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拜师,听说前辈收徒规矩奇葩,身边总得有个照顾的人哪。”
沈时宜叹气道。顾长裕不急不忙地呷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说:“没事,总要历练,想不想通过和通不通得过经验得看她自己。”
一切只能是她亲自上阵,谁又能在这方面照顾得了她一世呢?于顾长裕来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承受能力,如果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顾长裕根本不会向沈妙妙提起这次拜师的事。“嗯,你说的是。”
沈时宜赞同道。顾长裕话里话外都无懈可击,沈时宜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心里却逐渐骂起了沈妙妙,她竟然能搭上顾长裕这条线,是什么时候她怎么都不知道,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越想越气,所以在沈妙妙回来后就感受到了一阵含有强烈不满的目光向她直射而来。无所畏惧,沈妙妙当然感受得到是沈时宜。无非是心里不平衡,而自己又没有能力,可是这些关她什么事?沈妙妙耸耸肩坐在顾长裕身边,也拿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品茶。一行人又坐了一阵后,顾长裕才带着沈妙妙走出门。“这才只是开始,希望你能顺利通过老师的考验。”
顾长裕很高,这让沈妙妙也有些错觉。有些人身有气势,有多大原因是因为其身高和一副冰山脸,至少在沈妙妙认识他的这段时间里就没看见顾长裕笑过几次。“好,我一定不负期望。”
沈妙妙努力地点点头。要是不想做的事情,她自然是马马虎虎做完然后扬长而去,但是顾长裕和他的老师有心栽培她,沈妙妙也不能半途而废,此时的心境与之前也截然不同了。说到做到是一个人最基础的诚信,而完美地说到做到,规避弊处,则是她沈妙妙的人生格言。临走前,沈妙妙回头向顾长裕眨了眨眼,“顾长裕,谢谢你,今后你也应该多笑笑。”
留下这么一句让顾长裕不明不白的话后,沈妙妙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听着她的话,顾长裕回味了很久,那天,他站在房前,试探性地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什么样子,但也许是她口中所说的:笑笑会变好。顾长裕没走,他和傅逸城要住在老师家,静候之后对沈妙妙的考核。沈时宜特意等在沈妙妙离开后才打算出来,虽然也有想住在这儿的打算,但是有一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与人交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沈时宜出来和顾长裕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就离开了。沈妙妙早打车离开了,拜师什么的她不嫌麻烦,就是考验有点棘手,去森林里采风,她倒是没想到这和表演有什么联系,不过前辈指出来了,肯定和表演相关。也就属她这种没脑子又有点身体懒惰的人想不到,也不知道顾长裕看中她身上哪处闪光点了。“哎,果然,人不自知。”
沈妙妙唏嘘一句。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的优点缺点只有别人才能看个一清二楚。顾长裕了解自己老师的性格,极其古怪,当初拜师可没少“折磨”他,当然,他本人可谓是乐在其中,一向喜欢接受挑战性。所以给沈妙妙的考验也就不好奇了,第一天布置的任务就是去森林里采风。沈时宜在这天也没闲着,为了摆脱傅逸城,故意在抽到的签上动手脚,结果心甘情愿地跟顾长裕分到了一组。“什么?”
沈妙妙看着自己手里的签有些怀疑人生,这种暗箱操作也可以?怪不得那前辈看不上她,原来自己觉得个人的唯一优点就是真诚善良,沈妙妙自夸了一把。不过,众人虽然对沈时宜的行为感到不满,却也没有办法违抗。一路上,沈妙妙可没忘了自己最主要的目的,为了摆正剧情,要故意对傅逸城颐指气使,希望能刷一下傅逸城对自己的嫌恶感。“哎呀,脚疼,能不能走慢点。”
“停停停,虫子!”
“帮我拿点东西呗,快要背不动了,重死了。”
……一路上,沈妙妙不是指这嫌那,就是大喊大叫,要么就是支配傅逸城做什么。可是傅逸城对此漠视不理,沈妙妙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简而言之,一切不害人的要求他几乎都能实现,这让沈妙妙觉得傅逸城和自己印象中的人的形象有些出入。他似乎跟以前不相同了,嘴上说着厌恶嫌弃,心里却心不在焉,对她的无理取闹也不做什么措施。沈妙妙感觉到有点奇怪,一路上因为思索加观察傅逸城走在了最后。“奇怪,实在是匪夷所思。”
沈妙妙最终只是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傅逸城在这时却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和沈时宜都变了,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就好像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你们。”
傅逸城闷声说着,猛地踢飞了一颗路上的石子。小小的动作却让沈妙妙心里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