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接她电话。但这次他只是看几眼，便把电话挂了。江珩到公司一会儿以后，云芷才过来。他正要去开会，她欲言又止地跟在他身旁，“江珩，我……”“你什么都不懂，跟着我做什么？”

江珩停下脚步，看她支支吾吾的模样，觉得心烦：“犯了错，才知道害怕吗？”

也是他一开始想得太简单了，她爱阿越爱到连性命都不要，根本不可能因为做了他的情人，就放弃和阿越在一起的心思。江珩明显动怒了，云芷好不容易鼓起的那丁点勇气消失殆尽，不敢再多言。她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沮丧不已。算计人没成功，反倒又给自己找了个祖宗，也不知江珩会做出些什么。云芷几番犹豫，给姚璐打了个电话。“怎么了？”

姚璐语气听着不大好，但更多的是虚张声势。她要是不想理会云芷，就不会接她电话。“我妈已经把我拉黑了，刚刚我去医院也没见到阿逸。”

云芷小心翼翼道：“你这两天有去看阿逸吗？他怎么样？”

姚璐：“他一点都不好，被祁越用烟头烫了一胳膊伤。要不是我无意间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他都不肯说，现在聂阿姨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想报警，被阿逸拦住了，他没证据，也怕惹恼了祁越，他再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一开始声音还算平静，后来忍不住拔高声音，满是讥讽，“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不顾性命也要救的人！”

姚璐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云芷就懵了，后面那些话活像是刀子一般，一寸寸剜着她的心。她都不知道姚璐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只是脑中不断回放着姚璐说的那些话。阿逸醒来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祁越之前在他跟前搬弄是非就算了，怎么能……怎么能用烟头去烫阿逸？她原想着祁越最多再去阿逸跟前撩拨离间，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云芷紧攥着手机，努力想要把眼角酸涩逼回去，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刚好有两个员工从这里经过……“她怎么了？”

“可能江总不要她了吧。公司有人今天在医院，说看到了云芷，她妈在指控她脚踏两只船呢，江总哪儿受得了这种气。”

“那她真是活该。”

云芷性子软，哪怕她是“受宠情人”的时候，也没几个人忌惮她。现在她疑似被江珩甩了，其他人便愈发无所畏惧。两人鄙夷地看着云芷，撇了撇嘴。云芷害怕别人看她，尤其是以这种目光。她缩了缩身子，恨自己明知道祁越做了多过分的事，却无力反抗。她拿着手机，想要给祁越打电话求饶，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她的绝望无助，只会让他觉得痛快而已……云芷厚着脸皮去会议室外等江珩，她腿都站麻时，他才从会议室出来。不过他只是瞥她一眼，便如同见到陌生人一般，大步走了。以往她便觉得他冷漠，如今他不愿意理会她后，她才发现她在他跟前渺小如尘埃。他要是不乐意，她连跟他搭话都是奢望。云芷压下那些纷杂的心思，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白秘书等人都摸不清江珩的心思，见他不赶人，他们便也只当看不到。“男厕所，你要进吗？”

云芷跟只小尾巴似的缀在江珩身后许久，都已经麻木了。他骤然停下，她撞到他后背上，一抬头才发现他是要去男厕所。她被他盯着，有些尴尬地想往旁边让让。可江珩一伸手，便将她拽进怀里，牢牢扣住了。有员工们从洗手间出来，不由得往这边多看了几眼。但江珩面无表情睨他们一眼，他们便喊一声江总，仓皇走了。“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江珩道。云芷想过撒谎，但他的注视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她双手无措地抵在他胸口，“我……我跟你道歉，之前是我鬼迷心窍，缠着祁越不放，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但以后绝对不会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江珩眸光微黯，“你这是承认，阿越这段时间碰过你吗？”

“嗯。”

云芷低头，目光躲闪。江珩听到聂湘君的话时，就已经知道云芷跟祁越有了暧昧关系。可此时听她亲口这么说，他面上还是染上一层冰霜。眼见他松开她，扭头就要走，云芷焦急喊道：“江珩！”

“下不为例。”

他冷冷吐出一句话，没再回头。就……这么过去了？云芷站在原地，只觉得这么好说话的江珩，像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