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突然有脚步声传来,萧逸枫回过头看向院外,只见一个灰衣少女站在门外。只见此女十八九岁,虽然穿着普通的绿色衣裙,却难掩清丽的容颜,是个难得的美人。那女子见了自己亦是有几分错愕,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对自己行了一礼道:“见过萧少爷,奴婢是主母吩咐过来伺候您的,名叫怜月,您唤奴婢小月即可。”
萧逸枫苦笑一声,道:“小月姐姐不用客气,我不是什么少爷,你叫我小枫即可。”
“师娘让你过来照顾我饮食起居,我实在推脱不得,以后还是得劳烦小月姐姐了。”
“伺候逸枫少爷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小月见他语气和善,心中悬着的石头微落。她本是俗世王朝的公主,名叫怜月,因其母亲不想她长大沦为政治筹码,因此才大费周章地成为洛书府的杂役弟子。结果在幼年时跟着林紫韵一同入了问天宗,一直服侍苏千易一家,因林紫韵极为宅心仁厚,她们日子倒也过得舒坦。今日突然被告知要赐予一名新晋的真传弟子做侍女,可让她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又或者这位真传弟子有何等不凡,竟值得主母如此关爱?要以色娱人?想来伺候林紫韵的意思下面的人也会错了意,才将最为美貌的她拉了过来。因此心中七上八下。结果一见却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心中这才长舒一口气。萧逸枫哪知道她的弯弯肠子,摆了摆手道。“小月姐姐,你以后就住在一楼房间内吧,我住在三楼,有什么事情可以上三楼寻我。你先去收拾一下房间吧。”
小月领命称是,行了一礼走入楼内,收拾自己房间去了。萧逸枫看了看她的背影,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月,自顾自地笑了一下。他转过身走回三楼的房间盘起膝来,自顾自地运起气来,吸纳天地灵气。如果让向天歌和苏千易看见得大吃一惊,毕竟此时还没有任何人传授萧逸枫问天宗法诀。但萧逸枫知道,从前世自己的了解来看,入夜以后不会有人来自己这小院。只是这小月,不知道是何种品性。但料想能成为林紫韵的侍女,亦是极知轻重之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闯入自己房间。因此也没有太过顾忌,越早修炼越好。自己是一分也不想多浪费,毕竟不管自己想怎么样,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没有实力,只能无能狂怒。此时无相心经,问天九卷,星辰真解三大功法在他脑中一一掠过。他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选择了星辰真解和问天九卷并行,辅以无相心经调和。虽然单独修习其中一种进展会更快,但是有前世经验,萧逸枫知道两道并行,后劲会一浪比一浪强。上一世的自己只是有星辰真解和无相心经已经足以称霸一方,更何况如今自己同时三教并行。月色洒在窗前,屋外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房内的少年闭目修炼,脸上神色认真。第二天一早,修炼了一宿的萧逸枫张开双眼。他无奈摇了摇头,自己这天资真的太差了。一夜的修炼,自己只能感觉到微弱的灵气,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此时小月早已经起来,萧逸枫笑着打过招呼。小月忙打了水过来,萧逸枫洗漱一番,走到院子中活动一下一宿没动的筋骨。虽然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呼吸吐纳,但这个身体经过一宿一动不动,那叫一个酸痛。不一会,他就听到了声响,只见一只一米高,通体雪白的雪狮率先跑了进来。而在雪狮后边,苏妙晴一身紧身白色衣袍,跟着小跑了进来。看见院子里面活动筋骨的萧逸枫,苏妙晴明显愣了一下。她吃惊道:“呀!你居然已经起床了,我还寻思着带小白过来……”说到一半,她突然止住了话头,美目滴溜溜转着。萧逸枫瞄了那只雪狮子一眼,知道是苏妙晴平时抱怀里的小猫小白。小白身躯庞大,尖牙锋利,浑身毛发炸起,很是凶恶的样子。又见苏妙晴一副心虚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师姐,你该不会是想着早早带着只大雪狮过来吓我一跳吧?”
“哪有的事,你别胡说!”
苏妙晴小孩子心事被戳穿,脸红红地狡辩了一句。她脸红地面色一肃,大声道:“我是怕你睡过头了,特地过来叫你起床,一道上山做早课去。快走快走,别误了时间”萧逸枫见状应了一声,说道:“我准备好了,那师姐我们走吧!”
他走到那雪狮子面前摸了摸它的头,惹得雪狮子一阵龇牙咧嘴,又不敢动嘴咬萧逸枫。萧逸枫摇了摇头,这死猫,还是这般生人勿近的样子。见小白居然吓不住萧逸枫,苏妙晴气呼呼地喊了一声:“走吧。”
准备妥当,苏妙晴手一招,小白往她怀里一扑,在半空中化为一只雪白小猫,落入她怀中。苏妙晴气鼓鼓地带着小白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萧逸枫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笑了笑跟了出去。此时只见天色尚早,还是清晨时分,空气中满是新鲜空气,远处还有朦朦胧胧的薄雾飘荡在山间。这两人一猫,就这么走向无涯殿的后山。这一路倒是极远,两人一路走去,苏妙晴很快将不快丢在身后。她雪白娇小的身影在青翠欲滴的山间蹦蹦跳跳,如同小精灵一般,开心至极。小白更不用说了,这只雪白小猫在她脚边乎前乎后,不时还回头人性化吓唬一下萧逸枫。萧逸枫看着苏妙晴蹦蹦跳跳的样子,却有些释然了。这般天真可爱的师姐,长大后又是那般美貌,哪个少年能不喜欢?上一世的他因为天赋和身份,极为自卑,自觉配不上师姐。因此把这份爱慕深藏在心底,不曾诉之于口。只怕最后苏妙晴都不知道自己的傻师弟曾经喜欢过自己吧?后来苏妙晴认识了同样天赋出众,俊朗非凡的玄奕,两人一见钟情。最后虽然半因为政治,半因为爱情订下婚约,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只是那订婚宴上黯然心碎的师弟,除了师娘曾劝解一番外,再无人理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