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玖和霍云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阿妙这么快就招了,还扯出来一个仆役来,想到阿妙脸上的潮红,沐云玖觉得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挥手道:“把二人绑起来,棍棒伺候,什么时候他们二人的供词一致了,什么时候再放下来?”
沐云玖说完又看向了众家丁。“你们如果有线索可以举报,若是一刻钟后无人举报,便案从犯处理。”
当然,沐云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但是家丁们并不扛吓,一个小丫头赶紧多多嗦嗦的说道。“奴婢看见夫人和徐志通奸有染。”
马上又有人说道:“奴才也看到夫人和徐志在假山旁打情骂俏。”
“王爷死的那天,两人都曾在屋里服侍过王爷。”
“奴才还听到两人在屋里密谋要卷钱逃跑。”
话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了,为了不引火上身,大家纷纷举报。阿妙听的咬牙切齿,奈何现在被绑着,只能发出惨叫声,此刻她十分恨徐志,那站他身子却是一个如此的胆小鬼。此实在的就是霍月轩,必会帮她想出办法来。到后来两人被打的受不了,只得招供。沐云玖本来还会以为有些许波折,没想到还是棍棒厉害,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她总觉得很多人会被屈打成招,知道此时才发现刑法这东西有时候还是挺有效果的。这俩人便被送到了府衙,府尹哪敢得罪霍沐二人,当场就判了阿妙与徐志斩立决。三日后鄱阳王出殡,为彰显天恩,小皇帝特命三公九卿全部到场。鄱阳王生前一直想为列朝班与各位大臣见见面,不像这个愿望,却在死的时候实现了。看着跟在灵柩后的一种大臣,沐云玖莫名觉得挺讽刺的。鄱阳王的事很快告一段落,有时候沐云玖忍不住会想,如今的鄱阳王已经妻离子散,四个儿子,只剩下霍云宴一个,与他并不交好,基本已算是名存实亡了,这样的他,活着其实也是一种痛苦啊,倒不如早些解脱了。只是没想到阿妙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算计鄱阳王。而自从鄱阳王死后,霍云宴的脸色又冷清了不少。他整日站在书房里,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沐云玖不想去打扰他,没事儿,别和你嫂子她们在一起,瞧着她们做喜服,做喜帕,有一天猛然抬头,忽然看到霍来的身上带着孝布。这才想起鄱阳王新丧,自己在这个时候与霍云宴成婚,是不是太不妥了?黄昏十分,沐云玖走进了书房。霍云宴仍看着院中的某处出着神,直到沐云玖走到身边,他才回过了头。“你怎么来了?”
他伸手拉住了沐云玖,目光犹如落日的余晖,十分的柔和温暖。沐云玖收到他的身边,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你们这边应该有守孝三年的说法吧,咱们是不是应该顶报皇上将婚期给取消了。”
霍云宴垂眸瞧向了沐云玖。半晌叹息道:“莫要瞎想,我并不是因为他,自从他离开鄱阳城,就已不再是我的父亲了,我亦没必要为他守孝。”
沐云玖蹙起了眉头。“那你因为……”霍云宴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前方。“我在担心韩李二位将军,这一去不知是好是坏。”
沐云玖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她又何尝不担心呢?小皇帝并不是无脑之人,突然派这么大的功劳给二人必然会有后手,若是封侯拜相,收回兵权倒还是好的,怕他在途中安插一些人,对二位将军不利。看着小丫头情绪低落,霍云宴又赶紧将话拉了回来。“我也是胡乱猜想,你莫要放在心上,又或者皇帝只是想拉拢二人,且二位将军都武艺高强,善于谋略,并非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我对他们还是有信心的,若是快,不出两月,他们就可以回京。”
沐云玖道:“若真是如此就最好了。”
霍云宴拉着她的手,将她扶到了椅子上。“可有试过喜服了吗?”
沐云玖笑着摇了摇头。“还没。”
霍云宴笑道:“没有多少日子了,你应该试一试,若是哪里不舒服好让她们改一下。”
“没关系,我怎么都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也黑了。自从沐云玖怀有身孕开始,她就一直和霍云宴分房睡。为了保证胎儿的安全,离嫂子她们也是看的紧得很。霍云宴自然也知道她们是为了沐云玖好。只是如今软玉温香再抱,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今晚就留下吧,莫要再回后院去了。”
瞧着霍云宴眼中涌动的情欲,沐云玖小脸微红,伸手在他胸口轻轻的捶了一下。“又在胡思乱想个什么?你再熬些日子再说吧。”
说完就站了起来,小兔子一般的跑出了门。看着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背影,霍云宴的眼中闪出了一丝无奈。她明明结实的很,为何就不能让自己碰碰呢。皇宫。陆锦聿背着手站在花树下,看着飘洒而落的花瓣,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今天是什么日子?距离沐姑娘成婚还有多久?”
那太监不知他是何意,老老实实的答道:“快了,还有五日。”
陆锦聿的眼中又多了几分烦乱。他思量了片刻道。“去将女侯接近宫,就说安太妃有东西要给她。”
太监有些纳闷儿,陆锦聿并不和那些太妃们联系,太妃们更不可能认识沐云玖。嘴上仍然恭敬的答道:“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沐云玖正坐在榻上听着李嫂子讲着杨树岗的趣事儿。忽然听见太监来报,说让她入宫,不由有些纳闷儿。“可有说了是什么事儿?”
霍来挠了挠头道:“说是安太妃要见姑娘,还说有东西要给姑娘。”
安太妃?听着称呼该是老皇帝的妃嫔,只是不知这些人被林远图糟蹋了一顿,为何还会在宫中?思量间霍云宴从外边走了进来。“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