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实实在在看到他动粗。曾经祁越对她动粗的时候，跟现在这情况也差不多，她脸色有些难看。江珩把她拽到了身后，冷眼看着这一切。“你疯了吗？”

韩尚俊刚刚也被吓到了，才回过神，费了好大力气，把南哲拖开了。其他人也都被吓到了，想到韩德俊那次被刀子插中的事情，他们一个个恨不得离开这个客厅。南哲那个疯子连亲爹都能动手，还能顾及他们？殷红的血液顺着王灵芝的额头流了下来，她不解而惶恐地看着南哲。“阿哲，你这是怎么了？我有……做错什么事情吗？”

自从韩德俊跟南哲那场冲突发生后，整个韩家的人对南哲避之不及，谈起来的时候也像是在说一个垃圾。唯有王灵芝，忌讳，但是从没有鄙夷过他。云芷那时候并不在韩家，这些事还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的。“行了，不用装了吧？”

南哲掏出一沓东西，塞给云芷，“念！”

不少人抻长了脖子往这边看，但是又不敢靠近。云芷一开始还不知道南哲让她念什么，可是她翻看着手里那些罗列出来的东西，越看脸色就越是苍白。“邵恩晴不是江瑶亲生女儿的事情，不是她自己发现的，是你在她十岁的时候告诉她的？你跟她说，要么她听你的话，你帮助她，要么你就把这件事捅出来，让她再也受不了江家人的宠爱？”

“祁越喜欢她，让她跟他在一起，这样对邵家有益，才不会被邵家抛弃。就算邵恩晴是私生女的事情爆出来后，邵恩晴没了江家做靠山，也有祁家。”

“除了邵恩晴，你还接触了王玲珊，还有些其他备受家里冷落的私生子私生女。就是培养他们做棋子，但是到最后，被你派上用场的人是邵恩晴……”云芷说到这儿，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王灵芝。血液还在不断往下流，刚才是可怜弱小的模样，此时她脸上多余的表情却已经消失，看着有些瘆人。王灵芝没有反驳，代表这些都是真的。邵恩晴十岁到现在，也有十六七年了吧？她竟然那么早就开始部署？之后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王灵芝发现邵恩晴喜欢江珩，而江珩喜欢云芷，便利用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怨情仇，害得云芷生不如死，云家家破人亡。王灵芝失明跟心理有关，却在前几年复明，也是因为那个眼角膜是邵恩晴的，而邵恩晴会用云芷的眼角膜。这种类似于报复的思想，让她没了心理障碍。昨天突然眼睛出事，大概也跟云芷最近日子过得比较滋润，和王灵芝预想的不同有关。不过这只是云芷的猜测。云芷恨邵恩晴，也恨祁越，却从未想过其中还有其他人插手，这是长达十几年的布局。韩家人已经惊呆了，只觉得不寒而栗。和云芷刚回来没多久不同，他们可是跟王灵芝在一起多年，竟然都没发现他们的真面目。韩尚俊也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一直当你温柔大方，没想到你是这种蛇蝎心肠！”

刚才就算云芷当面揭穿王灵芝做的那些，她也没什么反应。可韩尚俊突然说这么一句话，王灵芝顿时大笑起来，那笑声听得让人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