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竟有人上赶着找死。”

“大小姐什……”啪——李嬷嬷话没说完，再次挨了一巴掌。这次沈南茵下了狠手，李嬷嬷被打得歪倒在地，嘴角也溢出了血。沈南茵上手扯住她的衣领，眼中淬了冰，“要本小姐给你道歉，你也配！”

“沈南茵！”

柳氏紧紧攥着被子，声调都变了，“你强闯紫兰居在先，污蔑二婶在后，现如今还要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你如此目无尊长，顽劣不堪，我……我一定要告诉老夫人！”

这个小贱人！在寿宴上一副清高出尘的模样，还以为她开了窍转了性子，没想到还是那个蛮横无理的草包！连沈玄宸都认怂了，她还在这里逞什么能？！而沈玄宸头一次觉得，南茵这火爆的个性，也……挺好。沈南茵丢掉李嬷嬷，摆了摆手，一副嫌弃的模样，“二婶，我这是为您好啊，您怎么就不懂我一番良苦用心呢？”

“什么用心？”

柳氏警惕地皱着鼻子。沈南茵不紧不慢解释道，“奴才就是奴才，别说做了二十年，就算是两百年，也得伺候主子！她自称是主子的亲人，可见狼子野心，恐怕她就盼着有一日，能骑到您的头上呢！“再有，方才我和大哥过来，是想关心一下二婶，她一看到我们便大声嚷嚷，几番阻拦却不说缘由，这不是故意让人误会吗？可见她不仅野心大，还是个背主的刁奴！”

柳氏都听呆了，小贱人鬼扯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若不是李嬷嬷多年以来，一直掏心掏肺给二房出主意，她差点就信了！李嬷嬷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得直直的。“夫人明鉴！方才……方才在外面，老奴想说明情况的，可大小姐二话不说就打了老奴耳光，分明不给人解释的机会！老奴万万没有僭越之心啊！求夫人……替老奴做主！”

“你还要二婶替你做主？”

沈南茵斜睨着她，“挑拨主人家的关系，罪加一等，乱棍打死你都不为过！”

李嬷嬷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几次张嘴却不知如何辩解，转而对着柳氏砰砰磕起了头。柳氏心中不忍，却也夹杂着几分不耐烦。“好了好了，快别磕了……南茵，要你向李嬷嬷道歉，是二婶考虑不周，但事情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她的忠心，二婶还是知晓的，你就放她一马吧！”

柳氏没办法，说起了软话。沈南茵挑眉看着她，“这贱奴做出背主之事，二婶居然不处置？到底是您心有不忍，还是……”她眸光一转，冷飕飕开口，“还是她在门口阻拦，是您授意的？若真如此，那她是在替您遮掩什么？！”

柳氏被她问得心慌，“我……我授意什么，你别信口胡说，坏了沈府的名声——”“坏了名声的是你，与沈府何干？”

沈南茵丝毫不买账，面色阴沉道，“我不似大哥好说话，眼里可容不得沙子，若是紫兰居真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我才不怕弄得天下皆知！”

“……”柳氏深知她不是开玩笑，惹急了，这小贱人连老太太都敢顶撞，什么清誉不清誉的，她沈南茵从来都没在乎过！她终于理解，沈南茵说的“上赶着找死”是什么意思了……李嬷嬷见柳氏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怜悯，一下就慌了，打了个挺就扑向沈南茵，想要求情。“大小姐，老奴……啊——”沈玄宸一记鞭腿砸到她脸上，“敢伤害南茵，真是活够了！”

李嬷嬷彻底动弹不了，只剩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要不是还有一口气，怕不是以为她死不瞑目了。变故来得太突然，柳氏清醒过后，还想再挣扎一下。但费长青已经看清了形势，冲她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藏在里侧的手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柳氏心中一凉，冷汗滑落。李嬷嬷知道二房的事情太多，不能落到沈南茵手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