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未中,坐在房内的凌七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站了起来。“那女人倒是不简单,没有内力还能躲过我这一招。”
对事物的感知足够敏锐,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只不过今天就要折损在他手里了。另一旁的白玉瑶听到动静后瞳仁猛地一震,慌张无措的道:“你不是说她三日之内都动不了吗?为什么还能来这边?”
“这个我也不清楚。”
凌七道,“出去看看再说,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她不往外逃反到来找我们,等于是在自寻死路!”
白玉瑶听到这话才稍微放松了些,跟着凌七一起走着出去。而凌七在看到门外站着的阴阳双煞二人之后,便隐约明白了凤离洛是怎么跑出来的。他语气变得古怪起来,看着阴阳双煞嗤笑着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会怜香惜玉了?竟然还想帮着这个女人逃跑,你们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凌七是断忧阁的金牌杀手,实力不俗,若是平时,黑绝子与白明子二人绝对不会轻易与这种人扯下梁子。但现在不同,他们这边有凤离洛,而凌七显然对凤离洛有着敌意,于是他们坚定地站在了凤离洛这边。“她是我们谷生门的少门主,我不知道少门主她先前与你有什么恩怨,但我们二人绝不可能让你伤了她!”
少门主?凌七听到这个称呼,眼中闪过一抹迷茫。这是哪来的少门主?凌七道:“你们别拿这种事情来哄我,世人皆知你们谷生门的门主性格古怪,从未收过徒,那女人又怎么会成为你们的少门主?”
因为凌七还不想与阴阳双煞结怨,便又放柔了语气,半是威胁半是商量的道:“这女人之前对我们少阁主多有不敬,我们阁主大怒,特意派我来抓她,你们两人就当卖我一个面子,让我把她带走吧。”
可谁曾想,黑绝子与白明子二人的态度依旧坚决,死死地挡在凤离洛面前道:“你想都别想!你们家少阁主尊贵,难道我们家少门主就不尊贵了吗?我们兄弟两人今天就把话给你撂在这了,我们就是拼上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护着少门主离开!“见阴阳双煞的态度如此坚决,凌七心中也已经起了疑心。阴阳双煞两人性格古怪,并且极其残忍,按理来说不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偏袒。难不成……那个女人真的是谷生门的少门主?定了定神,凌七问道:“谷生门门主何事收的徒弟?外界至今没有消息,你们又怎么能认定她就是你们的少门主?”
只要这个身份存疑,他就有理由对凤离洛动手。反之,若是凤离洛真的是谷生门的少门主,他们便不可再轻举妄动。阴阳双煞没有丝毫犹豫,将凤离洛拉过来之后,顺手拿过了她手上戴着的令牌,得意的道:“这是谷生门历代传承下来的令牌,只有门主的亲传子弟才会有!”
凌七看到凤离洛身上带着的那块令牌后,手心出了一堆冷汗。谷生门门主不一定只有一个亲传弟子。但若是那个弟子手中有令牌,便说明她是认定的下一代门主。这女人……怕是来历不简单。凌七心中多了几分警惕,本想放凤离洛离开。但在他开口之前,一旁的白玉瑶却突然咬着牙尖声道:“她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狗屁的少门主?”
凌七难得有些生气,斥责道:“你给我闭嘴!”
若那女人真是谷生门的人,那么他们所做的事会导致谷生门和断忧阁之间积怨,所以绝不可多生事。白玉瑶却不依不饶,“你们不清楚,难道我还能不清楚吗?我来之前就打听过了,这个女人从未离开过京都,更不要说拜什么人为师了,你们怎么能确定她手中的令牌是真的?”
这一句话,在几人心中掀起一阵波澜。凌七心中一动,没再拦着白玉瑶。白玉瑶趁着这个机会看着对面的阴阳双煞二人嘲讽道:“你们怕不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这个贱人手上的令牌肯定是假的!一个连京都都没有出过的人,怎么可能拜你们门主为师?”
原本立场坚定的阴阳双煞二人听后变得有些动摇。他们确实没听过门主收徒的消息。只是凤离洛身上佩戴着,是只有少门主才有的令牌,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无条件的偏袒凤离洛。可若是凤离洛不是他们的少门主,那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白明子转身看向凤离洛,眼中多了几分考究。凤离洛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道:“我身上的这块令牌是真是假,你们作为谷生门的人难不成还看不出来吗?”
黑绝子悄悄拉了拉白明子的一角,在他耳边悄声道:“我记得令牌的样子,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就连无法伪造的暗痕也有。”
令牌确实是真的没错,但白玉瑶刚刚说的话让白明子心中有些不安,便看着凤离洛追问道:“可她说你自小生活在京都,那你又是怎么进的谷生门?”
凤离洛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我确实没有正式去过谷生门,令牌是半年前无意间在一个森林碰到了一个人给我,那人夸我在医术上的天赋颇深,便收我为徒,又交了我很多东西,我的医术也是那时候学来的,你们若不信,可以去问京都的人。”
阴阳双煞二人又犹豫了起来。他们的门主确实喜欢游历,这话倒也能成立……一旁的白玉瑶看不过去,冷笑一声,挑刺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不过是一国丞相府的女儿罢了,谷生门门主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天才不要来收你为徒?”
“当然是因为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顶天才了。”
凤离洛颇为自恋的道,“当时还是那个人主动过来说要收我为徒,还说要是我不当他的徒弟,他就会吃不下饭呢。”
这不要脸的话将白玉瑶气的不行,不顾身旁的阴阳二煞,三步并做的两步上前抬起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