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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写听来的|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发病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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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搭配河图《第三十八年夏至》食用她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她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她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静静和衣睡去 不理朝夕切勿恶意揣测,切勿上升至真人,切勿对正常的疾病有所偏见“她”加“:”为原话,“我”加“:”为作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距离我第一次写下发病记录已经过去了一年,距离我第一次发病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还差个十几天)。我写的原因仅仅是找不到当初的文字了。但故事的开始一般都是第一次见面,那就由此而来吧。第一次见面我现在不敢确定了,好像是升旗仪式上,我们整个年级的升旗手列在国旗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站在我前面,那时好像是初二上学期,但我的记忆也模糊了。她:你能想象吗?红旗飘阿飘,占据了半个天空,隐隐约约背后的香樟挥动枝干,叶子落下,哗啦哗啦地响,不太鲜艳的红色,配上只有树叶才拥有的各种绿色,各种棕色,虽然我已经记不起当时的人了,但那种场景,对现在的我而言,只有那一次了,一次记一辈子。我:是那面红旗吗?第二次见面是在我成团员的时候,他作为老团员,要和其他人一样,为新团员佩戴团徽。一番你推我让,嬉嬉笑笑,男的跟男的,女的站在自己朋友面前,我还没看见自己朋友在哪,就已经被挤出去了,所以说,这个过程,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被落单了。只能到最后了,一看,还有一个人,还好还好。他开始给我戴团徽,我盯着他的手看,他很小心地捏起一点衣服,再凭着这点布料穿上胸针。那时的我脑子里全是本班的帅哥美女,主要是长得好看的男生,就几个,我就天天瞟几眼,看看他们的日常,就够了。离得远的(不在本班),对我而言,就等于高高在上(或者处江湖之远)。第二,他的动作规规矩矩,像我当时那种马大哈的性格,全然不会在意他。看到这里,你肯定会问,我当时对他是什么感觉,以及,我现在写下来是什么心情。但你们要知道,这不是故事真正的开始。真正的开始是在初三。初三上学期报名日,我来得晚了,坐在后面,可后面的单人座被人坐了,大前面有座,可我这么高,坐前面不好意思。一看只双人座有一个座位,于是我坐了上去,余光使我感觉到,是他哦,我见过。时间过得太久了,我就记得拿他的粉红色毛巾擦了擦桌子,还有桌洞。上面的文字,也是我经过一番推理后,才得出的我认为通的事情。我:粉红色?妈宝男……她:我不知道。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座位,整个上学期都没见到他。噩梦是在下学期开始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在我妈家住了三年。我的怒气也到达了顶点,不为别的,就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谁洗碗,而我洗碗总是心怀怒气,因为我懒,我妈呢,也总是憋着一股气,因为她在同龄人中,也算懒的。印象最深刻的,我在初一时,用脏话骂她,妈妈为此特地打电话到班主任那里,说我都是被班级里人带坏了,老师请我去办公室“喝茶”,明确地告诉我,班级里的人不可能带坏你,于是我一门心思地恨她。“家(里的)仇国(班级的)仇”一并算,我得出,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我妈,我给我妈最恶的态度,在初三到达了顶峰。(我按:就像有句话说的,成年以后,我才重新满怀酸楚地触碰这些记忆,连同多年来对母亲生活的思考,以及来自周围的零散信息,才隐约得出些答案。)初三下学期,疫情开始了。所有人只能在家上网课。我跟我爸沟通不顺畅,网课莫名其妙开到了他的手机上,我们一家,跟不上时代,妈妈不像妈妈,爸爸和我的关系,也被我“作”僵了。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回到学校,换了座位,我后座就是他。这时,每天晚上睡着前,我都“听见”奶奶在客厅窸窸窣窣像个老鼠一样骂我(因为我也跟爷爷奶奶吵架,还是因为学习)。我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奶奶话多这一点我是清楚的,所以我也并没有在意。后来,和语文老师谈话后,我当着她面掉了一滴眼泪,震惊得我好几晚睡不着觉。就这样,她的声音,出现在我生活的方方面面。其实现在我对语文老师都是喜欢的,当时是我偏要执着于过去乌漆嘛黑,不自信自立。所以这么说,我的幻听的出现,和她也有一点关系(但其实还是我的原因)。再后来,更多的老师加入了,这时,出现了一个名字:他的名字。是这样的,有一次,快放学时,我听见语文老师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我随即听到“后座”黑笔敲打桌面的声音,“他帮你选,xxx,xx帮你选”,于是,敲了两下声音停了,我拿起一本书,没声音,放下又拿起一本,又是两下,好,放进去。其实我不知道,我当时的眼睛已经不正常了,微眯,眼黑偏向一方。这时我听见笑声,以为是同学们“起劲”,其实是在看我出丑。我还听到,因为我背靠椅背,所以同学们的目光转到了我的腿上,“真粗啊”,我也不知道是他的声音还是同学们的。现在想来,后座是没有声音的,起码我记忆里没有,也可能有,“哼哧”一声,可能是其他同学的,也可能是,他的。然后我还扔给他一个香蕉。没有人想歪吧,我其实那时也没有想歪。只是“听到”声音,说他那么喜欢你,你送个“定情信物”给他。我也不记得当时同学们的反应了,因为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原主人跟我说时是面包,哈哈博大家一乐)到了体检那天,事态变得超出我想象。抽血时,我拉开手臂,于是就有各位老师的声音,“他在等你,他在等你,他在等你……”,我差点掉下眼泪(故意的),但换来的只是同学们的窸窣碎语。所以说,我还是执迷不悟,各位无聊的看官,到此无聊就可以放弃了,接下来更无聊。我:你在装柔弱?她:是的。一天晚上,我在洗澡,突然“被告知”他就在我楼上,只要我用意念可以打碎禁锢。我在浴室久久不出来,最后是奶奶帮我穿上的衣服。出来后,我又“秉承执念”,对一切阻挡物拳打脚踢,把一个患胰腺癌的奶奶朝肚子踢了一脚,把爷爷抓得满手臂都是“血指甲”。然后我沉沉睡去,醒来后,在车上(三个大人把我抬下楼),我听到老师们送我“出嫁”,听到配对好的同学们(我有一次彻夜不眠为好同学“配对”,因为我觉得他们也应该像我一样得到“幸福”),在唱歌。到了精神病院,我以为我在一间间“宾馆”,和配对好的女同学们等着……可我从来都没开口说过一句关于他的话,以至于我被误诊了……就写到这里吧,至于我出院再到好一点的医院住院,吃舍曲林变成吃奥氮平,出院后学不下去习又去加了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都是后话了。她:现在,我脑子里的声音只有“xxx,xx没有能力,去承担,你对他的喜欢”。被送往医院的那天,我在学校里,因为我之前发病一段时间会睡过去,那天醒来后我很“清醒”,只能听到同学们“变形了”的窃窃私语,我不去理会敲桌子的声音,但我也听不下去课。现在想想,你说我喜欢他,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好好认识过,谈何来的喜欢?可我有时候午夜梦回,仍旧会“喜欢”他。但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碰到他。去年夏天,正好是放暑假时候,我和爷爷逛马路回来,在小区大门口,看见xx和他的一名男性朋友走过。起先我并没有看见他,直到“照例”四处看看,看见他的背影以及他抬手扶眼镜的动作,我才觉得,哦是他,我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哦,只觉得头型、发型和气质很像。她:我变胖了。我也变得极为敏感,因为之前我发病时,会“听到”各位老师的声音,他们还会“辅导”我作业,后来,我才明白是楼下老头子老太婆的声音,哦对了,在我刚开始“听到”奶奶的骂人,我还在吃完饭时“听到”他们也在骂我。所以我习惯到小区门口或楼底下时四处望望,听听有没有人在骂我。最后,送上作者本人最喜欢的一段话:不要以为青春无敌,你错了,青春是一本太匆促的书。所以呢,不要太焦灼于注定无知的青春好吗?青春注定无知,因为它只是人生中很早期的一个很短的阶段哈,没有必要去渲染它。呃可以去怀念它,也欣赏它,但是不需要焦灼在它身上哈。然后它也不是人生各个阶段里面最有意义的一个阶段。所以人生真的真的不要虚妄地被一些浪漫的想象所误导哈,你不应该这样去看待人生的价值。好,人就是应该要往前走,应该要不断地累积不断地提升,而那是需要很宏大的努力。各位看官,到此就结束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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