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对初次见面的画面记忆犹新,那时傅庭深一直给她留下端方雅正,君子如玉,沉稳内敛,谦谦有礼的深刻印象。他就好似谪仙一般,不被这尘世间的七情六欲所沾染。可就是这样如谪仙般存在的男人,一次次的说出令她无法招架的情话。沈清秋一直觉得自己是理智占据上风的人,可是面对傅庭深温柔又霸道的攻势,以及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她一次次的败下阵。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清心咒,告诫自己不要贪恋男色,努力保持清醒。“你真的是第一次恋爱吗?”
沈清秋终于问出了在内心纠结的问题。傅庭深眉梢微微上挑,他望着她脸上纠结的神色,漆黑的眸底闪烁着洞若观火的了然,“面对喜欢的女人,男人总会在某些事情上无师自通。”
沈清秋,“……”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在暗示什么。她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陆家?”
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她的内心还是在意傅庭深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强势无情的一面。“我说过,你想着做什么尽管去做,天塌下来我帮你扛着。”
他沉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毋庸置疑的偏袒,似命令,似宠溺,令人无法反抗。言下之意,无论沈清秋今天在陆家做出什么事情,他都无条件的帮她兜底。沈清秋凝视了他片刻,蓦地轻笑一声,“如果哪天我杀人放火了呢?你会不会觉得一点也不温柔,冷血无情?”
“你不必温柔,我会替你遮风挡雨!”
傅庭深望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中融着腻死人的纵容。沈清秋眸光微微闪烁。不必温柔……她曾想过自己在短时间内答应了傅庭深的追求,究竟是稀里糊涂的冲动多一些,还是情不自禁的心动多一些。此刻听到傅庭深的回答,她觉得自己会在短时间内移情别恋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个男人总是轻而易举的戳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这时,葛老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打断了沈清秋心中泛起的层层涟漪。她回过神,接起电话。手机传出葛老暴跳如雷的吼声,“丢下我就跑,这是人干的事儿!“不是不顺路?”
沈清秋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傅庭深。电话对面的葛老强忍下骂骂咧咧的冲动,言归正传,“那件松花石砚台你看像谁的手笔?”
制作赝品的人可以还原物品的本来样貌,可以模仿岁月留下的痕迹,同时在制作过程中也会留下个人特点。就像是下意识的行为习惯。沈清秋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寒意,“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
“我明白了。 ”葛老说完挂断了电话。傅庭深看向沈清秋,“喜欢收藏?”
沈清秋道:“外公喜欢,小时候跟着他耳濡目染慢慢地也就懂了点。”
“我刚好也有些收藏,有时间带你去看看。”
傅庭深眼含笑意的看着她。不知为何,看到男人这张满是笑意的脸,就好似狼外婆诱哄小红帽,处处透着不怀好意的意味。车子停在了秦氏集团的门口,沈清秋解开安全带,“我该下车了。”
就在她推开车门的一瞬间,男人突然扑了上来,将她抵在了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