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才知道,一身腱子肉,是用来劈柴的。”
擎默寒叼着香烟,韩宇给他点了烟,他抽了一口,对着韩宇吐了一缕淡淡轻烟,“那个小哑巴,还不到十八。”
正低头给自己点香烟的韩宇蓦然一怔,愣了两秒钟,继续点燃,缓缓说道:“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你那点小心思,表现的太明显。”
擎默寒说着,挑了挑眉,抬了抬下巴,示意着他的口袋。韩宇低头一看,才发现买的一盒冻疮膏的包装盒太长,露出了一截儿,上面正好写着‘冻疮’二字。被一语道破心思,韩宇与擎默寒对视一眼,靠着一旁的树,默默地抽烟。擎默寒弹了弹烟灰,提醒着,“她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还是个哑巴,你可得想清楚。”
“我想资助她继续上学。”
“是出于慈善的资助,还是有目的性的?”
擎默寒太了解韩宇。他素来对女人不感兴趣,每天忙于工作,哪儿有什么时间儿女情长?更没时间去插手与他不相干的人的事。“我可没你想得那么龌蹉。”
韩宇轻嗤一声。擎默寒笑而不语,“那我安排人送她去宣城读书。”
他故意说‘宣城’。因为孟婉初住的地方就是宣城。“宣城不如帝都澜城,二哥既然要帮,那不如送她去澜城吧。”
“哦,澜城……”擎默寒阴阳怪气的说着。韩宇嘴角微抽,“你……我……我就是觉得她是个哑巴,澜城是帝都,大地方的学校包容性更强。对她很好。”
“成,听你的。”
擎默寒自然明白韩宇的心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倒是韩宇又叮嘱了一句,“千万,万千别让唐肆那个话痨知道,否则还不知道他……”“什么事儿不能让我知道?闷葫芦,你特么没把我当兄弟吧。”
两人正说话时,唐肆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韩宇回头一看,就见到陆言铭和唐肆两人走了过来。唐肆说道:“你丫的,一上午鬼鬼祟祟的,背着我们做什么呢,还不让我们知道?”
擎默寒又抽了一口香烟,这才丢了眼底,脚尖捻灭,拾起斧头继续劈柴。被勾起好奇心的唐肆窜了过来,站在韩宇面前,问道:“啥事儿不能让我知道?”
“没事。”
韩宇一手夹着香烟,一手环胸,别过身子,看向另一边。他不动也就罢了,这么一侧身,刚好将口袋里的东西露在了唐肆面前。唐肆一把从他口袋抽出药盒,“冻疮膏?哟,啧啧啧……有点意思啊。”
“小四,东西还我!”
韩宇伸手去抢,唐肆直接将东西背在身后,“我就不给。闷葫芦,咱们哥几个连带小辣椒,可没人冻伤呢。哦,我知道了。刚才二哥在这儿跟孟婉初还提过这村里叫程小橙的小丫头,该不会是她吧?”
“什么程小橙?人家叫程小蕊!”
韩宇立马解释着。但话说完,他表情一僵,一侧的眉挑了挑,顿时不想在说什么了。打脸!这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吗。“哦~~哈哈哈哈,程小蕊,哟哟哟,我们家闷葫芦铁树开花呀,这是好事。”
唐肆由衷的为韩宇感到高兴,但还是一拳打在他胸口,“没良心。这种事还要背着我。”
“别胡说。她是个哑巴,还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我只是想资助她上学。”
韩宇从她手里抢走冻疮膏,揣在口袋里,直接走了。一旁的陆言铭没说话。倒是唐肆偏着头看向擎默寒,问道:“二哥,啥情况?哑巴,还没十八岁?这……这不是闹吗。”
男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劈好柴。根本不搭理唐肆,唐肆索然无趣,摇了摇头,“算了,我去找小辣椒打听打听。”
……中午之前,擎默寒劈完柴,并将柴一一码整齐,仿若有强迫症似的。待收拾好一切,这才拎着斧头准备进屋。孟婉初正好出来,见他搞定了,不由得心头一暖,小跑着过来,“辛苦了。斧头我来拿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擎默寒手中夺走斧头。可此刻孟婉初才看见,擎默寒右手手心里已经磨出了三个水泡。她放下斧头,一把抓起擎默寒的手,看着三个鼓的近乎透亮的水泡,心疼不已,“都磨成这样了,怎么都不知道休息?”
孟婉初又抓起他左手,同样,也是三个水泡。想想他之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一个人一上午劈完一堆柴,孟婉初内疚不已。“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孟婉初拿着斧头小跑着进屋,没一会儿又拿着擎默寒的外套小跑着出来,绕到他身后,“来,把衣服穿上。”
她主动给擎默寒穿衣服。男人沉浸其中,格外享受这种极致的待遇。伸出双手,穿好衣服,又见孟婉初把自己脖颈上的围巾取了下来,“来,围巾戴上,不然待会儿散了汗容易感冒。”
擎默寒见她体贴入微的为他裹着围巾,尽管是红色的围巾,他也丝毫不嫌弃。然后孟婉初握着他的手,朝着马路边儿走去,“走,带你到镇上买点药去。”
擎默寒很想拒绝,因为只是磨的水泡而已,不足为提。但他更想争取跟孟婉初单独相处的私人空间,便随着她上了马路,开了一辆车,直奔镇上。路上,擎默寒坐在副驾驶,偏着头,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孟婉初,心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