山?”
皇宫内响起了萧烈阳的轻笑声。“圣女毫不犹豫抛弃我国,委实令下臣心寒!”
西戎国主点头道。萧烈阳摆了摆手,说道:“倒也谈不上抛弃,毕竟你们也不曾真正投靠她,在我身边想必也有不少她的眼线,你们与我,瞒不住她。”
说完,原本还面带微笑的萧烈阳目光一寒:“倒是那个所谓的大师流云子,自称出身中州,按常理论断,必是骗局,但血瞳国主与赫连鹏能够为他奋不顾身,说明其人非同寻常,看来,咱们不得不重视。”
西戎国主恳求道:“圣使,我国直面东煌威胁,如今东煌迅速壮大,再不加以限制,假以时日,西戎一定会灰飞烟灭!”
萧烈阳眉头一皱,略加思索,微笑道:“启程,去巡视东煌,会会流云子!”
东煌皇城内,武者们的训练热火朝天。短时间内,东煌军队中的新武者就扩充到两万人。一件精锻的武者装备五百斤起步,两万人所过之处,犹如雷声轰鸣,场面异常震撼。军力大增的同时,东煌的将军们也为两万人的管理忙得焦头烂额。武者对普通人来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因此难免有些傲气。好在梁萧这个昔日东煌武神在东煌武者心里还有些分量,加上恒王府严格执行严峻的军法,这些武者倒也没敢违抗军法。以杨平为首的三百勇士,获得了仅次于恒王府原班人马的待遇,短短几天时间里,全数突破到后天大成。三百名后天大成披坚执锐,像一座座铁塔立在那里。其他武者不时朝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后悔当初没能踊跃出列。如今他们只能不断告诫自己,把握机会,好好表现,争取更好的待遇。梁萧因为自己的灵魂是流云子的身份,为了避免露馅,只能躲在房间里练武。现在他附身的是经过镇灵珠附灵的断剑,让他的躯体可以发挥出后天大成的武道实力。房中的梁萧灵魂步踏风云,不断练习拳掌。太古龙象,是他在游历中州时意外习得的武学。当年他能在中州混出名堂,也离不开这太古龙象。但发现与学习太古龙象的过程,异常艰辛、凶险。当年他为了逃离中州,被迫闯进连中州人都讳莫如深的魔渊,一路披荆斩棘,在一处墓穴中意外发现了一具巨龙的尸骨。他仅仅只是触碰龙骨,龙骨便化为一股精纯的龙元,汇入他的体内,让他近乎脱胎换骨,武脉得以进化成极度罕见的“太古龙脉”!即使他的太古龙脉血脉纯度低得可怜,他的修为依然突飞猛进。逃回东洲之后,梁萧终于摘下面具,成为了东煌武神。但北海大妖的实力出乎意料,他险些死于北海大妖的燃魂自爆。太古龙脉,也被震碎了。“传说太古龙脉有涅槃重生、破而后立之神妙,不知我用大业真经修复躯体之后还能否更上一层楼……”梁萧即使在练拳掌的时候,也不忘思考。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以后甚至可能继续单枪匹马杀入中州,为曾经牺牲的同伴和战友报仇雪恨!在此之前,他必须尽快壮大声势,招兵买马,利用长生宝玉炼化的镇灵珠,在东洲发展出自己的势力。“凭什么中州人生来就比八个‘边洲’的人尊贵?凭什么万族大战的时候还要我们八个边洲的人先上?”
梁萧越想越是不忿,拳风逐渐加重,随手一拳,竟然打乱了打乱所过之处的空气流动,荡起一阵阵涟漪。打铁还需自身硬!虽然有血铠作为明面上的护卫,但有时他还需要单独行事。“恒王,燎原圣使突然驾临东煌,指名道姓要你‘迎驾’!”
院子里传来萧重光焦急的呼唤。梁萧的肉身在梁河与血铠的保护下,带领恒王府众人一路来到城西。道路两侧跪满了百姓,人人面露惶恐。而在道路的正中央,萧烈阳的魔兽马车队气势夺人,身后的上百名燎原圣教都是神色傲然。就连东煌新招的两万名武者,也规规矩矩跪向萧烈阳。女帝云霜雪带着自己的护卫队,与梁萧会合,走到萧烈阳面前。萧烈阳远远望见云霜雪,眼睛一亮:“此等美人,无论见过多少回,都是如此,惊为天人……”但一想到自家师父的叮嘱,萧烈阳就不得不暂时搁置一亲芳泽的邪念。比起美色,现在他的威望更重要。云霜雪朝着萧烈阳微微鞠了一躬,问道:“不知圣使何故驾临?”
“听说本座的师妹来拜访过流云子大师,本座自然不能落后。流云子何在?”
“不在。”
梁萧不假思索道。“恒王……”新任的丞相等文官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甚至没法向梁萧使眼色,梁萧是个瞎子!萧烈阳顿时拉下脸来。云霜雪心中一惊。梁萧一向是能忍辱负重的人,怎么就敢对萧烈阳如此冷淡……“梁萧,你似乎还当自己是东煌武神呢?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萧烈阳阴阳怪气了一番,又道,“就算有流云子护你,在这里,燎原圣教依然占据绝对领导地位,你就得服从东洲的规则。”
说到最后,萧烈阳盯着梁萧,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跪下!”
全场哗然!“恒王残废了,怎么能让他跪!”
萧烈阳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残废,你连东煌的皇帝都不是,不过是一介臣子,给我想方设法,跪迎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