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飞微微一笑，“两样都怕。”

“我觉得你不像那样的人。”

“我随国军北伐的时候，一路大小打了几十场仗，几次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时候没怕过，因为我认为牺牲有价值，以为打垮了北洋政府我们的国家就会改变，但是战争胜利之后什么都没有改变。”

“现在只想趁我还活着的时候踏踏实实做一番自己的事业。”

这些男人们谈论的家国天下小南京和水冰月听不明白，更不敢多口，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侍奉他们，直到醉意朦胧，龙七指了指小南京，“这女娃娃做了你的女朋友吗，”他一句话也没跟她说，小南京都不确定他是否记得自己，忽然听他问起，连忙低下头。见祝飞没有否认燕七忽然勾起水冰月的下巴，“你跟我走吧。祝飞，再见了”冰月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她每天都在等，听他这样说，她轻轻挽住燕七的手臂，好像就这样一直陪他走下去。九重天门前一直有很多卖花姑娘，这些女孩子平时并不敢靠近燕七，而这一次冰月陪同燕七走出九重天时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拿着几只玫瑰花走到龙七面前，“哥哥，买只花吧。”

哥哥的称呼如此亲切，燕七随手接过那朵玫瑰，手指顿时感觉一阵刺痛，然后麻木的感觉开始随着手指蔓延。斧头帮的人早已埋伏在四周，只等燕七中毒他们才一齐杀了出来。七爷的随从并不多，虽然各个对他誓死效忠，可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们显然无法应付这样蓄谋已久的袭击。手下拼死为燕七和水冰月打开了车门，燕七发动车子，冲出了斧头帮的包围。行驶不久毒气的不断蔓延使他头晕目眩，一个突然的急刹车使得他整个身体都甩向了方向盘，“七爷，你怎么了。”

“下车，”燕七冷冷的说，“一直往前走，不许回头。”

他的语气完全不容置疑，但冰月显然看出了他的异常，“七爷，为什么不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