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可真行。”

李正注意到胖弟弟跟小刚的动静，过来看了一眼，笑道：“河豚估计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当成搓澡巾。”

“队长，这感觉可得劲儿，你要不要试试？”

小刚满脸享受，极力建议李正尝试一下。　　李正本想拒绝，可当胖弟弟趁他不备，用河豚在他背上来回搓了几下后，他改主意了：“哦哟哟哟，感觉不错。”

“舒服吧？”

小刚笑呵呵地：“我建议咱们想个办法把它养起来，以后洗澡的时候还能继续用。”

“还继续用？你想让它做我们的老员工吗？”

李正忍不住笑道：“刚哥，你可做个人吧，河豚鼓气的行为是应激反应，如果经常刺激它，指不定哪天就疲惫了，不乐意鼓气。”

小刚意犹未尽：“那咋办？放掉的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行了，用完就放了吧。”

李正让胖弟弟停手，转身往岸边走去，边走边说道：“河豚也有卧沙的习性，既然这座岛能发现一只，以后就能发现更多只。”

“那挺好。”

小刚从胖弟弟手中拿过河豚，替胖弟弟搓背。　　胖弟弟一开始还有点害羞放不开，等搓背搓舒服了，他也就顾不得那点羞耻心了。　　“嗬，要说享受，还得跟着刚哥。”

胖弟弟飚出方言：“巴适！真滴巴适！”

能想到用河豚当搓澡巾，属实是让他这个内陆城市长大的人开了眼界。　　李正上岸穿好衣服，赤着脚去把放了一天一夜的地笼收起来，里面除了一条约十八公分的黑鲷外还有两个八爪鱼紧紧贴在地笼内壁。　　这俩八爪鱼比昨天那个大了不少，光是身体就有婴儿拳头的体积，几条软软的触手更是超过了十公分，已经是可以进入市场被送上餐桌的年龄。　　除此之外，地笼中还有零星的一些海虾、小梭子蟹以及皮皮虾。　　“今天早上能吃得好一点了。”

李正暗暗点头。　　这些东西虽然不可能让他们五个人敞开了吃饱，但吃个半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把地笼拖上岸，将其中的海鲜都取出来，放在之前就带过来的不锈钢盆里。　　黄小嫘见状过来帮忙，看着比昨天两顿加起来都要多的食物，开心不已。　　她指着那条黑鲷问道：“队长，这是什么鱼？看起来好凶啊。”

“黑鲷。”

李正说道：“咱们运气不错，这种体型的黑鲷已经算比较大的了，估摸着有一斤多。”

黄小嫘伸手戳了两下，黑鲷背上那排带着尖刺的背鳍竖了起来：“哎呀，它生气了！”

李正炒着鱼肚部位将黑鲷拿起来：“生气有啥用，离了水之后，它就是食物。昨天大家饿了一天，一会儿咱们都好好吃一顿。”

“队长，你们两个今天要出去的人多吃一点就行了，我们这些留在营地的人，随便对付一顿没什么问题。”

黄小嫘见盆中食物依然不多，下意识地谦让。　　“够吃。”

李正把鱼放下，连盆一起推给黄小嫘：“小嫘姐，你先带着东西回去，让七七他们到礁石区再找找，弄点生蚝什么的回来。我昨天在泄湖发现了一些海带，大家荤素搭配吃一顿饱饭。”

主要是他计划今天对羊群下手，吃饱一点才有力气。　　让黄小嫘带着盆回去，他自己则是将筏子推进水道，缓缓走进泄湖。　　到昨天发现海带的地方连拖带拽，扯下来几大片，放在筏子上准备带走。　　扭头发现昨天的羊群居然站在山顶上，悠闲地游荡着。　　看着那嚣张的羊群，李正真希望自己是一个标枪运动员，射出几根标枪将山羊钉死几只。　　可惜他不是，而且就算是小刚在这，也不可能从下往上投掷长矛命中山顶的山羊。　　似乎是察觉到李正心怀不轨，山羊群突然几个蹦跳，一哄而散，消失在山体背面。　　望着羊群消失的方向，李正眉头皱起，有点不祥的预感。　　“岛上这些山羊也需要淡水生存，它们经常出没在山体上，会不会就是来喝那些山体间缝隙里的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山的那一边，树林里不会有他想象的小溪了。　　甚至可能连水塘都没有。　　“麻烦了。”

李正心事重重，带着海带回到营地。　　此时驼七七已经担任起厨娘的工作，处理着食材。　　现在是早上，没到阳光最毒辣的时候，驼七七跟黄小嫘都没有把工装裤穿上，身上只有泳裤跟T恤。　　驼七七个子不高，腿也不长，两条小腿上还有夏天做户外直播时被蚊虫叮咬挠破后留下的圆形伤疤没有消下去。　　黄小嫘比驼七七高不少，身材丰腴，两条大长腿肉感十足，偏小麦色的肌肤看上去很健康，蹲在火堆边上帮忙处理两个八爪鱼，腿上的肉被挤压在一起，差点把李正晃晕。　　要不是有相机拍着，李正不敢保证自己看到这一幕不起邪念。　　用力压下心里的猿马，将折叠起来的海带拿回营地，交给驼七七她们处理。　　“刚哥。”

把小刚叫上，两人带着一根竹竿走到一边：“趁着这功夫，练练扔长矛的准头。”

将竹竿放到小刚手里，李正在不远处沙滩上画了个圆。　　“就往那个圆圈里面扔。”

指着那个直径只有十公分左右的圆圈，李正说道：“不要求准确命中，只要把手感练出来就行。”

毕竟山羊不可能站在那里不动等着被人猎杀，所以与其说是练准头，不如说是练手感。　　只要手感好，临场发挥时才有创造奇迹的可能。　　“好嘞，我试试。”

小刚掂量几下手中竹竿，以并不标准的投掷姿势将竹竿抛出。　　竹竿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落在距离圆圈半米远的沙滩上，斜着戳进沙子里，把沙子翘了起来，倒在地上。　　“噫，力气用大了。”

小刚见状摇头。　　“没事，多练几次。”

李正过去把竹竿抛回来。　　趁着早饭还没做好，两人练习了大约十分钟。　　虽说一次都没有命中那个圆圈，但小刚投掷竹竿时的状态却在练习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好，落点也在逐步调整中渐渐逼近圆圈。　　“希望今天能抓到一只羊吧。”

李正在对面看着，心中暗道：“只有猎杀一头山羊，我们才有足够的资本去跟别人交易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