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风水师,竟然如此的年轻。看我的相貌比他孙女大不了几岁。“我就是张浩。”
我笑着点了点头。“风水师,请你救一救我们村的人,老朽在此给你跪下了!”
老人说着,竟然不顾身份,直接对我下跪。“老伯,您不要行如此大礼,有什么话慢慢说,晚辈可以帮你的,一定帮忙到底。”
我急忙扶住了他。看这个老人须发皆白的样子,只怕和我爷爷的年龄不相伯仲,我不敢接受老人家的跪拜,急忙搀扶住了他。“我们村遇见大难,被亡魂诅咒了!”
老人一声叹息,似乎心中无线忧愁。“这样,你们到我家,大家一起喝杯茶慢慢聊。”
我知道老人说出这番话,必定真的遇见大麻烦了。一边安慰着,我一边拿出来了一串钥匙打开了门。带着老人和女孩走进了家中,我分别给他们倒了一杯清茶。“老伯,您遇见了什么麻烦,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坐在了老人的对面,我问道。“风水师,实不相瞒,我是临省唐家庄的人,我们整个村有一千多人,我是唐氏一族的族长,三十年前,我们村的一个叫仇英的寡妇和人私下幽会,被人发现了。”
“三十年前的时候,民风淳朴,尤其是农村,对男女关系看的很重,寡妇偷人,在村里被人所不齿,仇英当时难以忍受村里的指指点点,一气之下竟然跳河自杀了。”
“她死的时候用血书写下恶毒的诅咒,半甲之年,唐家庄唐氏一族,男人尽亡,女人尽疯。”
“甲子年是一个计量单位,在天干地支里一个甲子代表60年,半甲之年正好是30年的期限。仇英死的时候,留下的诅咒三十年后,我们唐氏一族,男人全都得死,女人全都会疯。”
“今年刚好到了半甲之年,今年年初,我们村就开始出现意外了,村里的男人,接连不断出现意外,先是我的二侄子唐大国装修新房的时候,被电死了。”
“然后,我的本家一个堂弟,在整理鱼塘的时候,不幸落水身亡,后来,我的一个开货车的本家后生,在给人送货的时候,不小心出了意外,车祸身亡了。”
“我们村的男人接连死了许多个,村里的女人也出现了不对劲,我一个侄女,她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在村里的小学做语文教师,好端端的在上个月竟然疯了。”
“我的一个孙媳妇,在几天前,也精神失常了,原本善良开朗的一个人,突然整天寻死觅活的,嘴里还整天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男人尽亡,女人尽疯,这不正是三十年前仇英的诅咒吗,这段时间以来,我们整个村的人都陷入了惶恐之中,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纷纷,说仇英的诅咒应验了,我们唐氏一族要灭族了。”
“我身为唐氏一族的族长,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群走向消亡,所以,我来城里请你帮忙,帮我们唐氏一族解除诅咒,让我们村子恢复安宁!”
唐翰林双手合十,目色郑重,说话的时候,时刻为了村里的族人而担忧。听完了他的话,我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您口中的诅咒,我觉得不见得是真的。”
仇英死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鬼,就算心中含有怨气,也不可能在三十年后,诅咒死这么多村里人。我对唐翰林的话,非常疑惑。“风水师,不知道此话怎讲?”
唐翰林察觉到我话里有话。“过了三十年,诅咒仍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这么恶毒的诅咒,不是普通的女鬼可以做得到的。”
诅咒别人,尤其是时间横跨几十年,这么长时间的诅咒,别说普通的女鬼了,就是饱含冤屈而死的厉鬼都很难做到,我耐心解释道。“如果不是诅咒在发挥作用的话,我们村里死伤这么多人,又是什么原因呢?”
唐翰林问道。“有可能是巧合,你们村的男人,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死了很多个,但他们很可能是出意外死的,电本来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你侄子唐大国技艺不精,在家装修的时候,极有可能出现了操作失误,所以被电死了。”
“你堂弟的死也可能是意外,养鱼的鱼塘一般来说水都会非常的深,在整理鱼塘的时候,不幸落水身亡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们村开货车的后生,他的死也可能是意外,你没看新闻吗,高速公路上,每年都有很多职业司机,因为某些原因在开车的时候,车毁人亡。”
“你们村的女人突然发疯,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现在的人都压力大,尤其是女人,内心脆弱,喜欢藏心事,时间久了,精神崩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耐心的分析道。“风水师,你说的这些可能性,我们不是没有想过,但,我们村里的人,确实是被诅咒才出了问题的,你听我和你慢慢解释。”
“首先,我的那个触电身亡的侄子,他可不是什么生手,他是有十年工龄的装修师傅,本身还是高级电工,试问一个高级电工,怎么会在装修的时候把自己电死呢?”
“第二,我的本家堂弟,他死的时候,鱼塘刚刚被抽了水,鱼塘里面只有漫过小腿的水泽,但偏偏这么浅的水,我堂弟仍旧在被淹死了,村里人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的脖子后面有一大片淤青,他像是被人活活按在水里,溺死的。”
“第三,我的本家后生,他的死也充满蹊跷,货车司机出车祸虽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死的时候,非常的奇怪,他拉着货去城里的时候,那天整条公路只有他一辆车。”
“他一个有着六十万公里安全行驶记录的老司机,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开进了山沟沟里,把自己活活摔死了,试问这正常吗?”
“我们村里女人发疯的事情也很说不过去,我本家侄女可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把她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她大学毕业不足一年,男朋友是城里的公务员,对她非常的好,还计划过两年托关系把她调到城里去上班,试问我侄女感情顺利,工作顺心,生活状态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突然发疯,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我那个孙媳妇,她的疯就更让人难以理解了,我那个孙子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但特别有生意眼光,高中辍学后,跟着人去南方做生意,最近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年收入上百万,是我们唐家庄的首富。”
“我孙媳妇跟着他,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家里这么有钱,我孙媳妇最近一段时间,铁了心的寻死,割腕,跳楼,全都尝试了一个遍。”
“幸好每次寻死的时候,都被我们村里人及时救下了,但不管怎么说,我孙媳妇家里日子过的这么好,仍然执迷不悟,一心寻死,这其中难道没有古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