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浮起的尘埃正被照耀着,浑浊污秽的瞬间的永恒。清冷在日光底下的我们,风花稚嫩姿色悠丽。拂晓而至,未曾改变的颜色风光,光色依旧如故。缓缓流经的过去,正悄然地被磨灭消逝。淡淡的光,渐渐临临。存在着,诞生的唯一的幻想的晨曦,希望与之而来的时间。幻象中隐含的梦呓,犹若春色里的娇嫩。接近自我的慰藉,陈旧的神色,风花雪月。黎与时光平,夜同空云醒。清晨的喧闹往往来自车水马龙,街道上闲谈的话语并不足以成为杂喧。等待“入场”后诞生的言语,让懵懂的青涩萌动。“怎么一个要参加校园文化节的男的都没有啊!”
芈余萧把左手的报名表猛地往讲台一摔,但是没有人被他的气势震惊到,反之,他似乎有一些惊慌失措,但是其实也是同样没有人在意他如此这般,可是他还是匆匆忙忙地拾起那报名表。眼神躲闪,略显尴尬。下意识的推眼镜动作,试图挽回自己冷静的理性。“喂,班长大人,我们这群家伙平时有多懒可是有目共睹的。”
林鑫伸着懒腰随后瘫倒在座位上,面容无神,色彩归淡。与之同来的身旁无数男生的附和,或许也正让这个急着上报的家伙更加心急如焚。“你们几个,平时就在后面睡觉,睡觉,睡觉,还有偷吃零食,偷吃零食,啊,到时也不能只有一群女孩子上场啊。”
“我们已经够努力了班长大人,给我们放个假吧。”
芈余萧很清楚地知道这群家伙接下来肯定要提黑板报的事情,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还要强制胁迫吗?“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去上报了,凑不满人,我们的很多表演是不会被通过的。”
他用报名表纸张后的板子轻轻敲敲木质讲台说,“要是可以的话,你们当然不用参加,可是不能因为你们几个都不参加,其他想表演的人没有办法表演。到时候你们就是拖她们下水的人了。”
面面相觑的家伙们,注定没有办法迅速解决当下的难题。我站起身走了出去,别的班的喧闹终究是只属于那一片空间里的。此时的我,没有看见等待我出了班级的门后才决定报名的人,没有看见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便主动要求参加的人,没有看见那一枝刚刚绽放的花。我终究没有办法预料到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不是天上被人们信任存在的神明,也不是人间使者。但又由于每个人是各不相同的存在,所以,每个人的经历都是各有千秋百态,所缔造的结果也是差之甚多。我没有参与到那个所谓的什么校园活动中去,那个地方不是属于我的舞台,我也不想要去展示什么表现什么,又或者是,其实我倒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表现的了。这样或许有些遗憾,对于一小部分人来说。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幸运至极。我讨厌在众目睽睽之下干些什么,我不喜欢别人的目光,要是几个人倒也可以撑过去,但是这么多人对我来说就是对心脏的挑战,我是没有办法克服这种困难的。即便理论上存在一种或者某种我可以克服这种苦难的可能,我也不愿意去尝试。如果能够避免麻烦的事情,又何必大费周章准备应对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养成了这样子的行为逻辑,也许是很久之前就是如此了。只不过我还清楚记得,几年前还小的时候,我似乎是对此还算积极的一个人。啊,或许是那次我组织的内容太过糟糕,怕是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吧。所谓自己的黑历史,也不过是如此了吧。话说这种所谓的文化节又能够表演什么呢?唱歌?跳舞?小剧场?乐器?也没了吧?都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甚至,说的直白一点,小学音乐课是我第一次了解到音乐这种东西。在这个你追我赶的社会,每个人为了让自己的后代出人头地,或者是在竞争中先拨头筹,就会去“利用”理应是童真时代的岁月换来成就。我原本认为,这是在牺牲,实际上,我现在开始才发现,这其实是巧用。毕竟所谓的利用不是霸占全部,只要留有余地,也算是一种仁慈。换个方面来说,有苦才有甜,玩的天性使得孩童们更加期盼娱乐时间,玩得更开心,为了尽快结束课程也会相应努力,两全其美。反之,如果大人不给孩子们报课程,让其肆无忌惮地玩,这当然也是没有错的做法,只不过,如果等到日后嫌弃起自己的孩子在一些方面比不过别人家的孩子的话,那这也不算是孩子的错,甚至可以说,几乎完全是家长的错。又是从何而来的比较呢?所谓的攀比炫耀,也都是虚荣之心的产物。我就是如此这般,从小家里就没有让我学过什么东西,而在后来,我有了很喜欢的事物,却因为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导致我在学生时代很难学成,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去做。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与其这么费力费时间做这件事,不如放下,等到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做。”
而男女各不同呢,很少有男生学民乐,嘛,只是个例子。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苦甜的,导致孩子们早熟懂事,难道不是让我们感到可悲的事情吗?如果你听见熟悉的歌,会不会回忆起我的脸?——佚名在我所感无聊无趣的时候,有人能够温热我的心,简直是人间之幸。娇嫩的肌肤隐隐约约透着略显暗淡的光色,这或许并不是她的错,因为学校的灯光就是这么暗淡,甚至不及如此。她的下巴不尖,,这得益于她圆而可爱的面庞。没准,我根本没有办法去用自己的语句来形容她粉中透白的嘴唇,只是自己纯粹认为如此,但是用词句描绘出的图样,又不及她真实的模样。如果你问我她身上最与众不同的地方,那么我肯定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答案——眼睛。虽然我很喜欢这双皓齿明眸,换个词来说便是双瞳剪水,单纯地说她眼睛大的话,那也就是太单调无意了,当然了,这也并不代表她的眼睛有多么美艳,让我自己来说,或许就是比起平常的人们,多了不少的纯稚。原谅我与她间隔太远,无法准确看清细节,后来成说。很奇怪,她虽然是单眼皮,但显得像是双眼皮眼皮边角有一褶皱,莫名所以,眼睫毛很长,单单看眼睛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的发丝,色深而不油腻,与我的相同,甚至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只不过我是每天都洗罢了。额前浓密的刘海,是我最喜欢的女生发型。全身淡蓝夹杂白色的衣裳,同样是我喜欢的类型。身形娇瘦,臂膀纤细,步伐轻盈,笑容甜蜜。只不过根据主持人所述,她们表演的似乎是一个小剧场。作为初中生,略显蹩脚的英语让这个剧情本显得精彩的节目出戏起来。还好的,她的音色有少女气息,而虽然碍于语言表现与道具不足,但是演技和好的剧本足以弥补这些缺点。我的眼神,目不转睛的我,正注视着她的目光,未曾使得她注意到。但是这一节目整体来说,倒也还算不错。我描述着这一风光,叹是:春风欲度甜颜在,佳倾期梦花自开。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可爱二字,也未能传达到她的耳朵中。只不过我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如此这般。随着她的离场,我仔细认真回忆着那稚嫩的神色光彩。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奇妙的感觉呢?似乎在她的身上,我找到了什么与过去的那个人相同的地方。毫无疑问,她们的身上又有很多不同点,信息我也没有办法在瞬间处理明白。身边的人议论纷纷,在我不曾注意到的地方,用着尽可能细小的声音,生怕我会从思索中“解脱”出来一样,而理所当然的结果也是,只不过是一群男生的议论而已,不足挂齿。角落的角落,两个没有共同语言的人自顾自地坐着,似乎在沉思,似乎在发呆。此刻的瞬间我的眼中世界里也不存在这两个人的身影,即便是一个人眼中似水的温情,也没有办法让别人注意到,又或者是他自己打算隐藏起来,但是奈何自己的“无能”,才导致自己最终的无能无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个一个人,也同样正准备观看接下来的舞蹈。很明显,这当中只有一个身影我所见到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是何处。她正注视着观众席上的某个人,而我也不曾留意,就连那个人也同样如此。窗外飞过的残叶,或许连它也在奇怪是否自己处于深冬里。遥远的天际,晨曦早就缓缓降临黑暗的人间......有的时候我会回忆起过去的种种,有的时候的自己会无比惭愧无比忏悔。这份感情,同时与我的欢笑悲伤存在,但是比起悲欢,它更加的不可磨灭。我们渐渐的笑容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曾交织过的目光,使得距离转瞬而远。似乎过去的记忆不曾存在这幅光景,虚幻得如同一片无我。面容青涩的少女微笑着。面色活泼的女孩走上来。活泼的女孩眼神飘动不定,熟练的舞姿并不能使得微微颤动的身子安定。轻轻迈步的女孩,站在“舞台”的正中央,身后的他们似乎有些手忙脚乱,但也尽力让自己能够跟上节奏。曾与这个活泼女孩交织视线的男孩,自顾自地闲暇。左顾右盼的自己,使得无法注意到目光的到来。不曾流露的风雅,伴随乐音的终止而呈现。胆怯的心跳并不算是崇高。无论再怎么睁眼也无法满足的自我,刹那的恬不知耻,打退堂鼓的低头姿色。如雷的掌声使得原本稍有羞涩的女孩,骄傲地抬起自己的头,身后的他们也跟着面前的女孩一同再一步摆着新的结局姿势。随之飞跃的汗水,还是有那么多沾染了薄浅的衣裳。紧紧地贴着略黏的肌肤的一件件衣裳,与一同沾染的发丝,印证着男孩女孩的风色灿烂。离场的他们,瞬间的湿润的眼眶,是我不曾注意到的后来结果。欢声笑语的人们也同样不会注意到,而能够注意到的只有她自己与她愿意与之倾诉的人。片刻过去,属于她们的时间过去。接下来的时刻,我不愿意将此称之为美好。在少女为女孩擦拭泪水与汗水的时候,“舞台”上的这一批又一批的人,呈现着的风光根本无法与前面的任何一个人相比较。敷衍的感觉渗透得由内而外,让人不堪入目。原本就对普普通通的表演毫无兴趣的我,显得更加无可奈何。似乎他们的自信是源源不断的,即便面对冷场与设备故障,清唱的跑调依旧不能使得他们脸红,反而他们的动作更加自然,行云流水。煎熬的时刻流逝而过,所有的参与者聚在一起,试图记录下这美妙神圣的瞬间。叹是:群莺歌舞相思曲,惟铭朝夕勿忘花。未曾有光芒透过天窗渗进来,但,离场的某人,心里却燃起了转瞬而逝的温热,只可惜,不是我。少女面对镜头,不曾流露的青涩懵懂,焕发的活力交织于无形。少女蹩手蹩脚的模样并不能称之为小心翼翼,不过还好四周的面庞多是熟悉之人的样子,也不曾有能够让她感到不适的瞬间。少女做出自己从小就会的,也是一直都只会的这一个双手比“耶”的姿势。或许连她自己也都想换一个别的什么更能展现自己纯粹稚嫩面容神色的动作,但是,非常可怜的她并没有在生活中留意到这一方面的事,也就只有自己真正遇到真正面对的时候才会有恨少的念端。或许她其实也已经注意到,还有那么几个连姿势都没有做的人也同样在定格的瞬间里存在。但是她无法理解,至少是现在的她没法破解自己的心。少女在众人转身离去后,显得有些落寞孤独。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是她的常态了,即便自己在他人的眼中不曾如此,但一个人的孤单只有自己才能知道,一个人的痛苦只有自己最清楚。她依旧如往日的自己一样,许久的不知所措呆愣原地,等到她意识到有朋友在某个方向之后才转过身去。不曾察觉的湿润眼眶,景色相异的已经呈现的风色。若即若离的心海之彼岸,让她自己无法正视忽而光芒闪烁的目光。沾染的恋意让女孩的大脑晕茫,心绪漂浮着嫣然微笑。浸透的薄衫,荡起的涟漪。女孩还是从片刻的伤怀转变为平日的样子,她当然是注意到了少女,主动用手指点了点少女的脸颊,二人即如同场上的每一对闺蜜一样,步履缓缓离开场地。并不温暖的日光投射在场地上,从夹缝与玻璃种渗透进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去理会,即便察觉。反复多次的年月逐渐磨损了无数次被使用的地方,一直以来。多亏了现代建筑的稳定性,才让这个表面看上去不怎么旧的小栋拥有强大的坚固。每当冬季慢慢流逝,春雨就会降临,滋润生长的新芽。冬,潜移默化迎来属于自己的终结。最后的那个夜晚,往往,清冷的月光会淡淡飘散......逐渐闭上的双眸,泪光闪烁的眼睛,暗淡平然的双眸,略干渐痛的眼睛。叹是:细眉几曾生日庐,愁酣微吟思梦客。温和,温柔的琴瑟之声,在寒夜里,悠然悠然地飘扬。即便没有人欣赏也自顾自坚持的神色。悸动飘然的心脏,孕育了甜美的幻梦。原本空荡的道口,慢慢潮红而浅居于微弱的电灯之光下,但是空荡依旧。冰冷如雪的月光如同幻镜一般折射着少年的心脏,只可惜月光的清澈并不是少年的澄澈。月光,冷冷地......我不曾留意到的窃窃私语早已酝酿着,酝酿着关于我的事情。离场,位于靠左的人流多是我熟悉的面孔,不假思索地勾搭着彼此临近的肩膀。逗趣味的言语,喜笑颜开的面庞,这与我脸上冷漠暗淡的眼睛所做着相反的姿色。闲时的闲趣,漫步在略显狭小的校园,200m的操场,却一点都不显得拥挤。零零散散的人影,只要不去注意,就不足以扰乱你我的视线。接踵而至的询问戏语,让温柔,又或是冷淡,消磨消磨而逝去。有的时候人们并不愿意去在意你的感受,而甚至有的时候,别人的一番又一番话只不过是自我娱乐消遣的道具,结果并不重要,或许你心有不甘,或许你万般无奈,但所谓事与愿违,也最终只不过是落得被迫接受的环节。即便春天的颜色映不出我心底的冷淡,但足够使得原本就躁动的心脏更加振奋难耐。你无法靠自己一个人去改变一群人的思想,你我不过是尘海中的一粒粒沙芥。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神明,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别人没有的力量。世界不会围绕你为中心而呈现,尽管我们的世界中,“世界的中心”确是我们自己。我紧皱着眉头,攥紧双拳,自顾自低下头。背靠着隔绝的墙壁,那面什么都没有的空空的墙壁,没有爬山虎,没有藤花,也没有我爱看的风车茉莉。他们或许悄悄意识到自己的不当,有的人的声音渐渐浅了下来。略加思索了片刻,我也不去理会剩下的这些人,抬头看远,略新却夹杂着陈旧的气息的教学楼。(林鑫曾走到我的面前劝说我什么,我也只是让他也别去在意。)我未曾注意到,在这一定格的瞬间,我的眼中世界不曾存在的一角,正有一人悄然拍下这一瞬间。画面中,林鑫正朝我背过身去,与四名男孩交谈着,这四个男孩各做姿态,有的自作思索,有的不屑一顾,还有一个有些惭愧。果真,在定格的瞬间里的我一样透露着冷淡的眼神。还有的是,陆何绸轻轻拍了拍我的右肩膀,做着浅浅的微笑,另一只手略显不自然地垂着。芈余萧低着头叹着气。如果不是我在后来仔细去观察,也不曾发现徐洛秋一个人坐在地上,临近我的左腿,同样看向教学楼。“确实很可爱。”
声音轻轻的,显得很温柔又很稚气,熟悉又一时让人无法想起他的面容。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从谁的口中说出的时候,林鑫就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该走了,我所呆愣的刹那,是我不曾注意周围的时刻。是我听错了吧,我这么告诉我自己。环顾着四周,也的确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即便我奋力去环望,奋力去寻找,也没有探寻到一丝踪迹。也不知是不是我这个人太过愚钝,还是我一直在自我安慰似的自我欺骗,以寻求一种理所当然的心安理得。算了,不去管了。因为,春色已经悄然而至了......机械式的死气生活悄然酝酿着新的诞生,或许能够重燃生机与焕发。潮红的道口,落日的余晖,拥堵的车只,人群的纷来。男孩呆滞地站在拥挤的公交车站,眼望着少年与他挥手告别后,轻松惬意地乘上了出租车。男孩轻轻舔舐着不符合季节的冰棒,而他卸下的书包正孤单落寞地置于他人的肩膀上,在不属于它的主人的肩上。男孩并不愿意理睬位于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这并不是什么不寻常的景象。或许对于男孩来说,林家的管教有些太过严苛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只是相较于少年来说,就显得严厉很多,复杂繁琐很多。而积压自己心中不满的男孩,摆着“怕硬欺软”的性子,往往将自己的不满释放在较为落寞的老人身上。男孩并不喜欢像上了年纪的人一样乘公交车、走路,也不喜欢别人在他的耳边“制造噪音”。与此同时,头轻轻抵着车窗的、乌黑头发略显杂乱的少年,正无力地抵抗着突袭而来的睡意。艰难而又辛苦。少年微微向上,眺望着红色的孤日远影。并不刺眼的日晖悄然映入眼帘的同时降临在他深棕色的瞳孔,他并没有发觉脸颊上的晖痕。少年轻轻呼了呼气,车窗便转瞬间出现了片刻的水雾。这是少年从小到大一直做的小游戏,能够消遣片刻的无趣。等到昏黄的灯光散开之时,日沉月起。少年不情愿、无可奈何地走进辅导班,宛若青云下的人偶般,沉默沉没在犹如陈旧日历般的日常。只不过他或许要比我们想象的聪明一些。对于同样身处辅导班的孩子们来说,是早七晚十的持续性学习。即便你妄想逃脱,也只会被更多的作业拉回。可怜如某,自愿这一词语或许并不能体验在每一个孩子的身上。或许舍弃会让你后退,但这并不是剥削的理由,也不代表持有既意味着前进。时间总会证明一切,只不过真相并不能被所有的人充分发现。往往冰冷的一面被炽热融化殆尽,从而使得人们忘记了冰冷的存在,这是自我的黑暗的骗局。(这并不是在说辅导班的不好,只是对于孩子们来说,非自愿地消费青春是可悲的。)等到少年离开此地,他孤独得同于与他相当的大多数人一样,缓缓地走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的时候他们会有可以娱乐的智能产品,有的时候他们只能自娱自乐,有的时候他们甚至懒得自娱自乐。在并不属于冬季的略显冰冷的夜里,悄悄地传来温柔悠扬的乐音,让人心情安逸深醉其中。只可惜,因为距离的遥远,不论是少年还是男孩都没有办法听到这美妙的乐音,多是一种可惜的结果。少年并不后悔自称为蓝,只是相较于张来说,或许蓝更适合他自己。也多亏了身边人们的理解才能够让少年自己生活得快乐轻松一些,能够放下一些冰冷,多一些炽热。少年冰冷的心脏逐渐逐渐在冰冷的夜里,炽热起来......清晨轻轻的细细的风吹抚而过的是他的脸庞,温暖中潜在的冰冷渐渐涌上他的身体。即如同以往的每日,放映机般风景中多是奔来的熟悉身影。但是,往往平凡的日常会引出新的成就。在我视线之内的道路上,缓缓驶过一辆熟悉的车,熟悉的车里是无法窥看明了的人。而我不经意的一视,与之同来的身边人的言语。他们向我解释道我所在意的部分,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他们不曾注意到表面上毫不在意的人的不情愿,即同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所在我们当中一人的潜在的落寞失落。这并不能够说明我比他们更加观察仔细,也不能证明我优秀过人,因为我同他们一样看不出什么端倪。或许他们当中已经有人悄悄看出了些许,但也只是和我一样留在心里不说出口罢了。陆何绸佯装着自己平日里的样子,似乎想要告诉我们所有人他还和平日里一样。只不过,他微微低下的头与躲避的眼神已经无法继续掩饰什么。我是一个眼睛喜欢四处观察的人了,常常观望自己的四周,也正因为如此所得。他似乎接受了什么,闭上眼猛地抬头叹了口气,也正是这样引得我们真正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而现在与我四目相对的他,没有泪痕,也没有精彩地说:“那车里面坐着的......可是班主任家的孩子。”
闻此,我不禁想:作为本校老师的孩子,未免也有一丝尴尬,虽说便利,但在众目睽睽下与自己的家长兼老师一同进入校园,多少算是一种难得的勇气。另一方面来说,老师在课上批评自己的孩子未免有些尴尬,而私底下的谈话也多少有些深浅难测。“啊?你说哪个?那不是两个人吗?”
林鑫疑问的语句使得我们所有人再次看向道路,只可惜车已经进入了校园,我们也只能自作猜测。而这件事也引起了近些日子的疑惑,众说纷纭的结果也无法推测。但我已经懒得去思考这么些,这并不算什么秘密,也算不上什么值得花费时间的事情。我从座位上缓缓起身向外走去,路过平日里关着门今日却敞开的闲置教室。(第一次路过的时候并没有多么多么在意,而且并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而当我上完厕所回来之后,变换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里面正在热吻的二人。也正是因为一层有两间厕所,而这个距离教室较远所以我常来此,因为人比较少。)我瞪大的眼球中映射着凌宇渲的面庞,与之隐射而入的李默雨属于林鑫的另一半。我试图在自己的脑中将其细细梳理,只可惜,原谅我大脑太过愚钝,没有办法明白其中缘由。而当我试图想出什么好办法的时候,正面朝我走来的林鑫瞬间将我的脑中世界化为空白。男孩没有发现少年颤抖的手、紧皱的眉、极动的心,也没有探视到少年心中的歉意,而少年呢,少年自顾自地离开了,似乎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似乎他自己可以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不管不顾。男孩心中不经意地萌生出微微的疑惑,只不过男孩相信少年,并没有去怀疑,任凭微小的它消逝而去。或许陈旧的破灭之路也是崭新的启迪之灯吗?残阳的余晖悄悄降临于面如死灰的男孩,男孩的步履显得有些蹒跚,颤颤巍巍。手机的震动传来家人的询问,男孩只是一个人默默坐在人迹寥寥的公园的长椅上。缓缓,缓缓,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多亏了路灯的惨淡的光才得以照亮小小的黑暗。不经意间吹来的浊风,夹杂着肮脏的灰芥尘土与无法嗅到的淡淡的香气。严重掉漆的长椅上是被随意摆放的手机与耳机,杂乱的耳机线旁边是意外整齐摆放的书包,背面正正贴着长椅。凝聚男孩悲伤的泪滴轻轻坠落,被抓扯过的凌乱发丝与之一道。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孤零零的男孩,也没有人可以共味他的悲伤。也不知许久,男孩一改前姿,背靠着长椅,也已没有了哭声。深深的湿润泪痕,巧然被沾湿的衣襟,即已剧痛仍忍不住泪流的双眼,无力的双臂。一遍遍润过的泪痕直至良久才得以干涸。最后又能够怎么样呢?只不过又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回家,还要在回家的路上思考怎么样才能糊弄过去,不被家里人知道实情。杂乱的耳机线,也要自己一个人慢慢解开,心结也与之依然。彻夜未眠的男孩艰难迎来了清晨的晨曦......少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办法与念想不是天降的产物,没有办法也无法帮助。少年只能看着平日里活泼的男孩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那片地方是一块禁区,没有人前去涉足那块领域。与之不同的是,似乎当事人并没有多么沮丧,仍然与平日里一样自在自如,二者皆是如此。直到......人们往往以自己的思维代入他人,没有办法换位思考,只不过是换角度思考而已。而人们也往往会将自己的善意认为成什么伟大的东西,但是依我之见,一处善远不及一处恶的影响来得深刻。人们也往往认为自己聪慧不已,自作聪明。女生向男孩陈述着自己的歉意,即便男孩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她也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一直,一直。女生似乎还问了男孩几个问题,但是心不在焉的男孩又怎么会去在意?所成就的结果不过是——引来一众人的围观、诱发李默雨的不满、加重林鑫心中的悲伤。(本班男孩和我一样待在原处,尽管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但大部分人也通过女生的口述,大致了解了些许内容。)见到男孩迟迟没有回应女生的话语,女生身后的众人纷纷叫着男孩的名字。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仅凭她们片面单一的理解与呼唤,是不足以使得男孩正视的,最终决定永远都在男孩自己手中,而男孩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也一直刺伤着他的心脏。而。男孩......倒在地上的李默雨呈现出一副震惊失色的面容,脸颊上深深鲜红的印记被她肮脏的手紧紧捂住。男孩简单发出两声冷笑,不顾性情外露的(李默雨身后的)几个女子攥住男孩的衣领。反之,当有人晃起他的身子时,与之而来的竟是酣爽的笑声。与之相交的是女生的哭音,在男孩的耳中竟有些......悦耳。渐渐,殇之痛在男孩心中悄悄流逝,可叹:浮生无殇何惟欢?贱衣饮苦绝离愁。(贱衣:指社会地位较低的人对自己的卑微称呼。)男孩似乎并不对身边人们的指责感到羞愧,反而显得逍遥自得。但是没有人能够为自己犯下的“错误”释解,男孩免不了受到同学老师家长的责备,最终妥协的结果也以女生的胜利告完。与之凶恶的眼神略显骄傲的姿态相反的是,男孩消逝的快慰与垂下的低贱头颅以及无意无感的陈述文字。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没有人敢于靠近男孩。我们没有办法插手,也想不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我始终原谅不了自己的无能,原谅不了自己的隐瞒,原谅不了自己的愚蠢。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呆愣。直到有人愿意将自己想说的全盘托出。伴着红色的余晖,陆何绸轻轻走上前询问他的情况,他当然只是了了敷衍。二人的神色相差甚远,而垂头沮色的林鑫心不在焉甚是不甘。他低声自我责备着,不久又一遍遍重复着自我的疑问。见此自己的询问无法奏效,且自己也无法再安慰多少,陆何绸只能怯怯走回属于自己的位置。有些话,只能够在自己的脑里浮现,有的人,只能在自己的心中铭记。平日里凌宇渲与林鑫常常是见不着对方的,因为座位的距离差较大,而且凌宇渲并不会闲来无事到后排来,在此之后,对他来说也更是不可能与林鑫产生什么交集,直到接受老师的要求。不过老师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林鑫面对李默雨时并没有说出真相。林鑫咬牙切齿面露愤色,周边的男生们奋力拉住他,有几个站在他与凌宇渲的中间试图劝诫以平息林鑫的怒气。我略作思考,让他们全都放手散开,令凌宇渲和林鑫面对面,让他们二人把话说清楚把整件事弄明白。许久,林鑫都无法接受曾经喜欢自己的人能够同时与两个人交往,且凌宇渲还能够接受。直至后来的很久,林鑫都被囚禁在悲伤与不甘的牢狱中迟迟无法逃离摆脱。(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并非如此,凌宇渲或许愿意与之交往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是林鑫的另一半,若非如此是当别论。)“如果......你不曾存在就好了......对......你......都是因为你......你毁了我的生活。”
林鑫颤抖的声音伴着抖动不止的四肢,猛地冲向凌宇渲并将其按倒在地狠狠殴打。林鑫向来不是一个擅长打架的人,倒不如说,以前的他只有被打的份。凌宇渲用手臂格挡着林鑫的拳,并一边又以比他更快的速度给予其腹部一击。痛彻心扉的伤疼使得原本就颤抖的双臂更加无力,凌宇渲不费力气一推便顺势起身,留下林鑫一人跪倒原地捂住腹部,痛得流泪神情紧绷,全身更加剧烈地颤抖。“你们都看到了,是他自己冲过来的,跟我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走了,真是晦气。”
赶忙去搀扶安慰林鑫的男生们围住林鑫,与之同时,与我一般愤怒的几人急步向前。我紧紧捏住他的肩膀,而他似乎并没有打算甩开又或是回头。“这不对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是他自己没事找事。”
“啊。我们都很清楚。”
我加大力度的同时凑近他的耳边威胁着他,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离开了。又一次留下了怀揣不甘的我们。对于这件事我们根本无法插手,无法争吵,无法动武,只能像个囚徒一样被束缚着。与之相同的是,同为囚徒的男孩,心中那么多那么多的痛苦。原本,白色代表着圣洁纯真,是我最喜欢的色彩,而在女生说出自己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时,少年便瞬间变更了自己的念头。即便是所谓的此刻,你或许也可以看见男生与女生在阴凉处静静吹着微风,等候着盛夏的到来,甚至没有在意过去的谎言与欺骗多么可耻。少年,在深深的夜色下一个人呆坐着,久久不离去。那月光下,黯淡可怜的月光下,让她同时映射两个人的心脏是多么奢侈的事。似乎多亏了少女如美的音乐与少年真诚的诗句,能够让月光宛若变得更加皎洁了一般,她自顾自隐射于鲜嫩的青芽,不为人所知。男孩盯着手臂上被自己咬红的唇印,良久,他才拿纸擦了擦少许的眼泪。男孩依着身重躺倒在柔软的床上,微微弹起一丝也不曾留意。或许对于男孩来说,真正的困难是如何闭眼,如何入睡。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才被平日关心他的人们发现其黑色的眼圈与昏昏欲睡的模样。第二天的我们或许比原来更加......林鑫的事情让我心神不宁,久久无法回归至正常的生活中来。无论上课下课都会时不时在脑中浮现出他的事情,但即便是这样,我仍旧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当个傻子,在一旁干着急。于此,这么些日子里,我的大脑中就无限重复着两件事。陆何绸闲暇时叫住了我:“老大,你要不要人家的联系方式啊?”
面对我的疑惑,他拉着我来到了两班交接的走廊,用手指着班中的女孩,向我示意着。但是我似乎并没有与他共视而识,所以我只能凭心肯定。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这样,把我拉到这种地方,过不了多久,肯定两个班级的人都会看着我们。但是他似乎并不打算罢休,反而再一次发问:“到底是谁啊?”
而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是用手随便一指,也根本没有去在意自己到底指向的是谁。我清楚地知道他这是在为我做什么,可我并不想如此迅速,而且我也并不空闲至此。“席轻颜。”
这是他告诉我的名字,而当他说出口后,我就匆忙推着他离开了这里,尴尬在一时难以消去,这下子让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件烦心的事情。而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很久都没有去留意,直到林鑫的事情逐渐冷清下来,我的事情才又被人们注意起来。也因此我机缘巧合下用网络联系了这个叫做席轻颜的女孩,抱着尽量细腻温和的措辞,甚至显得有些呆滞,而我逐渐逐渐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女孩的活泼让我有些猝不及防,而我的强作的内敛显得迟钝无比。而心中的疑惑也随现实中巧然的目睹而成为真实,直到后来林鑫振作之后,我才问到少女真正的名字,也才真正地迎来属于自己的晨曦。林鑫的振作,似也不是,他似乎并不愿意向我透露什么,也只是这种事情,我无法询问出口。时日变换,林鑫脸上的黑眼圈与眼袋也渐渐渐渐变浅趋无,似乎他心扉的痛已经破灭,但这终究不是我所能够探寻的领域。既为友人,只能帮助而已。只是,为什么,人一定要,经历痛苦呢......可叹:白菊慕春荷慕冰,晴樱惜秋梅惜宁。如此,漫长漫长的黑夜终将过去,每个人都必定会迎来属于自己的晨曦。我并不喜欢夜晚与孤独。或者没有人会喜欢如此。只因我们习以为常而照旧迎新。只不过,不确定的变数往往会片刻降临。即如晨曦拂晓抹去黑夜的暗淡。光热无法重燃冰冷的心脏,冰雪无法埋藏炽热的赤诚。痛苦让人警醒,回忆让人确幸。以前的我常常会幻想共步而行的沙滩,在柔软得甚至有些潮湿的沙粒上漫步。即便无数的沙粒隐藏在指缝间,也有人可以与我笑容相视淡然。迎着微微吹拂而过的海风,任其轻轻拨动显得凌乱的发丝。一起欣赏那片景色,红日升没,潮汐起伏,白鸥飞鸣,洁云飘行。或是幻想青翠的草原,白云蓝天,渌湖群禽。或许能够寻到小片的花海,蜂蝶舞动,漂浮色香。幻想思索能够让人心宁神静,沉醉于自我的世界。即便无法清晰目睹,也可以心中有色。而我就会常常如此度过难熬的漫长,缓缓,缓缓,我也就沉迷其中,直至别人能够唤醒我才得以超脱。或许正因如此,幻梦才是那么的美好,那么引人入胜,美妙得让人沉醉痴迷。晨曦又何尝对于喜爱白光的人们来说不是如此呢,我们无法知道喜欢白光的人的期盼,也无法知道热爱黑夜的人们的惋惜与可怜,但无论你身处何方心向何处,白光最终定会降临人世。没错。晨曦对于喜欢白光的人来说,是那样的美好,是那样的梦幻,沉醉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