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女学生刀割心衣手指时,那年还没有医院!或者说有这个东西,大家还不了解,拿不出钱也并未流行,反正没人去讲。“用布止血呀!找女生算帐呀!用猪皮烧化敷刀囗上呀!”
各种各样出主意的声音,奇迹的,心衣没有因为留血过多死去,断了的手指也神奇的给母亲接了回来!也有心衣单方面做错的重大事件,一次,他看中亲戚家里一位妇人的麻袋,他就直接去抢,遭到拒绝,他就拿石头砸那位妇人,直到妇人吓得神魂出窍,落荒而走。明明是他抢别人的东西,可他却比旁人更加愤怒,那位亲戚知道心衣的病,他抢口袋时,她只忍让和恐惧!“我跑了,放口袋就跑,真怕他拿石块砸我!”
于是,父亲和母亲都才知道,心衣爱抢东西,还喜欢攻击他人。于是,父母登门道欠!人们许许多多的忍让与成全,都看在老太萧鹤,老太公沈梁山的面子上,原谅并造就了心衣殊途无归的错。“我们在通往阴间的必经之道修一条路,来弥补我们前世过错,今生遭受此等的待遇!我们在等待前世错的事情,是谁说了世间值得,她怎么知道世间事人间事?这世间呀!哪有什么值与不值,活饱活够讲自己的心意,造福了,是心安,没有谁真正能够记得,我们不奢望心衣造福社会,但求他最起码也不能做不许做坏事,心衣对社会无一贡献,无一贡献呀,甚至还拉拒破坏着整个家庭,我们心痛!为人一世,最怕白来!作为他的父母,我们比谁都希望他好,作为一个理智健全的母亲,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能能干干!但事与愿违,老天爷就是折磨我们呀!”
“别人家的儿子娶了妻,生了仔,仔仔喊奶奶,而我的儿子一天只会与我作对,更视我为天敌,眼中钉,肉中刺!你想他好,他偏不好!你跟他洗洗涮涮,他很快又弄脏,你让他不干这样他就偏做那样,他的罪,有尺子那么厚,他不为常人的故事更是讲不尽,数不清呐!老好人?这世间哪有什么老好人!至于死后去哪!谁也不晓得,都是等死了以后才知道!不论才华横益,不论如何有钱或者平平庸庸,都会死!而我注定在有些人的黄泉路上苦楚的作个艰辛打更的人!”
母亲哭着喊着,声撕力遏而又万分无奈说:“这就是命!一切都是命运!”
癲痫!沈恩衣所认知和理解的癫痫就是心衣的另一个附体!“天气变化,比如阴晴,转冷,或者回暖,他都会痛,病就会发,只要稍有变化,他就头昏目眩!他呀,前一秒还很清醒的,后一秒就天眩地转站立不稳,紧接着应声倒地,口吐白沫,痛苦申吟!他呀,脑筋反了,有时倒进水沟,有时倒在乡村小路或田间,每到这时,也有好心的人,他们跑呀喊呀,像天使一样奔驰而来!”
“救救你家心衣姑爹吧!救救他!”
好心的天使说!“救救他!”
救心衣于是成了父亲母亲刻不容缓全力以赴的事!他们于是用火箭上升的速度追寻来人奔走而至,心急火潦而又准确无误的扺达灾祸地方!“心衣是笨的木的蠢的,就连倒地也不会避开水,避开石,避开一切二次伤害他肢体的外界!他应该也会有思维,因为他喊:“妈妈!妈妈呀!”
“像个被人急速扔进火炕锅炉的绝望孩子!作为女人,更作为她的母亲,那一刻,无论他之前做过什么,哪怕给我万分伤害,我都无条件无保留的对他所犯的错予以原谅!因为看到他嘶喊,挣扎,作为他的母亲,如果可以交换,我都希望甚至亳不犹豫的转嫁!命运与老天,所有的痛苦都让我前来一人承受,如果是斩刑,也让我替他死吧,可是我仍然像个上蹿下跳的猴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像抖风机一样囗吐白沫不自知的抽畜还有喊叫“妈妈!妈妈呀!”
那一刻,我作为常人,有亲情人性,我的心刀扎火烤般绞痛与难受!我的儿呀!他有什么错,啊!他从没有真正意义上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曾谋过别人的大财害过别人的性命!那些立身于社会,偷鸡摸狗鸡鸣狗盗干多了坏事的人,他们的罪孽算起来可比这大多深多了,偷人抢人,噢,我讲不出口来!他们怎么没罪,命运多么不公,我只求我的孩子平平安安,我只盼心衣,他少受皮肉之痛,我减轻内心之苦。”
吐出的泡沫,吸回去!担心的人,抹泪担心。人生在世,生而为人,不痛不伤,多乐呀!多乐!而不是非得有什么才什么,获得财获得钱,获得爱,所有的获得如果取得的渠道不正规,那也是负累与债主。这就是有时我们无所不有也不能快乐,有时候一无所有也开开心心!童话故事中,如果公主的眼泪是钻石,娶她的王子通过让其流泪就能获得富有,为什么这世间还有一贫如洗的王子?答案是,那位王子舍不得让他心爱的公主留下眼泪!他什么都没获得吗?不,他得到了爱呀!那种发自内心源源不断发光圣久不哀的温暖!哥哥,他可是哥哥!她懂事后他就已经这样,成型!如果他是弟弟,恩衣无数次想,如果沈心衣是弟弟,那至少她分清楚事非善恶后还能教他分分事非善恶。“像口袋,包包,镰刀和锄头,不是玩的东西,你们就不应该给他,纵容允许,从一开始的时候!”
“我教过他的女儿,我不止教过他,有一段日子还像恶父那样揍,随便什么东西,抓到就揍,可是都没有效!”
“他这里坏掉了!”
父亲像个哭泣的孩子抵着自己干苍的脑袋,用几经哭腔语重心长说:“孩他妈,云衣,薰衣,恩衣,你们是正常人,你们要忍着他让着他,只要有他活着,你们就忍着让着,到他老到他死为此,我不公平且不公正的看着你们,同样是孩子,同样是亲生骨肉,打他,揍他,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感觉不到疼,他是彻头彻尾的恶魔,改不了啦,到死都改不了,我应该是前世造了什么孽了,或者是葬错了哪一座老祖宗的坟墓,他们给我定罪,修功德,修一辈子的阴功受一辈子罪来弥补他的罪过。”